而吳正平這時候吐了一口煙開始慢慢說了起來。
“慄隊!主要當時家屬鬧的厲害,市局壓力給的也非常大,我那邊偵破工作也受阻了,只好向您求援了。”
慄叢山點點頭表示自己很清楚。
“我也知道,那時候也趕緊給你派了人過去了,但是破案一開始就是思路問題,這個案子沒有能夠迅速偵破,估計就是思路出了問題。”
“正好大用這次回來,我知道你也給他打了電話,所以我立即把原來派出去的偵查員都收了回來,趕緊讓大用先頂上去。這小子在案子上的嗅覺比較厲害,我們都當過他的領導,應該都清楚他能力是可以的,但是你要捨得放權給他,要不然就算他下去了,還是可能會出問題的。”
慄叢山這番話也是頗爲苦口婆心了。
杜大用知道慄叢山說的是對的,吳正平那邊已經開始要支援了,但是大隊支援已經去了,也是一無所獲,現在又派他下去,雖然是吳正平邀請的,可是東膠警方的人不知道啊。
如果現在下去了,杜大用他們還是繼續以配合東膠警方的方式出現,那麼案件可能還是會重蹈覆轍,一無所獲。
吳正平也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雖然是要了支援,但是東膠警方確實也是一直把主動權牢牢的抓在手裏,派去的支援其實還是在按照原有的思路在運轉,可能有所變化,但是很可能的結果就是換湯不換藥。
“吳隊!我今天先帶隊員過去看現場,看完現場以後我會拿個主意出來,到時候咱們一起努力,想辦法早日破了這個案件。”
杜大用也知道,說來說去都是爲了各自的主動權,也是爲了案件假如告破了以後功勞的劃分問題。
杜大用他們大隊需要功勞,東膠警方的警察也需要功勞,雖然談不上矛盾的出現,但是這些卻是真真切切的集體利益。
“行吧!慄隊!先讓大用下去看看現場,有什麼事情咱們兩家商議着來,我相信肯定能夠解決這些不是問題的問題。”
吳正平還是表了態,畢竟現在是局長,在其位謀其政。
杜大用這時候趕緊站了起來。
“二位領導我就不打擾你們繼續工作了,我馬上就帶隊員前往案發現場,我目前也不知道多久能夠破案,但是我們一中隊所有隊員肯定會竭盡全力。”
兩位領導都知道不應該爲難杜大用,於是都回了禮。
杜大用迅速的就出了辦公室,跑的比兔子都快,神仙打架,經常是看熱鬧的被打死了。
回到一中隊辦公室,杜大用也沒有繼續讓隊員討論了,而是按照剛剛開始的部署,帶着幾個人開着麪包車去了案發現場。
“設備和檢材都帶好了吧?”
“帶了,杜隊。”傅誠拍了拍手裏的箱子。
王江河當了駕駛員。
由於這時候正在修路,車子搖搖晃晃的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四十分鐘纔到目的地。
目前該住處已經被東膠警方貼了封條,拉了警戒帶。
杜大用給轄區派出所打了電話,過了有十來分鐘,一名協警騎着摩托車把該住處的大門鑰匙送了過來。
這種老式房子都是兩道門,外面是自制的鐵柵欄門,裏面是一道木門。
開了鐵柵欄門以後,杜大用讓黎小慧把封條輕輕的揭了下來。
隨後杜大用幾個人全部開始穿鞋套,戴帽子,戴手套。
隨着木門被打開,一股重重的黴味就衝了出來。
“江河,先把窗戶,窗臺都拍一遍,然後再把窗戶給打開,”
“傅誠在我們進入之後,先把整個房間內部的牆壁拍一遍,尤其注意是不是有抓痕或者輕微的擦抹痕跡。”
王江河和傅誠率先就進入了死者的住處。
杜大用站在門口左右都看了一下,這才小步走進了房間裏面。
東膠警方已經把一些顯見痕跡都做了標記。杜大用走到了那半枚腳印那裏,用自己的腳在那半枚鞋印旁邊比對了一下。
死者的牀上,東膠警方也做了標記,掀開的被子沒有進行摺疊,還是保持着掀開的狀態。
死者在牀上的躺姿都用小圖釘固定好了位置。
杜大用在現場看起來,才覺得這個犯罪嫌疑人膽子挺大的,整個房間從牀到臨路窗戶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中間只有一道布簾給拉起來的。
犯罪嫌疑人稍微一折騰,都不要動靜太大,就能讓窗戶外面路過的人聽到,要不然杜大用怎麼說犯罪嫌疑人膽子真的非常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