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們好。我家春風給我打了電話,我就快一步先過來了,爲了小方的案子你們辛苦了。”
劉宗香給杜大用留下的印象就是很會說話,也很會做人。
“老闆娘,你先坐,我就問幾個問題就行了,不耽誤你太多時間。”
劉宗香聽完杜大用的話,立即就坐了下來。
“老闆娘,從方秀娟自從搬出去租房居住以後,她有沒有在某個時間段出現過比較大的情緒變化?”
“比如在某段時間她開始注重自己的妝容了,原來可能不喜歡化妝什麼的,突然某幾天就注重這個了。”
“這個啊!我想想。”
“沒事兒,不着急,你想仔細點兒。”
劉宗香想了有一兩分鐘,然後搖搖頭說道。
“警官,我仔細想了一下,好像沒有。也只有元旦時候,小方的嘴脣有些裂,看我在用潤脣膏,讓我拿給她用用,我就把剩下的半管兒給了她,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了。”
“你這邊一般是哪位服務員和她在一起幹活的比較多?”
“連帶着小方是六個服務員,她們之間差不多的,有時候人不夠我自己也親自上。”
“方秀娟最近除了生理期以外,你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明顯的情緒變化?比如說發呆或者不由自主的高興這些的!另外聊天的內容傾向於衣褲鞋子,包括內衣什麼的。”
劉宗香給杜大用這些問題問的一愣一愣的,因爲這些問題確實比較摳記憶的。
“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過年前我還送了一件衣服給她的,就那時候顯得挺高興的,和我說話也沒說過喜歡什麼衣服褲子鞋子內衣之類的話題,再說小方本身就屬於話不是特別多的那種女孩。”
“方秀娟在這裏工作,肯定會受到酒醉的或者有些心術不正的顧客騷擾,她一般什麼反應?又是如何處理的?”
劉宗香聽到以後,也有些忸怩起來了。
“警官,其實來這裏喫飯的大多數都是熟客,說騷擾那就嚴重了,最多也就佔點小便宜,什麼拉個小手,搭個肩膀,說一些不着邊際的葷話。”
“只有一次,有個客人好像結賬時候拍了她的腿,那次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沒有太大的火氣,當時我是看見了,要給她出面,她還拉着我說算了,還反過來寬慰我說,隔着衣服褲子的自己又沒咋滴。我當時還說了她幾句,告訴她,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劉宗香就是不做生意,也不會慣着這些臭男人。”
劉宗香說起這件事情,杜大用能感覺的到,劉宗香應該還是比較照顧自家員工的。
“聽說有個客人賣了一部手機給她,這事兒你清楚嗎?”
“清楚啊!一個做生意的,他老婆的手機,讓他們孩子給摔了,警方不是已經收走了那部手機了嗎?”
“因爲就是看着手機有些破舊,我才問你一下的。”
“後面其實都已經摔裂了,還是我找人給她換的後蓋板,那手機還特別的費電,正常待機也就一小時不到就沒電了,小方回家都是一直插着電放那兒的。平常在店裏只有走之前一個小時,她纔會給插上電,估計是怕路上手機沒電了。”
“那手機也不值錢,我家春風是不是說花了二百?其實沒有。那位客人和我關係還挺好的,當時是小方在他那個包廂服務,聽了人家在飯桌上說那個手機讓孩子摔壞了,然後什麼去修不合算了,款式也老舊了,客人說手機販子就給一百塊收他的,他覺得價格也太低了,說現在什麼電子產品降價太快了。”
“後來小方就告訴我了!我給了一百塊錢把拿下來了!電話費都是我出的,主要有時候下午一點多還來人喫飯,其他人都回去了,這孩子有時候回有時候不回,也在店裏經常幫我,還沒說加工資什麼的,我就把那個破手機給她了,不過對外面說,是她花二百買的,我連我家春風都沒告訴。”
“這丫頭收那個手機的時候可是真的高興的,電話卡還是我給她辦的,這姑娘真的識好歹,真的可惜了了!”
說完,劉宗香眼睛就有些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