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的錯誤就是在這裏出現的!”
杜大用覺得魯有成現在估計也是無所謂的態度了,因爲已經開始拿出他做傳銷的那些詞語了。
“他當時是騎了一輛摩托車,本來我是不知道是他的,但是組長的歌聲我是聽的出來的。”
“那條路本身就不好騎,又沒燈,那我哪兒知道是他,就是因爲他唱歌我太熟悉了。”
“我上前就把他的摩托推倒了,組長當時估計摔得也不輕,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我就把偷來的菜刀放他脖子上了,問他是不是知道我朋友的下落,他給我逼得沒辦法,沒辦法就是當時我砍了他一根指頭。”
“他以爲我不敢砍他,他都不知道我當廚師的時候,一年最少得砍千八百的豬蹄,我不敢?”
魯有成這時候說話已經明顯開始情緒化了。
杜大用這次沒有緩和,而是準備讓他一氣呵成的說完,這樣不打斷的讓魯有成自己蒸發情緒。
因爲這時候的魯有成的情緒化和前面的不一樣,這時候的他,是有一種復仇的快感。
“他和我說,自從我跑了,他們就開始搬地方了,已經搬到新正市了,我的朋友也給關到新正市解放路這裏。”
“這邊他和我說地址,我當時聽的認真,他見到我分散注意力了,就來搶我的菜刀,他也不想想,在我這個幹了多少年的廚子手裏能把菜刀搶跑了?”
“他一搶,我就把菜刀準備往邊上移一下的,哪裏知道就那麼不湊巧,我是蹲在他對面的把刀架他脖子上的,他是坐地上的,我往上邊的邊上移刀,他站起來也快,結果一個踉蹌,菜刀就劃到了他的脖子上,關鍵那把刀,還是我白天剛剛磨好的刀,當時那個血就在噴了。”
“我當時已經嚇壞了,說實話,刀都拿不穩了,直接掉地下去了。”
“組長還想跑,那地上還有石頭,他站起來走了一步就倒下了,我當時就想着趕緊跑,但是我身上也沒錢,就把組長身上的錢都給拿走了,總共有兩千三百多塊錢。”
“我當時也嚇壞了,刀也掉了,我就往前面跑,然後找了一個水塘,把自己身上洗了一下,衣服我也給扔河裏了,然後又去人家村子裏偷了一件曬的衣服,這纔回到了鄭市裏面。”
“我找了一家小旅館,就說自己身份證丟了,先住下了。那天晚上一晚上都沒睡着!”
“第二天我就知道,警察發現了屍體,外面都開始傳的神乎其神了,說什麼的都有,最離譜說的是,拆遷那地方有鬼,死的人是被鬼給砍死了。”
“我來到新正市,還是先去飯店找活了,還是說身份證給丟了,和老闆也說了這次回家就補辦。最後試菜時候老闆挺滿意,就把我留了下來!”
“後來我沒事兒的時候,我就來解放路這裏轉轉,我準備等到看見以前熟悉的人的時候,再去逼問一下。”
“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住飯店裏面,每次第二天休息的時候,我都會來這裏住一晚上,這是第二次休息時間,你們沒抓我的情況下,我今晚過會兒就會到那個地址,就是組長告訴我地址的附近再看看的。”
“如果發現熟人我就拿菜刀逼問一下,如果問不出來,我準備第三次再來一趟,如果還找不着,我就不找了,離開這裏回東魯,但是離開之前我一定會報警的。”
“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說完了,你們該抓抓,該讓我償命償命,我都認。”
“警官,把那點水讓我喝了!謝謝!”
魯有成這時候的神態給杜大用的感覺就是一下就輕鬆了。
但是杜大用這時候已經知道,哪怕魯有成的血型和犯罪嫌疑人一樣,鞋子的尺碼一樣大小,可以基本肯定,這傢伙應該不是殺害方秀娟的犯罪嫌疑人。
而這時候,審訊室外面的敲門聲很大。
記錄民警立即就走了出去,這一下出去都不知道該怎麼敬禮了,因爲外面全是大佬,自家楊所一副謙卑的樣子,表情嚴肅站在一個兩葉三星的身邊。
而那個兩葉三星的旁邊還有幾個兩葉二星,一星的。
“把審訊筆錄拿出來,魏局長要看一下。”楊所趕緊開口說道。
記錄民警趕緊敬禮答是。
進了審訊室和杜大用耳語了幾句,拿起了審訊筆錄就出去了。
看完審訊筆錄,大佬就說了一句,去會議室。
楊所趕緊讓值班民警複印了幾份,一會兒送會議室,給幾位大佬一人一份。
杜大用現在還必須等廖宣燁明天回青鷺做dna比對,哪怕杜大用自己現在知道魯有成不是殺害方秀娟的兇手,但是這個比對必須要做,只有做了以後才能心安。因爲經驗和判斷往往真的能幫到自己和別人,但是有時候也會害了自己和別人。
(欠一章,明天中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