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所,你稍等五分鐘,我和那位親戚聯繫一下,只有我們三個都空,有些事情才能說的起來,是不是?”
杜大用這時候覺得計春暉是個妙人。
“那我等計所的電話。”
電話掛掉以後,張嶽纔在門口喊了報告。
“我就接個電話,你還站門口等着喊報告幹嘛?這是爲了體現尊重我還是爲了體現我的官僚主義?下次除了我在會客,直接進來就行,我瞅着那麼像磨磨唧唧的人?”
杜大用笑呵呵的對着張嶽說着。
張嶽聽完,心裏挺高興的,以前他在所裏哪兒有這個待遇的。
“杜所,李澤林那邊有消息過來了。”
張嶽說完看了看塗其君。
“所長,我先出去,我檢查還沒寫好呢!”
“就在這兒寫,你辦公桌都在這兒,你去哪兒寫?明天再寫不好,你就給我去戶籍鍛鍊一下。”
塗其君臉頓時苦了下來。
“張嶽,沒事兒,你說你的。”
杜大用對塗其君的觀感還是可以的,就衝着那句沒說完的話,這個見習警察就有警察的底線。
“李澤林現在在禮學莊村租了房子,然後當起了摩的司機。不過他弄了一個招牌,帥哥美女半價!”
杜大用一聽,這是什麼套路?
“李澤林不管是大爺還是大媽都是半價,說他們都是帥哥和美女,一些長得不太好看的男孩和女孩,都愛聽李澤林的吹捧,哪怕一點優點沒有,李澤林都能給人編出來一些優點。沒出車的時候,他就自己在摩托車上弄了一個架子,放一些絲襪,女人化妝品去賣,李澤林是進貨價格只加一塊錢,這一下就把那些失足婦女給吸引過來了。”
“李澤林這傢伙真的很能說,杜所,你找的這個人真的厲害。我派出去的觀察員,不僅告訴我前面那些,還說李澤林講一些葷笑話把那些失足婦女逗的直打他,就跟認識很久了一樣。杜所,這樣會不會出問題啊?”
杜大用把頭搖搖。
“不會的,李澤林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不會出什麼問題。”
“不過有人摸了李澤林的底,後來一打聽他是齊寧上河那邊的,就沒有進一步再打聽了。”
張嶽朝着門外掃了一眼才說了這句話。
然後又掃了一眼塗其君。
杜大用笑着點點頭。
杜大用敲了一下桌子,塗其君立即停止了寫東西,坐直了身體,緊緊盯着門口。
“仔細說一下。”
“杜所,李澤林昨天晚上見到了咱們所民警雷二虎和禮學莊村團伙頭目魯爲後的第一打手魯聚見了面,雷二虎在魯聚那裏接了東西,李澤林分析應該是錢,因爲是一個很大的信封,裝的鼓鼓囊囊的。”
“李澤林怎麼看見的?”
“魯聚在失足婦女中有個姘頭,李澤林從她嘴裏套出來的話,那女的說全村的女人被抓,她都不會有事,說她家魯聚和人家警察關係好着的,今晚還要上供。李澤林就留了心,提前說他還會修理電器,然後轉頭就把那個女人家外面的電視天線給弄壞了,修好以後李澤林說他就在附近暗處藏了起來。”
“李澤林一開始還沒有認出來是誰,不過李澤林說,看這個人不像村裏那種人,最後還是魯聚叫了一聲二虎哥,才讓李澤林想起了咱們所裏有個民警叫雷二虎,不過當時他也就記住了雷二虎騎的摩托車號牌,經過我的查詢,那是雷二虎家妹夫的摩托車,然後我又把雷二虎的照片給李澤林辨認了,五張照片,一次辨認成功。所以我這才肯定,雷二虎就是所裏的叛徒!”
杜大用聽完以後卻是搖搖頭。
“這個消息不準確,讓李澤林再次覈實一下,因爲我們不能確定那就是錢,只是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讓李澤林在那個叫魯聚的情婦家裏裝竊聽器,想辦法摸清那裏面到底是不是錢?你有沒有想過,鼓鼓囊囊的信封可以裝錢,還可以裝槍的!”
“啊?!”“啊?!”
兩個啊同時出現,塗其君是張着嘴巴一臉驚訝的樣子,張嶽則是啊了一聲以後就開始抓頭了。
“杜所,雷二虎要槍幹嘛?”
張嶽有些好奇!按道理說雷二虎自己就是民警,真的是出重大刑事案件的設卡,也會配槍啊。
“因爲雷二虎攜帶槍支一般人都認爲他是合法的,萬一是一支槍需要修理呢?萬一是一支槍需要上油呢?萬一一支槍需要帶給別人行兇呢?”
張嶽和塗其君聽的目瞪口呆!是啊!理由太多了!
張嶽和塗其君搞不清楚很正常,可是杜大用是幹啥的?這時候槍支還是比較氾濫的,保不齊這些小團伙就有着這些硬傢伙,不一定會開槍,可是他們敢拿出來嚇唬人,不過萬一不是嚇唬呢?而是爭搶地盤呢?那麼如果大信封裏真的是槍,這個問題就真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