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杜大用就順着土路走向了街道方向。
到了盡頭一看,就是他們剛剛開車經過的地方,往前有個弧度,是電子廠的宿舍和廠區。過去就是車廂廠的宿舍區。如果不停下,繼續往前開個四五百米就是另外一個受害人被搶劫的地方,鑄造廠宿舍區。
杜大用沒有從停車的地方回到宿舍區的公廁,而是原路返回,又來到了小鐵門這塊。順着圍牆往西走了十米左右,杜大用終於看到牆邊一顆樹被鋸斷了,正好可以通過這棵樹登上圍牆。
杜大用折回去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從小鐵門又跑到鋸斷樹這裏,開始登牆,再在圍牆上走了一些距離,縱身一跳,然後衝到女廁所裏面,看了一下時間,四十九秒。
如果是晚上再加上臨時套上蒙面巾,杜大用估計最長時間不會超過一分半鐘。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嘗試,如果犯罪嫌疑人和自己年紀相差不大,再非常熟悉這裏,杜大用覺得犯罪嫌疑人應該在速度上還能快一些。
犯罪嫌疑人應該是在圍牆外側的小鐵門那裏進行過蹲守,而且犯罪嫌疑人應該不抽菸,因爲杜大用在這裏並沒有發現新鮮的自燃燃盡的菸頭或者腳踩碾壓過的新鮮菸頭。
不僅如此,犯罪嫌疑人還具備一定的犯罪經驗,應該攀爬圍牆到衝進女廁所,犯罪嫌疑人全程都是戴着手套的,由於齊全並沒有詢問犯罪嫌疑人是否脫了手套猥褻席絹,杜大用現在也不能肯定犯罪嫌疑人是不是在衝進去女廁所以後脫下了一隻手的手套。
而且齊全在詢問的過程中,應該也沒有翻越過這堵圍牆,甚至都沒有仔細觀察過現場。
杜大用想到這裏,心裏也是有些不高興。無論是不是天黑的狀態,最起碼作爲一個警察,首先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查勘現場環境,如果就是簡單詢問過程,然後就是形成案情通報,那隨便來個協警都能處理好,甚至有可能協警還能做的更好一些。
看來有必要讓賀指導員開一個整頓工作作風的會議,最起碼也要不點名批評一下。前幾天派出所確實有些累,可是這不是敷衍受害人的理由,既然已經出警,就應該把出警工作內容做紮實,這樣也可以給偵破工作帶來很多的便捷。
“塗其君,自己去上一趟圍牆,再跳過去觀察,多想想我給你們筆記裏寫的東西,我在這裏等着你。”
塗其君趕緊把筆記本一合,然後遞給了杜大用說道。
“杜所,裏面草圖都畫好了,外面的剛剛畫完了從宿舍區來廁所的地理情況,圍牆這邊纔剛剛開始。”
杜大用聽着點點頭接過。
“天色也不早了,抓緊時間。”
塗其君一聽趕緊去了圍牆旁邊。
不過這傢伙也是看了很久的筆記的,先是觀察了一通,然後找到了和杜大用登牆一樣的位置爬上了圍牆。
“杜所,……”
“不要和我說話,自己琢磨。回來以後也不要告訴我什麼,明天早晨出一份分析報告給我,我在停車的地方等着你。”
杜大用一句話就把塗其君所有的話全部堵住了,然後看也不看塗其君,直接就打開了塗其君剛剛給他的筆記本看了起來。
一邊看着,一邊杜大用走進了男女廁所,出來以後,又朝着宿舍區的路走了過去。
“還不錯!看來下了功夫。”杜大用這時候才露出了大媽撿到寶一樣的慈笑。
杜大用可沒管塗其君怎麼做的,而是直接在宿舍區轉悠了一下,還去了一下那個叫席絹的住宅地址走了一圈。
然後又去了席絹昨天晚上撥打報警電話的地方走了走,通過和雜貨店老闆聊天,才知道席絹是離婚以後回到這裏來的,原來的住宅是給自家哥哥做了婚房,家裏就在樓下的空地修了三間平房,原來是老倆口住加一個客廳和廚房。自打席絹離婚以後,回到孃家,老倆口這才把廚房隔到了客廳裏面,把原來的廚房拾掇以後給席絹住下了。
杜大用就這樣和雜貨店老闆聊了半天,沒等到塗其君回來,老闆這時候卻指着朝宿舍區走過來的一個三十歲左右女人,告訴杜大用,這就是席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