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看來當協警的時候真的用心幹活了!分析的相當不錯,出發點也是相當有道理的。我暫時不評論,再聽聽塗其君怎麼說。”
“杜所,我還是聽你說的,打着手電又去了土路另一側的圍牆那裏轉了轉,牆面上沒有蹬踏痕跡,可是有一個灌木叢邊有長時間的停留痕跡,我又看了看灌木叢上面的枯葉,基本上有一塊地方是一點枯葉都沒有了,可是其他地方都還有零星的枯葉,所以不得不懷疑犯罪嫌疑人具備一定的反偵查能力。”
“所以我認爲應該在那塊地方,犯罪嫌疑人有過換裝的可能,那麼我們從外圍了解信息的時候就根本沒辦法瞭解到穿一套黑色運動服路過的信息。然後我再考慮到犯罪嫌疑人既然能夠換裝,那麼就一定會揹包或者拎包出入,畢竟那塊地方我也沒有發現有掩埋衣物的痕跡,那換裝的衣物肯定要拿東西帶走的。那麼最終揹包或者拎包的男性就是我要尋找的重點嫌疑人。”
伍昇甯有些抓頭的看着塗其君。
杜大用一看就明白了,應該是塗其君沒有把這個情況和這兩個人分享,估計是在他打手電的時候三個人一起觀察過,塗其君故意不說,想看看這倆人會不會看得出來或者聯想到這種可能。
想到這裏,杜大用用鼓勵的眼神看了看三個人說道。
“都說的不錯,塗其君比你們先獲得一些情報信息,這也是爲了鍛鍊你們的分析能力和思維擴張能力,你們可不要想着他故意不告訴你們的,最起碼在我這裏認爲,塗其君不是那樣的一個警察。”
“伍昇甯從年紀出發,然後通過摸排來尋找嫌疑人的想法沒錯。可是偏離的地方在哪裏?在我來認爲只有一點,假設的肯定性太強,通俗的說,也就是主觀性太強,客觀性弱了一些,這點以後要改正。假如以後要是成爲刑警,這是一個大忌。主觀認定一定要從客觀上去否定,只有當客觀條件無法否認掉主觀性的判斷,我們才能認爲這個主觀判斷是基本合理的,記住,這還是基本,因爲還不能排除在案件的後續期間出現的其他因素影響到前面的主觀判斷。”
伍昇甯聽着連連點頭,筆記本上的字寫的龍飛鳳舞。
“王謙,你提出的見解和意見看的出你是下了功夫的,這裏我簡單說一下你不足的地方。你要知道案件的起因很多時候並不是單純的一件事或者幾件事,你說犯罪嫌疑人可能是下崗失業,家庭正常,可能是居住在這樣宿舍區內的男性,這些個觀點只是包含了案件要素的一部分。”
“假設席絹只是其中一個敢報案的,那麼那名男性報警的到目前也只有一個,說明什麼?犯罪嫌疑人作案的頻率遠遠沒有你想的那麼高。現在在棗莊正常打工,一個月收入大概多少?三四百應該差不多吧?”
王謙聽着點點頭,也是和伍昇甯一樣,快速的拿筆記着杜大用說的話。
“已知報警的兩起案件是相隔了一段時間的,二百二十七和十一,加起來二百三十八塊。打算還有一些沒有報警的,應該也都是小數額,真的數額大了,誰還能顧得上面子不報警的。這個搶劫犯真的就是下崗失業的嗎?我和你的觀點恰好相反,這搶劫是半真,猥褻是全真。”
“犯罪嫌疑人既然能穿着特意的黑色運動服,說明這個黑色運動服一定具備普遍性,別忘了我們轄區可是有技校和中專的,而且肯定有不少學生是有這樣的一套黑色運動服的,這樣就算受害者反映出了這個問題,我們的摸排會不會就會範圍很廣?能找到他的概率會不會降低?”
王謙不好意思的點着頭笑着。
“從犯罪嫌疑人的犯罪頻率來看,搶劫受害人更像是誤導我們警方,讓我們警方去排查缺錢的人,那麼是缺錢的人多還是有錢的人多?”
“杜所,缺錢的人肯定多一些。”王謙趕緊說道。
“我們排查缺錢的人,就會對有錢的排查力度變小,甚至不摸排,因爲人都有慣性心理,你有十萬你會去搶人家十一塊錢?”
“能換裝,還知道學生羣體中有不少人有黑色運動服,只是想猥褻,經濟上不緊張,有沒有考慮範圍?”
杜大用問完,三個人都是搖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