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衣服褲子都得一寸寸被捏過,從這名男子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每搜出來一樣,杜大用就仔細查看一下。
“杜所,有一張火車票。”王謙從這名男子襪子腳踝處那裏面掏出了一張票遞給了杜大用。
“金陵到齊寧的火車票。有挺長時間了!”
“杜所,你看,這傢伙的左肩膀衣服裏面藏着兩張身份證。”
杜大用看着這名協警用剪刀剪出來的口子,又看了看協警手裏的兩張身份證,接過來看過說道。
“我去查一查是不是他,你們繼續搜。”
杜大用回到自己辦公室,打開電腦,又看了看手裏的兩張身份證。
一張身份證上,這個男子是蘇省皋純人,年紀是37歲。
另外一張身份證上,照片還是這個男子,不過這張身份證上的地址是滬上滬東章江人。
等到內網頁面跳出來以後,杜大用按照身份證地址輸入以後發現,滬市滬東章江確實存在這樣一個人,不過長相和底下審訊室那名男子的長相還是有些明顯的區別的。
等到那張蘇省身份證輸入以後,立即頁面彈出的就是在逃人員信息。
杜大用仔細看了一下這個在逃人員的信息。
原來底下這名男子叫陽吾益,現年37歲,於今年上半年三月份被皋純警方上網追逃,罪名是涉嫌故意傷害。
這種情況下,杜大用必須要報到分局處理。
杜大用正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塗其君進了辦公室。
“杜所,審訊室裏面的那個人要見你,我們問他找你幹什麼,他也不說,我只好上來叫你了。”
杜大用拿起的電話又給撂下了。
回到審訊室,杜大用直接走到那名男子的身邊說道。
“陽吾益,找我什麼事情?你可別再用方言說話,否則我一句話都不會聽你說的。”
男子聽完杜大用的話,用力的點點頭。
“警官,我是被冤枉的,我已經在金陵待了很長時間,一直想找人給我申冤,可是沒辦法,找不到,還多虧用的假身份證,要不然我可能早就被抓了。”
“我身上也沒有什麼錢,這地方又是人生地不熟,很快就只能靠打零工和乞討過日子了。不過我這個乞討也都算講究的,我就是等着別人晚上上廁所,給別人準備好紙,要不要一支菸,要不就是要一毛錢,不過人家要是真的不給,我也不會對人家怎麼樣。”
杜大用聽到這裏,看了看塗其君問道。
“你們誰進公廁被他乞討了?”
“我,所長。”王謙這時候回答了一句。
杜大用繼續看了看王謙。
王謙趕緊繼續說道。
“確實如同他說的那樣,他當時拿了兩張衛生紙,找我要一支菸,我當時正在大解,只能從煙盒裏面拿了一支菸給他。不過這傢伙還挺有意思,還說了謝謝。可是我們在抓他的時候,他反抗的就有些厲害了,那時候說的話我們就聽不懂了。”
王謙說完之後,杜大用盯着這個叫陽吾益的看了半天說道。
“你說你是被冤枉的,你怎麼證明你是被冤枉的?另外你來早莊多久了?”
陽吾益囁嚅了半天,好像才組織好了語言。
“警官,我承認我是在老家打了人,可是我打人也得有原因吧,不能人家上門偷我家魚塘裏面的魚,我發現了還無動於衷吧?我不僅報了警,還拿了魚叉準備攆人的,只不過沒想到來偷魚的不僅不害怕,反而還說他是我們支書的小舅子,是來找我來借點魚的。”
“我當時就惱了,要知道我和我們支書關係並不好,我家那塊魚塘也是我爸那時候承包的,一直到了我手裏,我爸是個養魚的好手,所以我家魚塘一直以來效益都不錯”
陽吾益說到這裏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似乎是一大堆委屈的話還沒說完一樣。
杜大用聽着也覺得這傢伙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不過這傢伙確實不屬於自己能夠留得住的,可是明知道有問題,就這樣不管了,也不是杜大用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