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一散,黃局還要留在市政府裏面開會,杜大用只好自己打車去了市局拿車。
這邊剛到市局,剛把自己的車開出市局大門,盧譯的電話號碼就在手機上出現了。
“杜隊,羅三金剛剛被我們抓捕了。”
杜大用趕緊把車停在了路邊上。
“抓到了?確定是他?”
“確定!這傢伙換了一個身份,在青鷺他可不叫什麼羅三金,而是叫羅鑫。要不是他有筆錢藏在他女朋友這裏,估計這傢伙早就有多遠跑多遠了。”
盧譯在電話那頭笑着說着。
“那你和我們市局分局都聯繫一下,要不然光咱們分局還和特案大隊對接不了,你們只要確定是羅三金本人就可以,至於審訊,留着給早莊刑警去幹,各拿各的就行。”
“杜隊,我也是這麼想的。人我已經派人送看守所去了。你都教導我們那麼久了,這點門道我還是懂的。”
“盧譯,你最近是不是和寧和煒走的挺近的?”
盧譯差點就說了你咋知道。
“寧和煒這傢伙做事通透的很,跟他走近一些還是對你有很大好處的,是不是最近碰到了難題,這傢伙出主意給你解決的?”
杜大用老神在在的說道。
盧譯這會兒真的是佩服啊!
“是的,杜隊。前不久有個案子我處理的有問題,多虧寧和煒給我留了一手,要不然我還真的有些麻煩。”
盧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兒,你厚道一些,沒那傢伙鬼精鬼精的,不過以後做什麼事,得學着留一手,不能什麼都是拿自心比人心,這方面寧和煒就好很多。我當初爲什麼讓傅誠和寧和煒搭檔,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傅誠也是個厚道人,一旦有案子,那傢伙腦子裏只會除了案子就是案子了,讓他和寧和煒搭檔,這樣辦案時候就會圓潤一些,在我考慮讓你當副隊長時候,我也考慮到了這點,最起碼在我當時認爲,這樣可以讓你在以後領導的工作上舒心一些。”
盧譯聽着杜大用的娓娓道來,心裏的感動真的是滿滿又滿滿的。
“好了!不說了,我還要回所裏有事,過年時候如果有時間回去,到時候聚一聚。”
杜大用繼續寒暄了幾句才掛掉了電話。
回到所裏,塗其君趕緊給杜大用換了茶。
“兜裏揣了糖沒有?要是沒揣,你就寫檢查。”
“杜所,肯定揣了。我拿一個你嚐嚐?”
塗其君一邊端着茶杯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粒糖。
“這纔對嘛!喫都得喫好點的,大白兔可是老牌子,小時候我老爺子去滬上進貨,總是帶這個。”
杜大用接過茶杯,又拿過糖剝開,邊喫邊說着。
“杜隊,夜裏那時候你後來說了啥,我都沒聽見,然後就倒下了,要不你再說一遍?”
杜大用搖搖頭笑着說道。
“你啊,就是魔怔了。這個犯罪嫌疑人到現在沒有犯案,說明他不是一個莽撞的犯罪嫌疑人,他也有可能知道目前我們警方可能比較重視這個案件了,所以才暫時的收手。”
“夜裏那會兒我最後說的是,我讓你弄清楚夏安寧,也就是牛耀輝的愛人和牛耀輝的那個好朋友滿海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
“這個案子你跟了這麼久,要知道你獲取的線索只有這一條是最明顯的有人告知和證明,其他的主要嫌疑人和次要嫌疑人有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我這才覺得,他們有故意引導我們警方加重對牛耀輝的嫌疑。”
“作爲夏安寧我可以理解告訴我們一些什麼,可是這個滿海爲什麼這麼做?後來我自己查證了一下,這兩個人原來都是在氣象局工作,只不過滿海後來調去了環保局,這不查檔案這些信息他們爲什麼一開始不告知我們警方?”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滿海的身體素質也很好。夏安寧和我們警方說了牛云云自殺的問題,說了他們家智障孩子突然死亡的問題,我都調檔閱檔了,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當時的法醫鑑定可不是一個法醫進行鑑定的,而是三個法醫鑑定的,畢竟牽涉到未成年人死亡。在當初那樣嚴密的屍檢情況下,夏安寧爲什麼不說有問題?現在反而和我們警方隱隱約約的說牛耀輝怎麼怎麼,我就更加懷疑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我們警方不知道的事。”
杜大用說到這裏喝了一口茶,又看了看塗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