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大用看到張愛雲的愛人的時候,杜大用一下就愣住了。
“鐵途騅”三個字映入杜大用眼中的時候,杜大用覺得喉嚨有些發乾。
鐵途駿,鐵途騅,駿騅,臥槽!
杜大用立即關上電腦,大聲叫着塗其君,伍昇甯。
塗其君和伍昇甯正在樓下喂二腿子,一聽自家所長叫他們,還叫的聲音那麼大,趕緊跑了上來。
“你們倆跟我走!去鐵師傅那裏,便服。”
杜大用說完,自己先跑到底下熱車去了。
塗其君看到杜大用坐在駕駛位,啥也沒說,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伍昇甯看着塗其君連車都不開了,趕緊立馬也鑽進去坐下,杜大用看到門關好,立即就開車疾奔而去。
到了文墨巷,把車一停好,杜大用帶着兩人迅速來到了鐵途駿的理髮店。
到了門口,鐵途駿正在給人理髮,鐵途駿看着來的三個人,也沒有表示什麼態度,而是簡單說了一句。
“理髮排個隊,前面還有一個,得等一會兒。”
杜大用也沒有說話,而是坐到了店裏的長條椅上,塗其君和伍昇甯一看情況明顯不對,也是趕緊坐在了杜大用的身旁。
直到輪到杜大用的時候,杜大用坐到了理髮的椅子上,衝着鏡子裏的自己說道。
“鐵師傅,看着理,你覺得怎麼好怎麼理。”
鐵途駿拿起噴壺朝着杜大用的頭髮噴了噴說道。
“看來你知道了!行吧!先給你理髮,理完了咱們再聊,小塗和小伍我前幾天給拾掇過,不用理了。”
塗其君和伍昇甯給兩個人的對話,說的是一頭霧水,不過聽到鐵師傅說他倆不用理,還是趕緊點了點頭。
前後半小時,杜大用的頭髮給理的清清爽爽。
“六塊錢!事情歸事情,理髮歸理髮。”
杜大用從包裏翻出六塊錢遞給了鐵途駿以後,衝着塗其君和伍昇甯說道。
“你倆把卷簾門拉上,在外面等着。”
倆人趕緊出去把卷簾門拉上,在文墨巷晃盪起來。
鐵途駿把燈打開以後,往一個理髮椅上一坐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一般人很少會摸到那件事情底細的。”
“鐵途騅呢?你別說你不知道。我要找他了解情況。”
杜大用點燃一根菸,看着鐵途駿問道。
“看來杜所長還沒有真正弄清楚情況,查到皮毛了?鐵途騅現在關在二院呢!”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差點一下讓杜大用站了起來。
“爲啥?真的生病還是被迫關進去的?”
“杜所長,我能說我不知道嗎?關進去很久了,只有途騅的單位給錢,我們家屬一個都見不到他本人,說他是特級嚴管病人,不能探視。”
杜大用聽着,幾口就把剩下的煙給抽完了。
“汪仕盈是你打的?錢是你掏的?”
鐵途駿點了點頭,說完到了裏間,找了一根木棍和一個包裹的好好的紙包。
“我還準備襲擊第三個,第四個,直到我能被關進精神病院。”
“可是沒想到破案了!杜所長,你說神奇不神奇?”
杜大用給鐵途駿一句話堵的差點沒話說。
“另外一個警察也是你動手的?”
鐵途駿點點頭說道。
“那個人看起來和汪仕盈很熟,他們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人住的地方人比較多,我沒辦法下手。”
杜大用聽着心氣兒都不順了。
“警察不是調查過你當時……”杜大用說着就說不下去了。
因爲他突然想起了鐵途駿的化妝術。
“我身高就一米七多點兒,我老婆一米六四,我給她弄了一雙超厚的鬆糕鞋,髮型和我一樣,她也會理髮,你覺得冬天僞裝起來很難嗎?只要咳嗽一下,指指自己的嗓子,顧客還會和我說話嗎?”
“鐵途駿,你不知道這個犯法嗎?”
杜大用實在有些氣憤的說道。
“我在做這個事之前的一年就開始看精神科的醫生了,並且有兩次我故意襲擊了醫生,然後裝作倒地不起,後來又好了,立即再賠禮道歉。你覺得就算我襲擊了汪仕盈和那個警察,會被送到哪兒?”
“我們兄弟倆父母早亡,我弟弟,只有我一個哥哥,是我一手拉扯着帶大他的,爲了舉報別人,自己去上x,結果呢?最後告訴我的時候就是精神病患者,我弟弟我能不知道他是不是精神病?你關起來就關起來,連我這個親哥哥的探視都不被允許?憑什麼?”
並不明亮的燈光,讓鐵途駿看起來有些歇斯底里。
“汪仕盈知不知道這件事?有沒有和你合夥?”
杜大用繼續點了一支菸問道。
“他就吹吹牛差不多,還能和我合夥?杜所長,他只是有好奇心,並不是糊塗膽大。”.
“說自己手裏有個東西,還要打電話給我請教一下,最後我讓他交給你的。你纔是我心目中的神探!你發現了,我就坦白,你沒發現我就繼續按照自己的道理來幹!”
杜大用聽着腦門都大!
想半天,杜大用掏出電話,給汪仕盈打去了電話。
“你來文墨巷的理髮店一趟,我有急事找你。”
杜大用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又看了看鐵途駿說道。
“最好的結果,汪仕盈不追究,說他錢找到了,是他自己在走路途中掉了,就這樣你也得蹲看守所去,估計能有個緩刑。”
鐵途駿看着杜大用點點頭說道。
“只要杜所長能讓我弟弟出來,並且還我弟媳婦一個公道,我這兒,你隨意!”
杜大用這時候抽菸抽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