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王斌斌這才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杜大用是在檢驗室門口接過一個尿素袋子,一截細長的棍子正安靜的躺在裏面。
張勝平立即戴着手套,用一個大鑷子把這根棍子夾了出來。
戴着口罩,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說道。
“看看能不能拼上,這是第一步。”
說完,開始拿着這根棍子找柺杖的斷口。
“就是它!這個兇手太陰險了。竟然是斜口弄斷的,只要往上攀登,還用這根柺杖向後着力,柺杖不僅會因爲人的本能留在原地方,人還會產生前撲行爲。那個男娃心思太惡毒了!”
張勝平比對上了以後,有些落寞的說道。
喬軍民拍了拍張勝平的肩膀說道。
“當年的事怪不到你。你也提出異議了,可是誰又當真呢?沒有證據。崖底我倆都去了兩次,對得起那個女孩,唯一就是沒想到崖壁上的崖窩子還能讓證據保存的這麼好,也許是那個女孩的在天之靈保佑吧!”
“當然還有杜警官孜孜不倦的求真精神,佩服。”
又過了一會兒,喬軍民從顯微鏡那裏移開眼睛說道。
“是同一膠質,化學反應是一樣的。現在可以肯定以及確定的說,那個張立峯就是預謀殺害宋香婷的兇手。杜警官,你可以通知你們當地警方對其實施抓捕了。”
杜大用搖搖頭把一些有限的情況說了一下,兩個人才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看到兩個人都明白點啥,杜大用立即就轉移了話題。
“原來喬主任和張主任當年都下去過?”
“化蔭市局找過來的,我倆當時去現場以後也覺得奇怪,可是沒有任何證據,當時石頭上有青苔,崖底發現女孩的鞋上面也有青苔,除了正常摔傷也沒有其他外傷存在,加上那個男娃當時的悲痛欲絕的態度,以及女方父母來了以後,也沒有提出其他異議。最後我和老張兩個只能在意外死亡的報告上籤了字。”
“杜警官,你們先回去休息,今天肯定走不了,明天我們給你把物證無損包裝好,我們兩個人兩份鑑定報告馬上籤完字就給你拍照,走的時候你們帶一本走,我們留一本,我估計我們南緯市局,化蔭市局很快就會派人過去的,畢竟我們這裏是第一現場,他本人要過來指認的。”
杜大用聽着點點頭,這個確實是如此的。
“喬主任,張主任,拜託你們一下,能不能明天早晨早點弄好,明天我們想早點趕回去,你們也知道,家裏還有人在忙活着,明天就要先密捕一個,我還要參加突審,審完那傢伙,我就得動這個人的手,因爲大領導說了,只要找到證據,抓人不用放在過年後。”
喬主任和張主任這時候同時對對方說了三個字,“加個班?”
檢驗室裏面這時候傳出來一陣笑聲,王斌斌還以爲發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喜事。
等到見到杜大用的時候,杜大用把前後情況和他一說,王斌斌就開始掐自己腿了,他可是非常清醒的知道這個案件一旦被偵破意味着什麼,只要他這趟來了南緯市,來了化蔭市,那麼他就能算是主偵警員,按照這個案件的影響程度來說,明年的嘉獎起步就是二等功加省級榮譽稱號,這怎麼能夠不讓他激動,畢竟他就是一個協警公招轉正的民警,沒有任何背景,現在有了這樣的成果,那麼這一輩只要有這個功勞,他完全可以憑藉這個功勞喫這一輩子了。他這時候不掐自己的腿,他怕他自己激動到會發抖。
“謝謝,杜所。”
杜大用知道王斌斌爲啥說這個謝謝,立即拍了拍王斌斌的肩膀。
“別激動了!明早起早就得往回跑,明天我倆一天的事情,回去齊寧就要在齊寧審訊柯俊,今晚還要整理出柯俊的材料,如何打開突破口,讓他把他所有知道的爭取一次性抖落乾淨纔是我們馬上要做的事情。”
王斌斌一聽人都傻了,啥時候柯俊人都被弄到了齊寧那邊了。
杜大用其實今晚要做的事情很多,因爲張立峯的事情,他也要全部彙報給桑廳和黃局,這樣纔好讓他們提早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