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個人,哪怕判了刑,監獄肯定不會收的,收進去不是改造,那是請了兩個大爺進去了。
監獄只要不收,只能退給看守所,看守所又不能超期羈押,最後還只能弄個監外執行,而那些贓物就這樣沒了!
價值二十多萬的進口電動機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沒了!
杜大用都不用開動腦筋,都知道這裏面的貓膩是有多嚇人。
“現在讓一部分人開始篩查女子監倉的信息,不用人太多,畢竟也就四十多個女性犯罪嫌疑人,辦公室電話和監倉那邊安排看守民警輪流值守,剩下的該休息就休息。明天早晨讓所裏女看守民警和女管教民警統統來監所上班,未到工作時間的也必須來。”
洗了一把臉之後,杜大用再次對劉大偉開口說道。
劉大偉點點頭。
杜大用就不信,整個看守所裏面能夠一點兒信息摸不出來。
杜大用和趙豐年回到小會議室,刑警大隊和預審科的五個警察都齊刷刷的看向了他們倆。
“一會兒還要篩查女子監倉的信息,篩查完了以後,你們幾個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明天還有任務給你們。”
杜大用說完,五個警察面面相覷了一下,然後都點了點頭。
隨即杜大用和趙豐年來到了劉大偉的辦公室。
杜大用進了辦公室就關了門。
“豐年同志,今晚的篩查結果,你有什麼看法沒有?”
杜大用準備扔一支菸給趙豐年,趙豐年擺了擺手,說他不抽菸。
杜大用也不管什麼二手菸之類的,把窗戶開了一條縫,就站在窗戶口點起了香菸。
“杜局!我想和你說說心裏話。”
杜大用一邊抽菸一邊點頭。
“杜局,你的心太急了。來這裏之前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想馬上打開局面,幾乎很難做到,這麼和你說吧,昭雲礦區有國企,有集體企業,有私營企業,可以說是關係錯綜複雜,利益交織嚴密。想通過短時間來打開局面,很難做到不說,而且還容易讓一些人加快隱藏起來,毀滅證據。”
“我是從基層一步步上來的,我剛到這裏的時候,和杜局的想法差不多,可是差點就栽了大跟頭,我這樣說可不是想着打消你的積極性,而是確實如此。”
“我當時還不覺得自己有多危險,隨後就針對我來了,我兒子上學的時候經常會碰到兩三個疆省的孩子,劈頭蓋臉的就會打我兒子,最後那些小孩年紀一查,只有十歲,可是杜局你知道嗎?那些所謂的十歲孩子竟然個個體重都是百來斤,身高一米六以上,還隨身帶刀,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被遣送。可是沒過多久,他們又出現了,不過這次沒動手,還想給我兒子喫切糕,可是那些切糕裏面都是腐爛的蒼蠅,你說我怕不怕?”
杜大用聽着趙豐年的話,眼皮子都在跳。
“後來我只能當好好先生,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很快我的分工就被調整了,手裏的權力也象徵性的大了起來。可是我不開心,我就像前局長的橡皮圖章一樣,他說什麼我就得幹什麼。爲什麼說我的權力只是象徵性的大了起來,因爲除了看守所和執法辦案中心以及聯繫武警中隊這塊我還算抓的住,至於其他的監管大隊,看護大隊,拘留所,包括我分包的華山路派出所,我都是名義上的分管領導,實際上,底下那些人根本就不鳥我。這種情況一直到前局長和兩個分管副局長以及一些其他基層幹部被抓進去纔好轉一些。”
“我現在都不知道我們市局裏面誰可信誰不可信。我願意和杜局說點心裏話不是因爲你是局長,而是我跟在你後面,看到你在做實事,在拼命的想打開局面,這纔是我認爲我自己應該和你說點心裏話的根本原因。如果你上任,還是想着溫水煮青蛙,我絕不會和你說這些,說句不太尊敬你的話,反正你是個子高的,輪不到我來出頭。”
趙豐年一口氣說完,拿起劉大偉辦公桌上的礦泉水幾乎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