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則是看了看手錶,還能遛這半大小子一會兒。
“長官,我知道誰把我們弄到這裏來的,他們躲在一條大船上面,從那地方開到我們住的地方大概有三十分鐘左右,座標方位在我們住的地方的東南部位,大船的名字叫做“榮盛號”,到了這個地方,我們幾個人還沒有來得及行動,我們的任務就是殺警察或者是軍人,至於爲什麼殺,怎麼殺都在等進一步的通知。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們在邊境地帶有多少你這樣的人?是在哪兒培訓的?培訓的地方叫什麼名稱?”
杜大用這邊聽完立即就開始發問。
“我不知道全部的人數,我這邊算上我有八個人,最大的20歲,最小的13歲。我們是在皇書皮縣培訓,然後被送到麻官縣那邊,從那裏有人接應,我們都有身份證明,在那裏會坐大巴車,名義是邊境學生祖國行,基本上一路上是沒有人查的,哪怕就是查,他們也有相應的文件可以出示的。我知道我是從那裏出去的,還有的人是從勞沃那邊出去的,就連培訓的地方也不是一個地方,和我住在一起的,女人是本地人,歲數大的男人就是勞沃那邊培訓的,那個跑走的後來被抓的也是勞沃那邊培訓的。”
杜大用知道阮刺刀說的地方自己都沒有管轄權,抓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的那幾個同伴都叫什麼?”
阮刺刀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只能叫外號的,被你擊中的人叫射擊,跑掉的叫二刺,女人是本地的,我不知道她叫什麼,我們只叫她芝姐,她是給我們提供喫喝的,每天清晨給我們買東西,然後她就做飯做菜,到了下午她就出門,夜裏回來。二刺以爲是芝姐叫了人過來,他漢語不好,聽錯了射擊的話,這才準備殺了芝姐。”
“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我們在這裏只能停留一個星期的時間,不管有沒有做事,一個星期以後就回去。”
杜大用這時候一邊聽着,一邊給寧和瑋發信息。
“吳家灣碼頭,找一條叫榮盛號的輪船,速度要快。”
“你是第一次來還是來了幾次了?別騙我,這個是能查到記錄的。”
杜大用這邊發完信息,立即再次問道。
“你們的手腕地方有沒有一隻老鷹?不是紋身,而是能洗掉的那種。”
阮刺刀聽着杜大用的話點點頭。
“我們來這裏是老鷹,有的押送海四號的是忠字,最後一個專門殺人的是忍字,這是你們這裏紋身最多的三種,可能是爲了讓你們這邊的警察或者其他什麼人誤認爲我們是這裏的人。我們執行任務最多的是老鷹,其次是忠字,最後纔是忍字。我這次過來就是忍字,上一次也是忍字,只有第一次來是老鷹。”
杜大用走到阮刺刀跟前,把他的手腕的衣服往上推了推,果然在手腕上方位置發現了一個忍字。
“阮刺刀,我是個講理的人,你在這裏多想想,晚上就不用你去指一指了,另外現在還會給你喫點東西,想到什麼重要的,記得要和這些警察說,只有確實是重要的,會有紅燒肉喫的。”
杜大用這時候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應該馬上要行動了。
這邊剛出來審訊室,於劍聞就跑了過來。
“杜局,先換藥!換完藥咱們再行動,這次咱們多上點白藥。”
杜大用知道自己是要換一下,要不然紗布沁了汗就不好了。
這邊剛到辦公室,王啓運就過來了。
“杜局,剛剛我還在底下看到你的,那會兒正好把江覺明送審訊室去。”
“劉安祿呢?”
“杜局,劉安祿已經被省紀檢給帶走了。”
杜大用這纔想起來,自己已經彙報了這個事情,趕緊拍了拍腦袋。
因爲剛剛那個阮刺刀的事情還沒彙報。
“桑廳,剛剛纔拿到的口供,你聽我說一下…………。”
杜大用一邊讓於劍聞給他換着紗布,一邊就把情況彙報完了。
“行吧!我知道了,這件事總算有些眉目了,中央和部裏都對我們的工作加以了肯定,現在的你,要走一步看一步,別把節奏破壞了,現在是有些人着急了,你才能化被動爲主動。”
杜大用聽着點點頭,也不敢問情況,因爲桑廳既然選擇了不告訴他,那就肯定有不告訴他的理由,還可以肯定這個理由絕對會非常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