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這個案子目前看起來很麻煩啊。”
喬川也是皺着眉頭和杜大用聊着天,因爲他已經注意到杜大用眉頭緊鎖很久了。
“現在沒有一點好消息,傅誠中隊長那組現在在杭市找不到張發財,寧和瑋中隊長那邊也找不到張雙喜,湯帥帥中隊長那邊找到的都是排除了嫌疑,我們這邊倒查也是毫無線索,案子到了這步,進一步就是柳暗花明,過不去十有九成就是懸案。所以這不是麻煩,而是巨大的考驗。”
“大隊長,我就是不明白,爲什麼崔二泉要想辦法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呢?是不是我們在那幾個地方還有些細節我們沒能摸出來,畢竟我們的時間太短了,而且人員過於集中,我們是不是應該分散一些,我們幾個人全部灑到摸排過的地方再次梳理一下,爭取就像你告訴我們的那樣,摳細節,一摳再摳。”
杜大用覺得喬川說的非常有道理,這個想法當時他也有,不過他又怕在當地有線索的時候需要他們自己去摸排和走訪,那到時候這點人都夠嗆。
“先把槐岸縣過一遍再說,你剛剛能這樣想,我很高興,這說明你已經注意到工作效率和摸排走訪核心,這種臨危不亂和冷靜分析,會讓你的能力得到大幅度提升的。”
杜大用沒有表述他也想到了這些,而是對喬川大大鼓勵了一下。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三個人來到了槐岸縣局,槐岸縣局立即聯繫了和晉省相隔的鄉鎮派出所,然後讓杜大用帶着羅紅桂的照片去當地去查找。
杜大用現在只能用這種笨辦法,兩邊同時查訪。
杜大用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考慮到這兩個地方雖然行政歸屬地不一樣,可是老百姓是可以跑來跑去的,並不受戶籍的限制,那麼當時崔二泉回來說什麼找媳婦,並不一定就是在晉省田鎮縣啊,也有可能在北河省這邊的槐岸縣的。
萬一羅紅桂是改了名字後的名字,那麼在東魯沒人認識她,可是萬一她是這裏的呢?
那麼這兩個地方就必須全部查訪到,不能有疏漏。
杜大用晚上剛洗完澡,電話就響了。
杜大用一看是桑廳打來的。
“怎麼樣?摸到情況了沒有?”
“桑叔,您這是還在辦公室?”
“小兔崽子,我問你案情,你跟我扯這個!北河省省廳負責刑偵的副廳長今天給我打電話了,他已經給底下打電話了,全力配合你們的偵查工作,估計明天就會有效果,你們大隊,就像芝麻粒一樣灑了出去,警力這時候明顯會出現捉襟見肘的情況,這點當時我沒考慮到,還是我那個北河副廳長朋友提醒我,我纔想起來。”.
“桑叔,目前案子只是在瓶頸階段,最重要的是這起案件分支線很多,這才牽制了我們很多警力,我們在東魯境內的偵查工作都是非常迅速的,無論是德市市局和五成縣局的領導都是對我們的工作給了大力支持。”
杜大用承了別人的情也要說一下,要不然下次出去哪兒還有人會幫着他這個大隊的。
“我已經表揚過了!這起案件社會影響很大,要想打響你們的招牌,你們就應該更加努力去做好工作,我給你們一個月,不代表你們就要用一個月,其實案子到了十來天突破不了,那麼就要檢查偵查思路了,別到時候和其他隊伍一樣,做着重蹈覆轍的事情,那樣到最後,你們也會是一無所獲的。所以我想告訴你的是,壓縮再壓縮,爭取早破,如果不行,我馬上請部裏的刑偵大拿下來指導,到那時候哪怕你偵破不了,也不會打擊到你們這個新大隊的士氣。”
“桑叔,現在案子有點點眉目,明天我們就會下追逃令,我們不能確定這兩個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不過現在找不到這兩個人,我們只能先把人掛起來,等找到這兩個人,排除了他們的嫌疑,我們再取消。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通緝令肯定是不能發的,弄不好不是人家,我們還得賠錢,這種事不能幹。”
杜大用這時候也是苦笑着和桑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