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總共拼接出了七名女性骸骨,四名兒童骸骨,其中男女兒童各一半。烏蘭市局已經裝車送往我們東魯省廳去了。”
常敏這時候是一臉疲倦的彙報着。
“看來很累啊!”
“主要拼接太累人了,蹲在那兒一蹲就是一兩個小時,不過我會慢慢習慣的。”
杜大用聽着點點頭說道。
“先喫東西,明天起早過來複勘一遍,然後和我去晉省。”
一頓飯喫到十二點多,杜大用付了一千八百多,還買了三千塊的香菸和飲料。
這不能發給別人錢,也只能變相的給點兒好處了,也不枉人家一直給他們忙碌到現在。
最後走的時候,兩邊人都是覺得對方敞亮。
一覺醒來,洗漱喫喝,開車上路。
田鎮縣並不是很遠,開到這裏的時候也就花了三個小時,這還是要去田鎮縣局要去報備一下,要不然還能快一些。
到了這個興隆村,還是上次的兩個大爺一個大媽。
“咋了這是?是永貴那小子出了大事?”
張姓大爺一見到杜大用,香菸都沒點上就開口問了起來。
杜大用只好給這位張姓大爺先點上香菸才說道。
“瞭解一些情況!”
“張大爺,能說說這個郟家的事情嗎?就是郟永貴父母以及兄弟的事情。”
張大爺看了看那位大媽說道。
“這個你問一下六嬸吧!她要清楚一些,我們老爺們很少過問人家家事的。”
杜大用立即就把目光轉移到了這位六嬸的身上。
“郟漢釗和陳芳本來不是這兒的人,是五零年過來的,當時村上的主任說是從省城太玄過來的,那時候的永貴才四五歲光景,他弟弟還沒出生。張大哥,郟漢釗來的時候是多大來着?”
“他是二四年生人!他媳婦是二七年生人!來的時候,郟漢釗是26歲。”
“來的時候還是趕着牛車來的!”
張大爺抽着煙,眯着眼想着說道。
“張大哥說的沒錯,車上好多書,這一家人跑了,書也不見了,當時是六八年,還有人過來來找書的,不過沒找着,不過那些人都不是啥好東西,凶神惡煞的,感覺都要喫人一樣,不過也沒說啥,沒找到就走了,也不知道爲啥來的,張大哥那時候問了,對方一個字不說,就拿着蓋着大紅印給看張大哥看了。”
杜大用聽着就問了大爺一句。
“那郟永貴回來辦戶口,那些人沒來嗎?”
“沒來!那時候是一年一個變化,今天你說了算,明天又是他說了算,再說林老爺子不是坐飛機出事了嗎,又變成四個壞人的天下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天天能把肚子喫飽了,地給種好了就託了天之大幸了,哪兒還能管那麼多,再說了,郟漢釗還是可以的,最起碼還教了幾個娃認了一些字,就憑這個,永貴回來了,又沒人來查,我還能不管這事?”
杜大用聽完張大爺的話,開口問起了這位六嬸。
“大媽,郟永貴喜歡讀書嗎?”
“那孩子聰慧,經常拿着這麼厚的書看!”
杜大用一看大媽的手勢,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揚了揚說道。
“大媽,有這個幾本?”
“比你這個大,還是硬殼子的,厚度有你這個十來本最起碼!”
杜大用一聽,心下知道崔二泉爲什麼這麼聰明瞭。
當年那個年代,如果能看這麼厚的書,還是硬殼子的,那絕對不是一般的書,看來崔二泉的父親郟漢釗應該是個比較有學識的人。
這邊想着,那位胡大爺開口說道。
“永貴他爸還不厲害?咱們村上那時候廣播壞了不都是他修理的,收音機不是他修理的?那是個能耐人。永貴那時候就喜歡跟着他爹到處跑,還能不學點?本身那孩子就聰慧!”
杜大用聽着就有些不理解了,於是趕緊接着問道。
“那按理說,也不至於能把孩子給餓到啊?最後小兒子還死了。”
張大爺聽着嘆着氣說道。
“那時候郟漢釗和公社sj發生了衝突,具體原因我們也不知道,我這是後來聽說,不包真假,好像是在五八年的時候,有人說永貴脫了sj家孫女的褲子,郟漢釗那時候說sj造謠,還給縣裏寫了一篇文章,兩個人這才結下了仇。從那時候,本該給郟漢釗家減免的保交糧就沒有減免了。”
“那個公社sj人還在嗎?”
張大爺搖搖頭說道。
“六一年的秋收過後,因爲吃了毒菌子,一家六口人,一個沒活,全部死了。那時候還查了郟漢釗,不過郟漢釗根本就沒去過那裏。後來,郟漢釗小兒子餓的快,餓急了以後,好像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再發燒,人就沒了。”
杜大用聽着那是冷汗連連,崔二泉絕對是他目前見過殺人應該殺的最多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