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開着車很快就來到江浦大廈，杜大用一進去就感覺這裏比福瑞大廈的管理還要差。
“這地方連個保安都沒有？隨意就可以去寫字樓上面，就算沒保安，監控也不要求裝？”
兩個老警察相視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和杜大用說道。
“杜大隊，現在的老闆和那時候國家的廠長，經理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那時候不講究什麼經濟效益，現在什麼都談經濟效益，這裏如果太嚴實了，租這裏的商戶都會少一大堆，你讓他裝監控，沒兩天就說壞了，要不就是被人砸了，我們也不能天天圍着他這裏轉悠不是。”
杜大用想着也是無奈，人家自己花錢蓋樓，確實想着能省則省，能多租就多租，還能考慮到多少警察的利益，警察又不發錢給他們。
三個人直接坐電梯上了十樓，杜大用一看門牌號，1023是有，可是不是正對那處公寓的，而是相反的方向。
而且這間辦公室還有人在辦公，裏面有燈亮着，杜大用就敲了敲。
門很快就打開了，一箇中年男人看着杜大用和兩個警察有些發愣。
“治安費剛剛纔交的啊！有什麼事嗎？”
杜大用直接就說了兩個字，臨檢。
中年男人這才讓開了身子，讓杜大用進去了。
杜大用進去一看，很正常的辦公室，沒有什麼冰櫃之類的東西，然後就說了檢查結束就走了。
杜大用在這一層樓轉了一下，看到有1032，不過裏面黑着燈，於是對着兩個跟來的警察說道。
“能不能找個大廈管理員，問一問這家的情況。”
“老王，你給轄區派出所打個電話，我們兩個不合適。”
其中一個老警察衝着另一個說道。
王姓警察立即掏出手機給轄區派出所的熟人打了電話。
掛了電話，王姓警察對着杜大用說道。
“馬上來人，我們一般不干涉轄區派出所的一些活動，要不然容易得罪人，我們這歲數了，保不齊哪天就不幹刑警，然後就去派出所養養老，還希望杜大隊理解一下。”
杜大用必須理解，只要老警察沒職務，真的無慾無求，是那種既不想當官也不想發財的，只要不違規違紀，就算他們曹局的賬他們一樣可以不買。
“杜大隊，這案子又在哪兒發了？”
王姓警察抽着煙和杜大用閒聊着。
“冬迎市，其他的暫時還不能透露，還希望理解。”
“當然理解，我和老劉幹了十來年刑警了，這點覺悟還是有的，當年也就是我們分局局長膽子大，我和老劉一進現場就覺得不對，現場太乾淨了，當時我就和當時的分局長彙報了，可是就是一意孤行啊，怨不得別人。”
“老王說的沒錯，一進現場就能感覺到，這是犯罪老手，正常能發現女屍的地方還能沒有頭髮之類的，可是那個現場照片我相信杜大隊也看過，物證蒐集的物證應該也看過，兩個女孩住的地方，一根頭髮絲都找不見，就可以想象一下，這個現場當時打掃的有多精細，那時候我們大隊就想着上報給市局，沒想到市局知道以後比我們分局還來勁，結果呢？”
劉姓警察抽着煙也是一臉的苦笑說着。
“說句實話，那時候的分局長人還可以的，只不過干政工下來當局長的，可是破案這東西不是在家裏寫稿子，寫的好就能獲得重視，寫不好大不了下次努力點兒，這得要給出答案的啊，真不知道當時我們分局長怎麼想的，三把火沒燒起來不說，就這一把火，就把自己的位置燒沒了。”
“今年市局刑大大隊長還準備重啓一下的，聽說給叫到局長辦公室罵了半小時，最後以經費不足，沒有重啓。杜大隊你這麼年輕，爲啥領這個案子？這案子難，而且不是一般的難，我意思不是你杜大隊破不了，就是想着萬一破不了，大好前程容易給耽誤了。”
杜大用只是笑着點頭，因爲不能說人家老警察說的不對，咱們地界兒的刑警確實有些唯結果論，一旦上了限期，基本上就會有人背鍋。
“王師傅，劉師傅，案子總得有人上啊，我還年輕，栽個跟頭還能緩過來，我要說我不想當官只想破案，我知道你們可能不信，可是我是真的這麼想的，就這樣說吧，如果一下把我弄到去當文職警察，我肯定就辭職了，至於什麼職務，不重要，我就是單純的喜歡破案而已。”
杜大用笑着說了自己的真心話，至於這兩位信不信，對於杜大用來說，一點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