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姐，你放心，只要是重大線索，明天你就來領獎金，按照消息的重要程度，五百到五千不等。”
張大姐一聽，立馬就笑的和彌勒佛一樣。
“好，痛快，這纔像警察徵集線索的態度，說的明明白白的，五百到五千，平常看到那些通緝令，都是獎勵一萬，結果拿一萬的估計不得行。”
“張大姐，如果確實是重大線索，這一萬不管是哪地方的警察都會給的。”
杜大用知道張大姐這是有些不信，趕緊證實了一下。
“我爲啥能記得這麼清楚？因爲當年那個小女孩買材料，我就在後面，我聽着她打的電話，說了這家公司的要求，要知道那時候手機可是個稀奇玩意兒，那手機還不大，我瞅着眼紅，真的，說出來都不怕你們現在笑話我。”
“這麼年輕就有了那麼稀罕的玩意兒，我一大把年紀任勞任怨的都沒有，我心裏就是不得勁。”
“那個小女孩說話是外地口音，不是咱們東魯的，我可以確定，這是第一。第二，她叫對方是叫了楚總，我不知道是什麼楚，我就當清楚的楚認爲的，而且我可以肯定，電話那頭是個男的，這用心聽肯定不會出錯的，那小女孩當時說了賬上的錢可能不太夠，對方給那個小女孩的回覆是三天以內，錢就會到賬，因爲小女孩重複了一遍是不是三天以內，後來點頭了，還能有跑不成？”
“最後那個小女孩買完東西簽字離開的，我特意看了看存根，名字很不錯，叫丁飛雪。不過哪裏人我是真沒聽出來，當時那小女孩說的是普通話，警官你也知道，我這從小到大就是在東魯長大的，說實在話，聽別地方口音確實不太行。”
杜大用已經恨不得鞠躬感謝這位張大姐了，這個消息簡直太重要了，不管怎麼說，最起碼出來的這個男性姓楚的就已經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張大姐，你可要想仔細了！”
“哎呀，警官同志，你記錄了，我簽字畫押，錯一點，你拉我去蹲監獄。我雖然眼紅別人的手機，可我也是個會計啊，這點小事能讓我記着，就是因爲那部小巧的手機，一輩子忘不了！”
張大姐說着都有些急眼了。
“張大姐，我意思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意思是那個小女孩電話那頭的聲音可以確定是男人的聲音嗎？”
“男的女的我會聽不出來，那男的聲音低沉的很，我家老爺們最後那幾下完了，就喜歡那種哼哼悶悶的聲音，聽了十幾年了，還能聽劈叉了不成？”
杜大用頓時更加哭笑不得。
“警官，我可真不是和你瞎扯的，我張家芬好歹也是十幾二十年的老會計了，從聽算盤珠撥動的動靜到按計算器的動靜，還能差了嗎？不信你拿個算盤來，給我打個十來遍，你只要再打幾個數，我一口就能給報出來打的是那幾個珠子。”
旁邊一個女子這時候肯定的點點頭說道。
“警官，張姐的這手絕活在我們這棟大廈都有名氣的，無論什麼算盤，木頭的，鐵的，都行！一點兒錯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十下能錯兩個數字就很少了。”
杜大用這回趕緊上前握住張大姐的手搖了搖說道。
“張大姐，我這兒說一下，先獎勵你兩千，如果最後犯罪嫌疑人抓到，確實沒跑，剩下的八千我親自給你送家去。”
“不用！說好的五千，你先給兩千，後面證實了是姓楚的，再給我三千就行，我張家芬也是唾口唾沫成釘的女人。”
“張大姐，那五百到五千是我說的，不是你說的！”
“是啊！就按照你開始說的那樣啊，沒毛病啊！”
杜大用瞬間敗退。
這時候那個年紀最小的舉了舉手說道。
“張阿姨都敢這樣說了，我也說說我乾的不好事情，警官，我其實跟蹤過李薇，不過我沒有做壞事，我就是單純的想着一個月掙那麼多她會住哪兒，因爲我也是從晉省來的，說是沒有一點好奇心，那是騙人的。”
杜大用現在已經是激動到恨不得捶桌子了。
“警官，其實我也就跟過一次，還是我先下去的，然後李薇是後下來的，其實她回去的方向和我是不一樣的，我剛好那時候在買瓶水，看到她的時候還準備請她喝一瓶的，結果看她速度很快的就朝着她回去的路線走了。”
韓曉佳一邊說着，一邊看着杜大用的表情，好像有點害怕杜大用會責怪她的這種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