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瘋了吧,三歲奶團駕到,厲鬼竟同手同腳 >第1章穿越成賣棺材家的小萌寶
    顏窩震驚的盯着自己的小爪爪。

    她身爲靈異博主,眼下正流量粉絲暴漲的時候,居然因爲熬夜直播講鬼故事,猝死穿越了?

    變成了一個胖乎乎的小奶團了。

    顏窩不敢置信,意念一動,眼前的小爪爪彎起四根,只留下一根中指豎起。

    臥槽,是真的!

    這念頭剛剛閃過,腦海裏就“嗡”的一聲像是被閃電劈過,零碎的記憶頓時涌了出來,疼的她用手捂着腦袋慘叫出聲。

    院子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婦連忙丟下手中的東西,幾步跑上前,把小奶娃抱起。

    “乖窩窩,告訴祖母,是不是眼睛又疼了?”

    老婦人輕聲詢問,顏窩卻沒有任何反應,腦袋裏全是小奶娃那零碎的記憶。

    一個小奶娃能記多少事,她的人生根本不需要倍速播放,簡單明瞭。

    片刻後,她就理清楚了家裏的人際關係。這小奶娃也叫顏窩,家裏人口簡單,她還有個哥哥叫顏酒,兄妹兩如今都由祖母撫養,除此外,嫡親舅舅和嬸嬸也和他們生活在一起。

    舅舅叫顏忠宴,嬸嬸叫白梅。

    至於親生爹孃,記憶片段沒有任何畫面,也沒聽祖母他們提及過。

    他們家住在九黎國的一個小山村中。

    最後一個信息,也最讓她喫驚:……她家居然是買棺材的!

    接收完這些信息,顏窩張開眼,就瞧見舅舅顏忠宴不知何時湊近的一張臉,正仔細的打量着她。

    “怎麼總是眼睛疼呢,”舅舅用手撩開她額前黃軟的頭髮、手心覆蓋住她眉眼:“娘,窩窩是不是又看見了什麼髒東西了?”

    祖母“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

    “別胡說!”

    “可村裏那些老人都說,小孩子心思透徹,天眼未關,最容易見鬼了。”

    舅舅努了努嘴脣朝院子裏堆着的十幾口棺材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再說,咱們家本就是做這種晦氣生意的,說不得咱們院裏就有髒東西呢,成天陰森森的把窩窩嚇到了。”

    祖母似乎很不喜歡聽舅舅說這些,一直板着臉。

    “還說,你越說越來勁兒了是不是,皮癢了?有時間在這裏廢話,不如去村正那裏把你小外甥接回來,省的小梅跑一趟了。”

    舅舅硬生生受了那一腳,用粗大的手揉了揉鼻尖,拖着長長的尾音應了聲。

    “是~~”

    剛擡腳走了幾步,祖母這邊就追着喊了一句:“不許買酒,否則耳朵給你擰爛!”

    “娘說什麼呢,那也得我身上有錢纔行啊,哎……今晚又是野菜和粗糠,咱家啥時候纔有錢買米喫啊。”舅舅邊走邊嘀咕。

    因爲院子太安靜,他說的話顏窩一字不漏的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

    她家不止是賣棺材的,還窮的快揭不開鍋?!

    等舅舅關上院門,院子裏只剩下院子裏黑乎乎的棺木,和牆角的雜草,陰風陣陣。

    祖母嘆息一聲,抱着顏窩走了幾步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把她的小腿兒一併摟在懷裏替她暖着腳,柔聲道:“窩窩啊,祖母知道你害怕這些木盒子,但祖母不能帶你離開這裏……”

    “爲什麼不能離開吖。”

    話一出口,顏窩就用手指頭摸了摸喉管。

    奶聲奶氣的嗓音就罷了。

    怎麼還“吖”上了?

    祖母伸手緊了緊她領口的小襖,看向遠處的天空,“因爲祖母在等兩個人回家,這裏,是我們約定好的地方。”

    顏窩“喔”了一聲。

    她乖乖的閉上嘴,就好似不感興趣一般。

    其實是怕繼續追問下去露出馬腳、讓祖母察覺她的身體裏已經換了個芯。

    “我家窩窩真乖,祖母要好好香幾個。”祖母嘴巴湊上前,在她粉嫩的臉上吧唧親了一下,又輾轉在額頭和眉眼落了幾下。

    顏窩怕癢,鵝鵝鵝的笑了起來。

    她一邊窩在祖母懷裏笑,眼珠子靈活轉動,快速掃了一圈如今的住所。

    視線中並沒有看見什麼髒東西,也不知道原主怎麼就嚇死了。

    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有四個房間。

    舅舅和嬸嬸住一間,祖母帶着顏酒、顏窩住一間,剩下的兩間,一個是廚房,喫飯也在裏面;最後一個用來放凶禮需要的物件。

    走廊下和院子裏堆着棺材的成品和半成品,有的被雨水淋的發黑,有人需要時時翻新一下就是。

    一是鄉下人沒那麼多講究,二是因爲這時代背景,僧人道場比陰陽道場更受歡迎。

    院子東側是廚房,早就冒了許久的青煙,嬸嬸在裏頭做晚飯。

    正這般想着,那邊的門口就走出一個穿着灰色長裙的年輕女人。

    年齡約莫二十出頭,淺藍色的頭巾從後頸伸出包裹住青絲,在頭頂繫上一個結,所有青絲從一側攏順在胸口,沒有任何首飾掛墜,眼下有密集的雀斑,容貌只能稱得上是俏麗。

    “娘,忠宴呢?”嬸嬸出來後,左右張望了一圈,沒瞧見人。

    “去村正家接小酒了。”祖母開口。

    “您又把小酒送去了?”嬸嬸眉頭皺起。

    “要我說那村正也沒啥文化,去聽個課還要交給他一斤麪粉,那麪粉不如留着自己烤幾個餅子喫。

    家裏一年的收入纔不過能買三斤麪粉,小酒就浪費一斤,窩窩又被您嬌慣着,動輒就喫烙餅、米糊糊,三斤麪粉,忠宴和我一口都喫不到,只能喫糠餅和野菜,娘,我……”

    祖母幽幽嘆了一口氣,打斷她:“總歸是我虧待了你,你抱怨幾句也是應該的;只是,你說破嘴我的態度也不會變!咱們顏家的規矩就是:再苦,不能苦着倆孩子。”

    “是。”

    嬸嬸應了一聲,頓時煩躁瞪了顏窩一眼。

    顏窩沒說話,只注意到她在圍裙上擦手的時候,手在腹部輕輕的撫抹了一下,面容柔和又帶着點憂色。

    動作雖然不起眼,但還是被顏窩捕捉到了。

    就在顏窩腦子浮現出一個猜測的時候,院門被人猛地推開。

    舅舅顏忠宴手中抱着顏酒站在門口,眼神發亮,喘氣的時候用舌頭舔了一下乾燥的嘴脣,臉上明明晃晃的寫着幾個大字:

    ……來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