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瘋了吧,三歲奶團駕到,厲鬼竟同手同腳 >【第12章】得猥瑣發育
    由於嬸嬸要臥牀修養,祖母又吩咐過舅舅要悉心照顧嬸嬸。

    所以白文林主動提出去村正家接顏酒回家。

    顏窩就趁着家中無人,趕緊去院子裏撿起嬸嬸準備炭筆開始給那些鬼魂畫遺像。

    祖母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許久都沒有回家。

    倒是那隻祖傳的黑貓在她畫遺像的時候,尾巴圈着腿的蹲在院子西側棺材蓋子上,一直盯着她看,詭異無比。

    回來的路上顏酒已經從白文林口中得知嬸嬸摔倒險些流產的事,也沒有像昨日那麼鬧騰,勾着挎包的袋子,去堂屋裏練起了字。

    顏窩攔住了要回家的白文林。

    “祖母出去還沒回來,舅舅沒心思做飯,窩窩要忙着畫畫賺雞蛋給嬸嬸養身體,文林叔能不能幫忙煮個飯,順便把廚房的老母雞殺了!祖母早上說了的,從今天起你就在我們家吃了。”

    “文林叔既然決定要來我們家,那窩窩就不把你當外人看了,作爲家人,你也要出一份力。”

    白文林原本還有些愧疚,畢竟自己剛剛決定要跟着顏家,顏家就出了白梅差點流產的事。

    聽到顏窩的話心裏只覺得慰貼極了。

    “好,文林叔這就去廚房磨刀殺雞。”白文林立馬走向廚房。

    失去孃親又親自把娘子送入監獄的他,急迫的需要做一些事來充實自己的生活。

    收回視線,顏窩低頭開始畫畫。

    廚房的動靜很小,沒多久,煙囪裏就冒起了煙。

    舅舅一直沒有從房間出來。

    遺像畫好的時候,鬼魂就如同當時的慧奶奶一般,被直接吸入了其中。

    天色快要黑了的時候,顏窩總算把今日委託畫遺像的鬼魂全部畫完,剛收好東西,祖母就從外面回來了。

    一進大門就看向嬸嬸他們的亮起燭火的嬸嬸的房間,又看向廚房。

    “誰在做飯?”

    “是文林叔,現在應該在燒水拔雞毛了。”

    顏窩收好炭筆本想去洗洗手的,想了想哪有奶團畫畫一張臉還乾乾淨淨的,頓時剝開臉頰的碎髮,揉了揉鼻尖,刻意用黑乎乎的指尖把臉弄成小花貓。

    “哪有才來我們家就讓人幹活的。”柳曼說着就朝廚房走。

    顏窩邁着小短腿兒跟在祖母后面:“可是,文林叔說他娘不在了,妻子也沒了,不幹活會胡思亂想哭鼻子。”

    祖母腳步速度變慢,變成了慢慢走。

    “燉雞湯得放點紅棗最好,他不知道放在哪裏,我去找給他,順便炒幾個菜,……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我出門的時候還早,那你們豈不是午飯都沒喫?”

    顏窩摸着肚子,噘着嘴:“是啊,肚子好餓呢。”

    “祖母這就去做。”

    柳曼的速度再次變得急迫,比之前走的還要快。

    她放在心尖兒上的寶貝孫女居然午飯都沒喫,忍不住罵起了舅舅:“顏忠宴這個沒用的東西!”

    半個時辰不到,菜就被擺上桌了。

    薄薄的蔥花雞蛋餅、蒜苗炒肉、紅棗山藥雞湯、以及幾把嫩綠的蔬菜炒的小菜。

    冒着熱氣,散發着誘人香氣,顏酒吸了吸鼻子,還覺得不敢相信,又揉了揉眼睛。

    “哇,好多喫的,過年都沒喫這麼好過。”

    撲上桌子,就大筷大筷的把肉朝自己碗裏夾。

    舅舅已經給嬸嬸端去了雞湯,這時候,端着空碗回來,給了顏酒的腦袋一逼兜。

    “臭小子你慢點,又沒人和你搶。你嬸嬸剛剛還和我說呢,這些東西都是你妹妹賺的,你以後要好好保護你妹妹、再敢拿蟲子嚇你妹妹,你以後就等着喝洗碗湯吧。”

    祖母聞言笑道:“說得對,我贊成。”

    顏酒腮幫子裏都是食物,看着眼前的喫的,立馬道:“爲了能天天喫上肉,以後窩窩你隨便欺負我,誰要是欺負你,我就抓蟲子嚇死他!”

    白文林端着碗最開始還很拘謹。

    看着顏酒邊說話還邊咬着牙關不讓嘴裏東西噴出來,忍不住也被逗笑了。

    ……

    “月姨姨,這是你讓我幫忙畫的遺像。”

    籬笆牆外,穿着粉色小襖,扎着小揪揪的小奶團墊着腳尖,用力舉起一一幅畫。

    “謝謝窩窩。”對面的女人彎腰接過。

    當她的視線落在遺像上的一刻,直接捂住了嘴,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簌簌滾落。

    她喃喃喚了一聲“遠兒”,竟是伸手輕輕的描繪着畫像上孩子的眉目,一下又一下,神情溫柔的,似怕戳疼了它。

    炭筆畫的遺像很容易抹花,在經過文林叔建議下,她給木板上刷了一層透明的樹油。

    “一模一樣,神情都一模一樣。當時遠兒出事時穿的就是這件衣服……”女人悲傷的流着淚,神色感激的盯着顏窩:“窩窩,謝謝你,讓我的遠兒回來了。”

    “東西我送到了,月姨姨可以把畫像放在供桌上,供奉的時候要小心燭火,畢竟材料是木質的……”顏窩奶聲奶氣的交代着,確定女子聽清之後,才轉身離開。

    白文林手裏揹着一個空揹簍,裏面最後的一幅畫送出去之後,他就單手擰着揹簍走在顏窩後面。

    “窩窩,你真的能看見鬼魂嗎?”

    顏窩頭也沒回,勾着身上的錦鯉挎包,“看不見呀。”

    “不可能。若是你看不見,不說我孃的事,就剛剛那白遠淹死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見都沒見過,也沒聽人描述他的樣貌,怎麼畫的出來?連衣服的細節都……”白文林道。

    顏窩停下腳步。

    轉身,仰起頭,兩個鬆鬆的小揪揪頓時跟着晃了晃,邊上的紅色髮夾在陽光下閃爍着光澤。

    “祖母說過陰陽道不比佛門度化,弱小的時候是見不得光的,得猥瑣發育!所以,——噓!”顏窩擡起手,白嫩的手指豎在嘴邊。

    白文林頓時抿緊脣,沒在多說。

    但他顯然真的懂了顏窩的意思,興奮的搓了搓手。

    “成,我誰都不說,就是你親舅舅問我,我也瞞着他!”

    “我舅舅最信這些神神鬼鬼的,你不止要瞞着他,還得告訴他世界上沒有鬼。”

    一大一小兩人頓時露出會心一笑。

    但顏窩不知道的是,她畫好後並送出去的遺像引起了多大的轟動。

    那位瞧見慧奶奶遺像,回去後就思念老伴兒病了的老人,遺像被送去的這一天晚上,他就感覺有人在照顧他,給他發熱的額頭替換毛巾,還絮絮叨叨的埋怨他沒做到對自己的承諾,沒有愛惜身體……

    那個爲了採藥掉下懸崖的男人遺像到家的當天晚上,悄悄鑽入兒子的牀底,期間爬出來給兒子蓋了好幾次被子。

    被顏窩稱呼爲月姨姨的女子親手做了白遠愛喫的醪糟丸子湯,放在供桌前。

    “遠兒,是娘不好,娘當時若是早一些發現你沒在,掉進池塘了,或許你就不會淹死。”

    “娘雖然生了弟弟,但娘沒有一刻忘記你,娘記得你剛出生時就會吸自己的手指頭,眼睛圓溜溜的,頭髮又黑又亮的,接生婆都一直誇你長得好看,娘那時心裏驕傲極了……”女子哭紅了眼,彎腰去拿香燭。

    再直起身,那醪糟丸子……直接少了一半。

    供桌上,還有水印寫的幾個字。

    “好喝。娘,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