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佛的真面目被揭開。
號稱錢財乃身外之物的佛門,金銀堆積如山……
號稱悲憫世人的佛門,在活生生的女嬰女童身上取皮作樂器販賣……
號稱普度衆生,原來竟然是把人的靈魂抓入自己的佛國生生世世囚禁只服從、服務自己。
邪佛變得人人喊打,只要是剃度的光頭一出門就會被舉報、抓捕。
在那些痛失家人的悔恨不已而無數的人發瘋之後,陰陽道終於出面維持秩序,大辦喪事,尋找詛咒物或者陰魂的碎片,幫忙凝聚,讓這些百姓可以好好地給那些死去的鬼魂告別。
還告訴他們正常的祭祀之法。
九黎國的國主立馬定下一個一年一次給死去的人一個專門燒紙錢、祭祀的日子。
沒有什麼西方極樂,只有入土爲安。
……
這時候的顏窩,已經和吳笙和外祖父一起到了地窟中。
吳家劍氣如虹,不少佛門弟子腦子裏的飛蟲一出現,就被攪的粉碎,最後佛門終是把柳曼給拿出來當擋箭牌。
“誰都不許靠近,讓顏窩自己一人過來!”
“否則我就殺了她!”
此刻的邪佛的佛珠抓住柳曼,巨佛金身滿是溝壑和裂紋,巨大的佛身上,掌心中,柳曼閉着眼被巨佛兩根手指夾住懸浮在高空中。
吳笙一把抓住要走出去的顏窩。
“窩窩,你等下,爹爹再想想辦法,爹會有辦法的!”
老頭子也是難得溫和了臉色,“你別慌,過去就是上當了,他是邪佛的領頭,不好解決。”
顏窩看見祖母,哪裏還顧得了那些。
身子靈活惡毒掙脫吳笙,意念一動,紅繡鞋就帶着她朝邪佛說的地方衝去。
“爹,你相信我!!”
吳笙的飛劍划來,想要把她帶回來,但顏窩直接拋出自行車和飛劍對撞,——“轟”的一聲,一陣炸響後,滾滾氣浪就朝四周蔓延而去。
灰塵蔓延間,顏窩本人已經在身上貼了飛行符,對上了巨佛中的那個和尚。
“那是符咒!”
吳老爺子“啪嘰”再次給吳笙錘了幾下,“你自己女兒會些什麼都不知道,還那是符咒,我是眼瞎看不見啊?問題是,小丫頭一直瞞着我們這個手段,分明是早就打算了靠自己。”
“你一個當爹的半點用都沒有。”
吳笙咕嚕吞口唾沫。
他哪裏知道自己生了個什麼妖孽?、
本身五歲時就五階的御靈師就已經夠可怕了,還有那個超越她孃的有序無序鎖鏈的規則鎖鏈,上次在寺廟更是說了一堆規則領域什麼的,聽不懂。
眼睛裏還有太陰之主的標誌,現在又冒出符咒來了。
不是說陰陽道和鬼物混跡在一起,渾身陰氣,符咒剛烈,陰陽道的人基本上都無法畫符嗎,他女兒不僅可以,還是個中天才!
……
巨佛金身上。
那個邪佛的佛主居然是個妖孽的和尚。
眉心勾畫着一道似彼岸花的紋路,皮膚雪白,身形消瘦,身上的袈裟是銀灰色的,整個人透着種詭異和妖冶的氣息。
“我過來了,放了我祖母!”
和尚眼睛裏閃過一抹貪婪,“想要我放了你祖母,你就靠近一點,對,再過來點……”
“你想要奪我身體?”顏窩看出和尚眼底的貪婪,疑惑道:“最初你們佛門下令是要直接斬殺我,沒露出想要佔據我身體的想法!”
和尚頓時笑了。
額頭上的花朵居然因爲這一笑而花瓣片片展開。
“最開始沒見過你,若是早就見過你我不會下那樣的命令。現在我突然覺得你沒有死,活着到了我面前……真是太好了。”
眼看着他額頭上那花開房,隨後那捲翹起的花瓣居然是一片片的皮肉,
一股股的血液順着腦袋流下,
和尚像是感覺不到疼痛,
甚至用手指着自己的腦袋。
“你可曾見過我這樣眉心長蓮臺的佛,我在這地窟裏的壁畫上見過……”
他說話的時候,腦袋整個已經開花。
不是炸開成血糊糊的那種開花。
而是腦袋上一片片的血肉皮囊剝開,如同花瓣,裏面的頭顱早就被啃食出花朵的形狀,一個金色的圓鼓鼓的蟲子在裏面替代和尚口吐人言。
“眉聲蓮臺,我既是佛,佛既是我。”
“我是僞佛,何來僞,何來真?”
顏窩眯了眯眼,“我懶得聽你廢話,你快放了我祖母!”
那金色的蟲子發出笑聲,“還真是與豬同語,罷了,你再靠近些……”
目測了一下自己和那和尚的距離。
在靠近就接近兩百米了,不管他有什麼後手,自己一定要順發規則纔有機會可以贏。
巨佛金身抓住柳曼的身體舉起,吳笙那邊已經做好接住的準備。
——唰!
就在柳曼被丟出去的瞬間。
顏窩已經金身到了和尚跟前。
那頭顱如蓮臺裏的金色蟲子居然瞬間朝顏窩這邊眉心鑽來!
就在顏窩想要用規則碾壓的時候,發現和尚的屍體上提着一個白燈籠,燈籠上還有祭祀的【祭】字,裏面原本慘白的燭火居然是慘綠色的。
裏面透露出來的氣息讓顏窩瞬間就知道,祖母的陰靈居然被鎖在了那個燈籠中。
她知道自己規則很強。
對待寺廟裏的那些和尚,在兩百米內可以做到瞬殺,但對佛主可能必須全力以赴才能對他造成傷害。
若是把攻擊一分爲二。
一個去破壞燈籠放出自己祖母的陰魂,一個針對佛佛主,那結局肯定是:一樣都不會成功。
既然無法對和尚造成傷害,祖母肯定也救不出來。
怪不得和尚有恃無恐。
原來他能輕鬆交出柳曼的身體,是因爲還掌握着祖母的陰魂。
顏窩的規則瞬間瀰漫到燈籠邊上,把白色燈籠上的佛法悉數撞碎,燈籠裏的陰魂飄出,慢慢凝聚成祖母的樣子,她滿臉驚恐,恐懼的喊着:
“不要!!”
過去的差不多一年半的時間裏,她化身成了燈籠裏的陰靈被受盡折磨,都沒有這一刻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