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更木區的街道再度變黑。
等到光線回來之後,大家赫然發現,何洛與“夜魔”面對面地站在那裏。
“夜魔”開口說道:“今天就算是平手,我們日後再戰!”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兩大樂園的觀戰室裏,“引薦人”們都爲此感到納悶。
“啥情況?何洛與‘夜魔’握手言和?你信不?”
“呵呵,我寧願相信母豬能夠上樹,也不信這兩人會收手!”
“是啊,這兩人出手,幾乎就沒有留下活口。難道兩人看對眼了不成?”
衆人經過一番七嘴八舌的討論,得出了一個非常不靠譜的結論——這兩人有基情!
相比於這種不靠譜的猜測,只有當事人心裏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麼。
“夜魔”放完狠話之後,表情苦澀地走了。
只有他最清楚,自己戰敗了……
剛纔那番話,是何洛控制着他的意識說出來的。
何洛之所以沒有擊殺他,卻採用靈魂奴役,純粹是因爲時機不對。
現在殺死“夜魔”,他至少會面臨三個問題。
首先是他無法光明正大地從“夜魔”的身體裏走出來,需要黑暗之道的掩護。
讓“夜魔”活下來,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再者,殺死“夜魔”不利於他繼續藏身於更木區,反而會引來更多的敵人。
相比於戰鬥,何洛現在更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讓他領悟領靈魂之道。
最後,“夜魔”是二番隊隊長,隱密機動總司令,在瀞靈廷裏地位很高。
如果他死了,瀞靈廷不可能無動於衷。
一旦深究下去,何洛與更木三千流很有可能會失去加入十一番隊的機會。
所以何洛把“夜魔”打殘了之後,便在對方身上刻下自己的靈魂烙印,暫時先奴役了再說。
剛好可以給自己在瀞靈廷裏安排一個內線。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巧了。
何洛本來在英雄樂園裏還有“死神”與“天使”兩個內線的。
但是“死神”那傢伙,不選擇加入死神陣營,反而去了虛圈……
因爲在他看來,虛圈更符合死亡之道。
至於“天使”,則被“大師”帶去了無形帝國。
顯然“大師”正在醞釀一場大陰謀。
而且“天使”身上的靈魂烙印已經磨滅,何洛暫時也聯繫不上對方。
他想要知道“大師”的陰謀都沒辦法。
這樣一來,“夜魔”剛好可以填補空白,給何洛提供英雄樂園在瀞靈廷的眼線。
“夜魔”離開之後,更木三千流像個渴望新玩具的孩子一樣,眼巴巴地看着何洛。
“‘若何’君,你剛纔那招是什麼?太強了!能不能教我?”
何洛擡眼看了看天上。
隔牆有耳啊,麻煩你能不能不提剛纔。
他只能找個藉口敷衍過去,“這是我的卍解,你學不了。”
一聽到是卍解,更木三千流徹底死心了。
在屍魂界,每一把斬魄刀都有自己獨特的卍解,必須靠死神們自己去開發。
而且看完何洛與“夜魔”的戰鬥,他更加確定,如果連使解都不會的話,除非他的靈壓能夠達到當初更木劍八的程度,否則很難擊敗現任十一番隊隊長。
但是要想達到更木劍八那種程度,他至少還得再等個幾年,在更木區吸收更多的無主精神力粒子,讓自己的靈壓變得更強。
問題是瀞靈廷規定了,除非是現任隊長戰死,否則每隔100年,十一番隊纔開放一次隊長挑戰。
更木三千流如果錯過了這一次機會,就要再等100年。
他等不及了。
於是他突然五體投地朝何洛跪下,“請幫我開啓使解吧!我知道你做得到!”
看到更木三千流行此大禮,何洛也不好意思推脫。
“彆着急,讓我想想該怎麼辦。”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要想達成使解,就必須通過心靈對話聆聽斬魄刀的名字。
而且每一把斬魄刀,都可以實體化爲人形。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東西另有玄機!
於是何洛把目光轉向更木三千流的斬魄刀,“把你的斬魄刀給我看看!”
更木三千流聞言恭敬地把自己的斬魄刀遞過來。
如果是在今晚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刀交給任何人的。
但是現在,他已經打從內心把何洛當成自己的老師,願意接受他的一切教導。
在沒有使解的狀態下,更木三千流的斬魄刀就是一把很普通的唐刀,與絕大部分人的斬魄刀沒什麼兩樣。
但是何洛在接過這把刀的瞬間,便意識到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這是一把有靈魂的刀!
也正是因爲如此,死神們纔可以通過交流聆聽,獲知斬魄刀的名字,以此達成使解。
斬魄刀通體採用精神力粒子打造,與何洛自己凝聚的精神力武器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就像何洛想要讓精神力武器長期存在,就需要在其上頭刻畫自己的靈魂烙印,斬魄刀上其實也有靈魂烙印。
但是這個靈魂烙印卻不屬於刀的主人,而是斬魄刀自己!
每一把斬魄刀,都是一個獨立的靈魂!
所謂的與之溝通,聆聽名字,無非就是獲取斬魄刀的認可,擁有其使用權。
有的斬魄刀靈魂比較高傲,不喜歡交流,就不容易使解卍解,與斬魄刀自身是否強大,沒有一毛錢關係。
搞清楚真相之後,何洛笑了。
他對斬魄刀說道:“要麼你主動告訴更木三千流你的名字,要麼就等我來動手收拾你!”
說完,他把刀交還到更木三千流手中。
“嘗試跟它交流吧!等你搞不定我再來。”
事實證明,何洛的威脅很有效果。
這些日子裏,更木三千流一直待在他的身邊,這就意味着這把斬魄刀也一直都在見識何洛的強大。
尤其是今晚,何洛對“夜魔”做了什麼,這把斬魄刀其實也感受到了。
聽到何洛要收拾自己,它果斷地認慫,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更木三千流。
更木三千流欣喜若狂地跑到街上,開始自己的第一次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