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已經考慮要收回自己的靈魂分身，放棄這具軀殼。
當然，他也不能做得太過於明顯。
因爲主動送死是非常可疑的事情，會讓對方意識到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到時候“十六大夜叉將”殺個回馬槍，何洛或許能夠逃離，卻會失去殺死波夷嚕大將的機會。
還是要掙扎一下才行。
當然，如果能逃出來就更好了。
可惜虛空夜叉對空間波動非常敏感，不然何洛的分身可以打開空間通道逃離。
就算是使用系統面板裏的技能打開空間通道，時間最快也需要一兩秒鐘。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虛空夜叉們衝上來圍毆並且打斷技能。
除非何洛的分身能夠使用一個前搖時間更短的空間技能，比如說“虛空穿梭”。
一想到這個，何洛不由得啞然失笑。
真是難得糊塗，聰明人也有腦子轉不過彎來的時候。
剛纔他已經把“虛空穿梭”的理論部分研究得差不多了，就差通過實踐操作來進行檢驗和修正。
當時何洛一直糾結，該如何找個機會去實踐操作？
在夜叉城裏進行實踐肯定是不現實的，那就只能先殺死波夷嚕大將，等離開夜叉城之後再去實踐。
但是這樣一來，如果在實際操作過程中發現問題，他就沒法再讀取對方的記憶進行驗證和修改。
而且一旦他在夜叉城裏殺死虛空夜叉，只會讓“十六大夜叉將”的剩下幾位更加警惕，讓他徹底失去靠近其他虛空夜叉的機會。
也就是說，“虛空穿梭”的研究很有可能卡在最後一步跨不過去。
現在何洛終於意識到，自己鑽牛角尖了。
既然本體無法進行實踐操作，不如讓分身代勞。
何洛的本體與分身意識想通，立刻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分享了過去。
分身接收到這個半成品技能包之後，第一時間開始進行內測版本用戶體驗。
他釋放能量，扭曲所處的空間。
何洛的主意識全程遠程監控“虛空穿梭（內測版1.0）”的用戶體驗。
結果分身的第一次嘗試就出現了重大bug！
只聽見“咔嚓”一聲，分身的一條胳膊被扭曲的空間給折斷了……
空間之道的兇險可見一斑，一個不好先要傷了自己。
何洛以前是通過已經掌握的技能，去領悟空間之道。
技能本身是可靠的，他要做的無非是抽絲剝繭，從技能中與領悟大道。
而現在他卻要使用一個不可靠的內測版技能，果然遭受到了空間之道的反噬。
通過分析可以判斷，分身使用“虛空穿梭（內測版1.0）”時，扭曲空間的範圍、幅度以及能量控制都有問題。
何洛的主意識趕緊記錄下這次操作的問題，對比波夷嚕大將的記憶，對“虛空穿梭（內測版1.0）”進行微調。
現實世界一秒鐘之後，經過精神世界裏幾個小時的重新計算與修改，“虛空穿梭（內測版2.0）”出爐。
於是分身開始進行第二次嘗試。
這一次，他沒有傷到自己。
因爲他進行一次完整的“虛空穿梭”之後，居然一頭鑽進了其中一位“十六大夜叉將”的懷裏……
虛空夜叉們也看傻了。
“十六大夜叉將”們自然看出何洛正在嘗試使用他們的招牌技能，只不過使用效果卻有些讓人忍俊不禁。
他們甚至懷疑，不用他們出手，何洛就能把自己給玩死。
另一邊，在夜叉城中，何洛的本體陷入了一個難題之中。
根據他精密的計算與分析，其實“虛空穿梭（內測版2.0）”已經相當可靠，理論上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失誤纔對。
可是分身的移動軌跡卻偏離了空間曲率的正常指向，出現了較大的偏差。
不管何洛如何驗算，得出的結論都是不可能！
就算“虛空穿梭（內測版2.0）”還存在一些小bug，也不可能出現這麼離譜的結果。
理論上來說，誤差是必然會存在的，只是量大量小的問題。
何洛預期中的誤差應該不會超過5%，也就是說，使用“虛空穿梭”進行100公里的位移，分身最多偏離目的地5公里遠。
可是此刻分身的位移誤差卻超過了50%，不管是位移的距離還是角度，偏差都非常離譜。
一定還有什麼重要參數被他忽略了！
幸好這次操作的巨大偏差也超出了虛空夜叉們的預料，所以那名“十六大夜叉將”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與何洛的分身大眼瞪小眼地緊緊相貼，彼此的嘴脣相距不到5釐米。
虛空夜叉沒有及時動手，何洛的分身卻做出了反應。
他可是被虛空夜叉嘴裏哈出來的臭氣給薰到了，趕緊狠狠地一腳蹬在對方的小腹上，身形急退。
等到這名“十六大夜叉將”反應過來時，何洛的分身已經退到了幾十米開外。
就在分身與虛空夜叉們周旋的同時，何洛的主意識再次讀取波夷嚕大將的記憶，尋找問題所在。
在波夷嚕大將的核心記憶當中，並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解釋“虛空穿梭（內測版2.0）”出現的問題。
對他來說，“虛空穿梭”就像喫飯、睡覺、交配一樣，屬於本能。
從他長大發育到半神級階段，能量層次達標的那一刻，就可以使用這個能力了。
這個時間點，差不多是在幾千年前。
於是何洛開始讀取波夷嚕大將的早期記憶，一直回溯到他剛剛邁入半神級的時候。
這部分記憶已經深深地埋在了表層意識小島的地底下，早就被波夷嚕大將所遺忘。
對他來說，那就是兒時的日常生活，並沒有特別值得回憶的東西。
很快地，何洛就在他的記憶中找到了答案。
波夷嚕大將第一次與他的虛空夜叉小夥伴一起出遠門時，兩人一起使用“虛空穿梭”前往目的地。
結果剛剛出發，兩個人就撞在了一起！
問題就出在這裏！
因爲在此之前，波夷嚕大將已經成功使用了數百次“虛空穿梭”，卻一次都沒有失誤過！
但是當他第一次兩人同行，問題就出現了。
只要搞清楚背後的原因，就能解決“虛空穿梭（內測版2.0）”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