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錚把她攬的更緊，聲音低啞：“你在勾引我。”
“我沒有！”
“不是你主動過來抱我的麼。”他挑眉。
楚微瀾一時啞然，深恨自己剛纔怎麼就沒繃住。
“現在抱我的人是你吧。”楚微瀾的語氣很是挑釁，“你倒是鬆開啊！”
“不捨得。”男人失笑，“你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
楚微瀾把臉蛋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我纔沒有鬧。”
男人灼熱的大掌撫在她的背上，聲音微啞：“楚微瀾，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什麼？”她仰頭看着他，有些疑惑。
“你覺得我對你不夠好，是不是？”他伸手颳了刮她的臉蛋，“至少比不上從前。”
楚微瀾咬了一下脣，下意識的說：“我沒有怪你……”
“那就是說，你的確是這麼認爲的。”男人盯着她的眼眸，“你認爲我不能理解你。”
楚微瀾終於無話可說，她的心裏卻不由的澀痛了一下。
“我也討厭這樣。”他的大掌插入她的發間，聲音低啞，“所以我纔想儘快查清楚真相，好儘快恢復記憶。”
楚微瀾聽在耳中，只覺得心尖微擰。
“對不起，是我太着急了。”她說着仰起頭看着他，“只是，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你又查到了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季衍錚略一沉吟，終於點頭：“好。”
……
1912會所。
包廂裏，喬嶼澤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口中咬着一根菸，漫不經心的打量着面前的一排姑娘。
經理賠笑道：“四少，我們會所你是知道的，姑娘們都會定期體檢，保證身體健康。”
喬嶼澤沒說話，側首看向一旁的顧以默：“擡頭看看，然後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吧。”
顧以默依然低着頭，臉色通紅，惡聲惡氣的說：“你隨便選一個完了！關了燈不都一樣。”
“嗤……小處一男也好意思說。”喬嶼澤對着他噴了一口菸圈，“趕緊選，別耽誤老子時間，我回去也有女人要睡。”
顧以默坐立不安，最終還是擡起頭飛快的瞟了一眼，然後胡亂的一指：“就她了！”
喬嶼澤眼睛一擡，經理立刻把顧以默選中的姑娘拽出了隊伍。
“四少，這是Lisa，還是個雛兒，她情況有點特殊，價格上要的高一些……”經理賠笑道。
被選中的女孩年紀不大，長的也清秀漂亮，她渾身僵硬的開口：“我……我要五十萬，少於這個數我不賣。”
顧以默驚愕的擡頭：“這麼貴？我能買多少套實驗裝置啊！”
女孩聞言，臉色更是慘白，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可是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行吧，既然是我們小顧親自選中的人，貴就貴一點。”喬嶼澤似笑非笑的說着。
“我還要你們先給錢。”女孩咬緊脣，豁出去一般的說道，“錢到賬上才能……”
“沒關係，只要她能讓我們小顧高興。”喬嶼澤又吐了一口煙，“你們會所先把錢打給她，我馬上讓助理打到你們賬上。”
“好，就按您說的辦。”經理殷勤的笑着，用力推了女孩一把，“還不快去。”
然後他帶着剩下的女孩離開了包廂。
喬嶼澤擡頭，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女孩，用腳踢顧以默：“話說，你們兩個雛，能辦事嗎？要不要我找個人給你們現場指導？”
顧以默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他狠狠的瞪喬嶼澤：“我知道該怎麼辦，不用你操心！”
喬嶼澤嗤笑，他站起來，走到女孩身邊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句：“要是今晚沒成功，你的五十萬就飛了，哪怕他不樂意，你也得把他給強了，聽到了嗎？”
女孩抖了一下，用力點頭。
喬嶼澤離開以後，女孩鼓起勇氣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她記得剛纔四少喊對方小顧，於是亦步亦趨的走過去：“顧……顧先生……”
顧以默正低頭裝大蔥呢，冷不丁聽到女孩青澀稚嫩的聲音在身前響起，嚇得他猛的擡頭，結果和女孩正低下來的腦袋撞在了一起，兩人都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你……你沒事吧……”顧以默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結結巴巴的開口。
“沒事，沒事。”女孩捂着被撞到的地方，趕緊搖頭。
她直到這個時候纔看到的對方的長相，這位顧先生年紀不大，長的還挺好看的，就是有點不修邊幅，頭髮亂糟糟的，眉毛亂糟糟的，臉色通紅，目光也不敢和她接觸，看起來比她還緊張。
女孩原本害怕的要死，見狀她的心情反而輕鬆了不少。
本來她以爲自己肯定要賣給一個大腹便便的色老頭，沒想到她的客人竟然這樣一個人。他的身上有種與會所格格不入的氣質，簡直稱得上……單純。
女孩覺得自己很幸運。
她咬了咬脣，紅着臉說：“顧先生，我們……我們到後面的房間去吧。”
顧以默內心已經在尖叫了。
爲什麼，他本來應該在實驗室整理上週的報告的，他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啊啊啊！
他真的好想跑啊，但是想到經費翻倍，他又勉強忍住——實驗室好多器材都老舊了，他一直沒捨得換新的，明年可以徹底換一批了。
“那個……你的錢到賬了嗎？”顧以默尷尬的開口，“不是說，錢不到賬不……不……不那啥嗎？”
女孩愣了一下，紅着臉說：“到賬了，我剛剛收到短信了。”
“哦。”顧以默應了一聲，又低頭數螞蟻去了。
“顧先生，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要臉。”女孩咬了一下脣。
“不會啊，大家都是來賣的。”顧以默毫不猶豫的說，“不過我的價格比你高一點。”
女孩已經徹底懵逼了，這……這什麼情況？這位顧先生不會是個傻子吧？
她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你賣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