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下一秒,氣氛略顯尷尬的停頓了片刻。
喬溫溫覺得自己揮球杆的模樣還是漂亮的,但是這球明顯不聽她的,待在原地紋絲不動。
她瞪了一眼被捆在草地上的男人:都沒打到你,你叫什麼?
男人:本能呢。
她咳了咳:“那個……我就是嚇嚇他,我悟性高,馬上就會。”
她盯着地上的球,奮力一揮,球依舊沒動,但是球杆卻砸了出去。
“啊!”
男人腦門上直接印了一個球杆印:要不你們殺了我吧!
喬溫溫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臉皮都燙了。
好丟人!
這時,她的背貼近了溫熱的胸膛,熟悉的氣息讓她有些口乾舌燥。
顧臨淵拿了一根新球杆,從她身後環着她,然後手扶了一下她的腰。
“腳分開一點,後背挺直,身體前傾。”
“哦。”
喬溫溫點點頭,臉頰一陣熱氣。
雖然她和顧臨淵已經有夫妻之實,可每次他靠近她,她還是忍不住的心臟亂跳。
她吸氣,繃直背部微微前傾,身體不由自主的蹭着顧臨淵。
顧臨淵雙臂用力圈住她,低沉道:“別亂動。”
喬溫溫感覺到了他肌膚的滾燙,有點心不在焉。
顧臨淵俯身,臉頰貼近她的耳畔:“專心點。”
“……”
喬溫溫低下頭,感覺周圍的目光全盯着她。
陸燃:你們倆是上門給我添堵是不是?
衆黑衣人嘴角抽搐:你們看!二少開花了!
顧臨淵握住喬溫溫的手快速揮杆。
咚一聲,球不偏不倚砸中了男人的雙腿之間。
男人疼得直接暈過去了。
陸燃不耐煩的揮手:“帶他下去,別讓我再看到他。”
“是。”
黑衣人架着男人就走了。
喬溫溫這一球揮出去,壓在心裏的恐懼也煙消雲散了。
這種人和宋翊軒一樣,除了欺負弱小女生之外還能幹什麼?
有什麼好怕?
陸燃倒了一杯冰香檳給顧臨淵,知道喬溫溫帶着傷,體貼的叫人給她倒了一杯礦泉水。
兩個男人坐在遮陽棚下碰了一下杯。
“老顧,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找我?”
“你在國內有最好的安保公司,替她物色兩個保鏢,要最好的。”顧臨淵指了指喬溫溫。
喬溫溫喫驚的看着顧臨淵。
顧臨淵抿了一口香檳,解釋道:“這次幫宋翊軒的人不是我媽,雖然事情暫時平息了,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喬溫溫:“難怪宋翊軒和媽對話時,明顯不認識媽,如果不是媽,還能是誰?”
她想了想,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秦清。”
“秦家在京市的地位不低,秦清想要找個門當戶對的丈夫易如反掌,可惜她野心太大了,她賴在顧家哪裏是爲了守寡,就是奔着老顧去的。”陸燃諷刺道,“還好老顧有先見之明,利用老夫人把她趕了出去。”
“嗯?”喬溫溫愣了愣,“秦清是二少……趕出去的?”
“你不會以爲老顧讓老夫人裝病只是騙你回來吧?他這人做一想三,爲了防止你再被秦清氣,他乾脆借老夫人的手把她趕出顧家。”
“只是沒想到秦清這麼毒,居然找宋翊軒來折磨你。”
“你可不知道你失蹤的時候,老顧爲了從你助理嘴裏得到線索,差點把你助理都給弄死,還說救了你要給人賠命。”
“你的小助理硬生生被他給嚇醒了,笑死我了。”
陸燃的話讓顧臨淵略顯不好意思,晃了晃手裏的香檳。
不自然道:“喝你的酒。”
喬溫溫卻久久不能回神,她真的沒想到顧臨淵爲她做了那麼多,居然在她面前絕口不提。
陸燃看了看兩人識趣道:“剛纔打高爾夫出了汗,我去洗一下,你們慢慢聊。”
說完,他和周圍的黑衣人全跑了。
喬溫溫喝了口水平復了一下躁動的心,然後偷偷摸摸的看了看顧臨淵。
他居然鎮定的在喝香檳!
什麼嘛!
陸燃都走了,這個時候他難道不應該對她說點什麼嗎?
比如,此生我只在乎你啦!
再比如,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麼都願意!
再再比如,我愛你。
光是想想斯文禁慾的顧臨淵說出這三個字,喬溫溫居然羞澀了!
然而……
香檳好像比她魅力更大,他都連喝三杯了,居然看都不看她?
呵,男人。
喬溫溫垂着腦袋悶悶的,剛好看到裙襬順着風蹭了蹭顧臨淵的腿。
顧臨淵明顯頓了頓,她立即瞥了他一眼,他居然不好意思了!
啊!
喬溫溫心裏一陣吶喊:這可比他平時穩重冷雅的模樣有趣多了。
她心裏一陣波動,就想逗逗他,反正周圍也沒有人,頭頂又是一片遮陽棚,就算是站樓上想偷窺也被擋住了。
說做就做!
喬溫溫雙腿交疊,一邊漫不經心的喝着水,一邊勾了勾腳尖,有意無意的剮蹭着顧臨淵的腿。
顧臨淵一怔,挪了挪腿。
她就跟着挪了挪身體,腳尖直接貼着他的西褲從小腿往上,然後停在膝頭輕輕踢了一下,接着往上……
突然,顧臨淵攫住了她的腳踝,卻沒推開。
“別玩。”
“老公,你不喜歡嗎?”
喬溫溫腳尖繃直掙扎了一下,結果鞋子被掙脫了,露出了她被新鞋勒紅的腳。
顧臨淵皺了皺眉,伸手就握住了她的腳:“怎麼回事?”
喬溫溫一陣發癢,呵呵笑着:“你快放開!我穿得喬莞爾的鞋,我們倆差了半碼,所以有點緊……哈哈,好癢!髒不髒呀?”
“不髒。”顧臨淵輕聲開口,順手揉了揉她發紅的腳。
“……”
聽聞,喬溫溫的心也跟着酥麻麻的,顧不上什麼應不應該,她直接跨坐在了顧臨淵的腿上。
“老公,陸少說了那麼多,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沒有。”顧臨淵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