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愛他愛到了骨子裏,雲綰月之所以變成這樣,一定是因爲嫉妒。
“王爺。”蘇雪柔痛呼一聲,夜凌軒急忙蹲下將她小心的抱進懷裏,眼睛卻偷偷的觀察雲綰月的反映。
受原主情緒影響,雲綰月的臉上露出傷心的神色,夜凌軒看在眼裏,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看吧,她還是離不開本王。
蘇雪柔沒想到夜凌軒會偷看雲綰月,叫的更大聲了:“王爺,柔兒好痛。”
“快去請府醫。”夜凌軒抱着蘇雪柔快步離開,臨走時狠狠的瞪了雲綰月一眼:“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再做惹怒本王的事。”
雲綰月目光冷硬的回視回去:“你亦如此。”
夜凌軒咬牙,這個死女人,非要跟自己對着幹嗎?
蘇雪柔還在不停的叫疼,他只得抱着她先行離開。
待他一走,雲綰月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孃親,孃親……”夜子衿無助的搖晃着她的肩膀,可任憑她再怎麼喊,雲綰月也沒有睜開眼睛。
剛剛那一摔已經讓她肺腑受損,能夠強撐到現在已經極限了。
夜子衿揉了揉眼睛,嘴裏喃喃的道:“不能哭,不能哭。”
隨即,她爬了起來邁着小短腿跑向屋內,從牀上扯下厚實的被褥,蓋在了雲綰月的身上。
生怕雲綰月會冷,她一連拽了三牀被子,才停了下來。
身上滿是大汗,可她卻像不知道累似的,滿意的笑了。
“這下孃親不冷了。”
夜子衿依在雲綰月的懷裏,母女兩人在冰冷的室外,睡了過去。
雲綰月並沒有暈多久便醒了過來,身上像壓了一座小山讓她呼吸困難,懷裏還有個小包子緊緊的拽着她的衣角。
不用說,這肯定是臻臻乾的。
她的心裏又甜又心酸,沒想到這份溫暖竟是孩子給的她。
輕輕的抱起夜子衿,她拖着一身傷痛回到了屋子裏。
看着熟睡的夜子衿她陷入了沉思。
李管家被打掉一顆牙,雲綰月就有所察覺了,直到把蘇雪柔扔了出去,她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的力量,好像異於普通女子。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雲綰月走到了院中朝着一棵小樹踢去。
一連踢了三腳,除了掉了些落葉,毫髮無損。
“難道,是我想多了?”雲綰月自嘲的搖了搖頭,她怎麼會異想天開到那株變異藤改變了她的身體。
這一切只不過是巧合吧。
雲綰月剛邁開腳步,便聽到身後傳來咔嚓聲響。
她猛的回頭,只見那棵小樹竟攔腰斷裂了。
小樹也就她的手腕粗細,此時斷成了兩截。
雲綰月兩眼放光的看着這一切,心情有些激動。
那株變異藤,果然改變了她的體質。
……
躺在牀上雲綰月半天都沒睡着,地球資源豐富早已經被外星生物覬覦,這株變異藤便是來自其它星球。
它生命力頑強,哪怕是受傷也能自動修復。
莖葉上佈滿毒刺,能入藥能製毒。
身爲醫癡,她還是有些遺憾的。
天邊亮了魚肚白,雲綰月沒有了睡意悄悄起身,摸了摸夜子衿的額頭,她的燒已經退了下去。
孩子還小脾胃較弱,最忌油膩大補的食物。
雲綰月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小米粥,路上腦子也沒有閒着,夜子衿體質這麼差,得儘快的補上來。
羊奶,最適合不過。
來到廚房,裏面的人已經在忙活着了。
看到雲綰月突然出現,衆人全都愣了一下,隨即紛紛放下手裏的活向她行禮。
李管家被打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就連王爺和蘇雪柔,也沒有在這位晉王妃的手裏討到便宜。
誰還敢觸她黴頭?
只有一位廚娘頭都沒有擡,像是沒有看到雲綰月一般。
雲綰月眉頭皺了一下,走了進去,看了看鍋裏,問道:“有小米粥嗎?”
爐子上煮着湯藥,顯然是給蘇雪柔熬的。
另外的爐子上小火煨着鮮美的湯,還有幾樣小菜,這些全都是給蘇雪柔起的小竈。
廚娘這才放下手裏的活,不太情願的回話:“回王妃,早上沒有小米粥。”
“那便熬一些吧。”雲綰月道。
誰知,廚娘卻沒有動:“王妃恕罪,王府裏沒有這個先例,此時廚房竈臺都在用着,若是單單給王妃熬粥,怕是會耽誤了早膳時間,若是王妃急着用膳,可先將這些拿去。”
她從一旁取出個食盒,放在了雲綰月的面前。
打開盒蓋,兩個窩窩頭和一碗素菜,出現在眼前。
一個不受寵的王妃,也就配喫窩窩頭和剩菜,居然還想喫小竈,真是不要臉。
雲綰月臉色陰沉,那廚娘還不自知有些沾沾自喜。
府裏誰不知道雲綰月沒有地位,下人們也全都暗中恥笑她,將冷硬的窩頭和剩菜,全送到她的院裏。
雲綰月冷笑連連:“沒有多餘的爐竈,那便空出一個來。”
“這怕是不妥吧。”廚娘還以爲現在的雲綰月好欺負,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裏:“這些小菜都是柔夫人要用的,若是涼了王爺是要怪罪的。”
總共六個小竈,蘇雪柔全佔了。
若是等她起來用早膳,都要日上三竿了。
這廚娘還想拿夜凌軒來壓她,簡直可笑。
“王爺怪罪,有本王妃頂着,搬。”雲綰月拿出王妃的氣勢,可卻沒一人上前。
這些下人知道雲綰月不受寵,全都巴結奉承蘇雪柔,就連她這個正妃都不放在眼裏。
府裏連個她可用的人都沒有,真是尷尬。
雲綰月突然伸腳,將爐子上的菜踢了出去。
啪的一聲,罐子摔到了地上,菜灑了一地。
既然不願意搬,那就誰也別吃了。
衆人都被她這簡單粗暴的方式嚇傻了,雲綰月彈了彈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塵,笑意涼涼:“怎麼,還需要本王妃親自動手嗎?”
廚娘這才如夢初醒,急忙上前指揮着丫鬟:“快,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菜端下來?”
再不端,剩下的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