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房契,是蘇雪柔心生貪念,怪不到旁人。
夜凌軒有些難堪的說道:“讓母妃擔憂了,都是孩兒的錯。”
徐貴妃的臉一陣青一陣紅,顯然被氣的不輕。
可看到夜凌軒無助的模樣,不由的心軟了:“你有什麼錯,要錯也是那個賤\/人的錯,她如此作踐我們母子,本宮一定饒不了她,銀子的事你不要擔心,本宮會想辦法的。”
徐貴妃讓夜凌軒先回去,銀子她湊齊就會送到晉王府上。
“娘娘。”李嬤嬤一臉擔憂的道:“五千萬兩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到哪兒去湊這麼多銀子?”
徐貴妃的眼裏閃過一道惡毒的光:“本宮之所以能坐在今天這個位置,沒有點手段可怎麼行。”
她從貴妃榻上起身,李嬤嬤急忙伸手攙扶。
“本宮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她不是想要跟軒兒和離嗎,本宮就如了她這個願。”
雲綰月三番幾次的跟徐貴妃作對,徐貴妃早就想除了她了。
李嬤嬤問道:“娘娘,你想怎麼做?”
她自小跟在徐貴妃身邊,是她的心腹。
徐貴妃朝李嬤嬤勾了勾手指,李嬤嬤湊了過去,就聽徐貴妃說道:“你去把神行水給本宮找來。”
李嬤嬤一臉驚慌,低頭看了一眼低呼道:“娘娘不可,這可是宮中禁藥。”
神行水,無色無味,只需要小半瓶就能使女子不育。
若是食用過多,還會使人瘋癲。
徐貴妃恨死了雲綰月,竟然要用此水對付她。
可神行水因爲太過惡毒,早已經被先祖皇帝列爲禁藥。
爲了一個雲綰月,徐貴妃想要鋌而走險,李嬤嬤覺得不值這才勸她。
“本宮一刻也不想再看到她了。”徐貴妃發了狠:“一個不能再生育的王妃,她還有什麼臉面再呆在王府。”
等到太后壽宴,就讓雲綰月嚐嚐神行水的滋味兒。
李嬤嬤心中打鼓,知道勸不住徐貴妃,咬牙點頭答應了。
她拿了徐貴妃的令牌,匆匆出了宮。
……
將軍府。
雲綰月收拾藥箱,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鳳少卿見狀,忍不住問道:“你要出去?”
“嗯。”雲綰月點頭:“我得去趟玄王府。”
這些日子事情太多,差點誤了她給夜九玄泡藥浴。
而且,她也想夜無塵了。
藥箱裏不僅有夜九玄的藥包,也有夜無塵的。
是她這些日子給夜無塵配的強身健體的藥,還有一些營養品。
維生素、蛋白\/粉,鈣片。
林林總總一大堆。
雲綰月心情十分愉悅,鳳少卿卻一臉沉思。
看她快出門了,才忍不住喊住了雲綰月:“月月,你,你跟九皇叔走的很近嗎?”
這是他心裏一直想要問的答案。
鳳少卿思想保守,雲綰月現在還是晉王妃,一個女子老往玄王府跑總歸不太妥當。
再者就是,他不希望雲綰月和夜九玄走的太近。
畢竟,他是皇叔。
手握半個天順王朝的人,這樣的人很危險。
雲綰月不知道鳳少卿的擔憂,露齒一笑:“舅舅,我只是去給九爺治腿。”
她拍了拍醫藥箱,隨即轉身出門。
“幫我照顧好臻臻。”雲綰月在空中揮了揮手,隨即跳上門口的馬車。
鳳少卿還想說什麼,可她已經消失了。
嘆了口氣,鳳少卿把話又咽了回去。
馬車一路前行,載着雲綰月停在了玄王府。
她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福伯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看到她來,福伯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雲大夫,九爺已經在等你了。”
“九爺知道我要來?”雲綰月一臉驚訝,她可沒有跟夜九玄打過招呼。
隨即一想便明白了,像夜九玄這樣手眼通天的人,知道她來有什麼稀奇的。
福伯笑了笑沒有說話,領着雲綰月朝府內走去。
書房內,還是一如既往的昏暗。
可是坐在書桌後面的人,卻耀眼無比。
他就像一輪明月,照亮了整個世界。
夜九玄一身玄衣寬肩窄腰,靜謐的模樣少了幾分戾氣,多了一絲柔和。
他只靜靜的坐在那兒,便讓人心生畏懼。
“九爺,雲大夫來了。”福伯小聲的道。
一道低沉的嗓音自房間內傳出,夜九玄擡眸看向雲綰月,燦若星辰的眸子冷清而又明亮。
就像一顆耀眼的星辰,墜落人心間。
“你來了。”他道。
雲綰月上前,淡淡一笑:“這些日子太忙,耽誤了給九爺泡藥浴。”
她把醫藥箱裏的藥浴包一一拿了出來:“這些藥包,足夠九爺用十日的。”
夜九玄點了點頭,將書合好放在桌子上。
修長如玉的手指了指一邊的座位,示意雲綰月坐下。
福伯泡了茶上來放在雲綰月的手邊,便退了出去。
茶香瀰漫,蒸騰的熱氣薰溼\/了雲綰月的眼。
長長的睫毛沾染着水蒸汽,顯得迷迷濛濛的。
她端起茶小口的嚐了一下,口中頓時被茶香侵\/佔。
“龍雀舌,果然是好茶。”
龍雀舌只有宮中才有,是大越的貢品。
一年只有那麼一斤,就連皇后都難享受,沒想到夜九玄卻能獨享。
“喜歡喝?”夜九玄問道。
雲綰月還沒有回話,便聽到夜九玄說道:“回去的時候,本王讓福伯給你包一些。”
“我不是那個意思。”雲綰月急忙擺手,小臉兒難得的染上一層紅\/暈。
她內心有些懊惱,她真不是貪九爺的茶葉呀。
夜九玄卻沒有理會她,轉動着輪椅從桌子後面走到她面前。
淡淡的檀香氣息自他身上散出,帶着強大的威壓讓人就連呼吸都不由的放輕了。
“本王給你的,你就收着。”夜九玄的聲音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雲綰月想了想也不再矯情了。
她把給夜無塵的營養品從包裏拿出來,對着他道:“無塵身體弱,這些藥對他的身體有好處,按時讓他喫。”
夜九玄看着各種各樣的瓶子,眼裏多了一絲好奇。
他不由的看向雲綰月的醫藥箱,感覺那就是一個神奇的寶貝。
雲綰月總能從醫藥箱裏拿出讓他驚訝的東西。
“福伯,收了。”夜九玄對着門外道。
福伯走了進來,把藥瓶全都收走了。
“你能治好君君的病?”夜九玄又問道。
雲綰月點了點頭:“南無藥應該跟九爺說了,是有快捷的法子。”
“那別的法子呢?”
“南無藥不是已經在用了嗎?”雲綰月回道。
夜九玄的眉心微微擰起:“跟本王去一個地方。”
“哪裏?”
“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