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想調查真相,就該把臻臻接過來問問,看看事實是不是如蘇雪柔所說,但你沒有,你偏聽偏信,還大言不慚的說要當面對質。”雲綰月只覺得肺都要氣炸了。
虧得她還以爲夜凌軒醒悟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沒想到,他還是老樣子。
“她一個孩子懂什麼,還不是你教她說什麼,她就說什麼。”夜凌軒冷哼。
雲綰月見此,也不想再他廢話,她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夜凌軒卻怒喝一聲:“傷了人,你就想要離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雲綰月停下腳步,冷眼回頭看他:“那你想怎麼樣?”
夜凌軒將蘇雪柔放回牀上,冷着臉走到雲綰月面前:“本王絕不能這樣放任你離開,要麼你跪下來磕頭認錯,要麼受了家法,你選一樣。”
雲綰月好似看到了天大的笑話,她的嘴角勾起一記嘲諷的笑:“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盤菜了,你說讓我跪我就跪,讓我受家法我就受家法。”
她上前一步,對着夜凌軒繼續道:“姑奶奶告訴你,我想走誰也攔不住。”
夜凌軒沒想到雲綰月如此桀驁,竟然連他也不放在眼裏。
“來人,拿家法來,本王今天倒要看看,能不能留下你。”
蘇雪柔眼裏的歡喜幾乎都要溢出來,雲綰月你也有今天。
嘴上卻裝作大度的模樣,說道:“王爺,你還是饒了姐姐吧,她已經知道錯了。”
“我沒錯。”雲綰月大聲的道:“要認錯,也該是你跪下來給我道歉。”
夜凌軒沒想到雲綰月死到臨頭,還不認錯,他緊緊的攥着拳大聲道:“拿家法來。”
很快,兩名小廝擡着木板凳和鞭子走了進來。
夜凌軒上前就要去拿鞭子,雲綰月卻快他一步,將鞭子拿在手裏。
她纔不會傻傻的站着捱打,與此同時手裏的迷\/藥,也撒向了屋內。
“你居然還敢用,迷\/藥。”說完最後兩個字,夜凌軒只覺得腿一軟,人就倒了下來。
蘇雪柔和春瑩兩人沒有防備,全都中招了。
一屋子的人,全都被雲綰月放倒了。
她將鞭子輕輕在掌心敲擊着,冷冷一笑:“來之前我就已經有了防備,本想拿了東西走人,沒想到你們還送上門來兒。”
雲綰月說完,揮手就是一鞭子打在了夜凌軒的身上。
蘇雪柔還以爲要打她,嚇得她尖叫一聲。
身上卻沒有疼,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夜凌軒捱了一鞭子。
“王爺,你有沒有事?”蘇雪柔抽泣着道。
夜凌軒疼的險些暈過去,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本王,沒事。”
怎麼會沒事,這鞭子是他特製的。
打在人身上看着沒事,但皮肉早已經裂開了。
“雲綰月,你居然敢打本王?”夜凌軒肺都要氣炸了,本想教訓雲綰月一頓,卻沒想到反被她打了一頓。
這若是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雲綰月扯了扯手裏的鞭子:“打的就是你。”
啪,啪兩鞭子。
她抽在了蘇雪柔的臉上,畫了一個x。
蘇雪柔疼的兩眼直翻,捂着臉翻滾起來。
夜凌軒見狀心疼的不得了:“有本事你朝本王來,打柔兒算什麼本事,你這個毒婦。”
他居然還有這種要求,雲綰月當然會滿足他。
當下,又甩了夜凌軒兩鞭子。
雲綰月見氣出的差不多了,這才把鞭子丟在地上。
“今天就不跟你們玩兒了。”
她轉身離開,在外面看到曲管家對他道:“王爺今晚歇在錦繡園了,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
曲管家小聲兒的問道:“王妃,你今天留在府裏嗎?”
“不留,狗都不愛呆的地方,我怎麼會留在這裏。”
曲管家:“……”
王妃好像在罵人吶。
雲綰月支開曲管家,直奔冰窖。
她記得夜凌軒把寒潭水就放在這裏的,可是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見到寒潭水。
冰窖裏冷的人直打哆嗦,雲綰月咬着牙在裏面翻找着,手指凍的通紅。
很快,她的頭髮和睫毛上,就落了一層寒霜。
可寒潭水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
隨着時間流逝,雲綰月眼裏的失落越來越大。
沒有寒潭水,夜九玄身上的溫度降不下來,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就在雲綰月快要放棄之時,終於在角落裏,她看到那個裝有寒潭水的瓶子。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
雲綰月像個冰雕一樣,從冰窖裏走了出來。
她就像一個移動的冰塊身上散發着寒氣。
當她出現在玄王府的時候,南無藥整個人都驚住了。
雲綰月將寒潭水遞給南無藥:“快,拿去救九爺。”
“你,沒事吧。”南無藥伸手一碰雲綰月,只覺得她身上冷的刺骨。
光是用手這麼一摸,就覺得冷入了骨髓。
雲綰月搖了搖頭:“我暖和一會兒就好了。”
此時她的身體已經十分虛弱,能撐着走到玄王府,已經到了她的極限了。
雲綰月說完這句話,便癱軟在地上。
福伯急忙命丫鬟和小廝將她扶進了屋子裏。
南無藥拿着寒潭水進入室內,想要給夜九玄服下。
可是當他打開蓋子時,卻發現瓶子裏是空的。
“怎麼會這樣?”南無藥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沒想到雲綰月費勁千辛萬苦得到的寒潭水,早已經空了。
夜九玄的皮膚早已經紅的滴血,若是再不得到救治,他一定會爆體而亡的。
南無藥看了看散發着寒氣的雲綰月,整個人像個冰塊一樣。
這兩人一個冷,一個熱。
頓時,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裏形成。
“福伯,把我師父擡到九爺的牀上。”
福伯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現在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能不能活全靠他們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