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爲了雲綰月和夜凌軒和好,她早就一耳光打過去了。
蘇雪肉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還不是仗着有夜凌軒的寵愛無法無天,雲綰月忍受不了這才離開了晉王府。
“齊王妃,你怎麼了?”蘇雪柔看到齊王妃眼裏的怒意十分嚇人,她怯怯的問道。
齊王妃回過神,衝她溫和的一笑:“沒什麼,本王妃就是覺得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這樣的人走不長遠的。”
她說的是蘇雪柔,可蘇雪柔卻以爲她說的是雲綰月。
心裏一喜,沒想到齊王妃對雲綰月的成見這麼深。
果然她是個討人嫌的,沒有一個人喜歡。
蘇雪柔裝作無辜的模樣,裝腔作勢的道:“其實王妃姐姐只要肯向王爺低個頭,就沒有這麼多誤會了,可是她太心高氣傲了,女人就該有個女人的樣子,總想凌駕於男人之上那麼強勢幹什麼呢,你說是吧齊王妃,姐姐。”
蘇雪柔試探的喊了聲齊王妃姐姐,她暗暗觀察齊王妃的表情,看到齊王妃微微皺了下眉,急忙惶恐的屈膝:“齊王妃恕罪,我從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我太想有個姐姐了,一時激動犯了錯,還望王妃恕罪。”
齊王妃眼睛清亮的看着虛僞的蘇雪柔,太知道她心裏的打算了。
她想借此機會攀上自己,好抱住齊王府這個大腿。
這個女人,也太能裝了。
既然你想裝,那就讓你裝個夠。#@$&
“無妨。”齊王妃淡淡一笑,竟然沒有發怒。
可還沒等蘇雪柔嘴角翹起,齊王妃又說道:“只是本王妃家中姐妹太多,後宅的明爭暗鬥早已經讓我沒了姐妹情,如果蘇姑娘不介意的話,就把我當作朋友吧。”
想當妹妹,她也配。
齊王妃的話讓蘇雪柔黯淡下去的小臉兒,又明豔了起來。
齊王妃說跟她做朋友,這也不算差。%&(&
“柔兒真是太開心了。”蘇雪柔想上前去拉齊王妃的手,齊王妃卻不着痕跡的躲開了。
她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柔兒姑娘,你讓我們住進府裏來,晉王殿下不會生氣吧。”
“怎麼會呢,王爺很寵柔兒的,再說了王爺也想跟齊王殿好好喝一杯呢。”蘇雪柔像個狗皮膏藥貼\/上來與齊王妃並排走,故作很親密的樣子。
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像多年好友一樣。
蘇雪柔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齊王妃開懷一笑。
不遠處的夜凌軒,剛回王府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他皺着眉頭,問道:“曲管家,這是怎麼回事?”
曲管家實話實說:“是蘇姑娘把齊王夫婦帶回來的,好像是說要讓小郡主在此養傷。”
“養傷?”夜凌軒一臉詫異:“他不回齊王府養傷,跑本王的府邸養什麼傷?”
夜凌軒跟齊王沒有什麼交集,完全是因爲自卑。
齊王有個好母妃,還有個富可敵國的王妃,跟齊王相比,自己這府邸簡直是寒酸。
再說了,齊王夫婦一向奢侈。
他們二人在這府裏,總不能讓他們掏錢,每天的喫喝都得不少銀子。
他暗暗咬了咬牙,心裏罵道蘇雪柔真是太能作了。
不把王府榨乾不罷休啊。
“王爺。”夜凌軒正想走時,蘇雪柔卻看見他了,揮手跟他打招呼。
夜凌軒的腳步只得停下,朝着蘇雪柔走過去。
“皇嫂。”他微微點頭,算是行了禮。
齊王妃臉上帶笑,眼神卻有些冷。
也不知道夜凌軒看上這條心機蛇什麼了,放着好好的王妃不要,鬧的王府不得安寧。
她心裏十分鄙夷夜凌軒的做法,面上卻裝作沒事人一樣:“三弟,我和你二哥在王府小住幾日,你不會介意吧。”
夜凌軒嘴角有些抽搐,但強挺着道:“怎麼會呢,二哥二嫂不嫌棄我這裏,就是給我面子了。”
“聽聞你府裏的廚子堪比御廚,我跟你二哥可有口福了。”齊王妃笑吟吟的道。
夜凌軒的心咯噔一下,齊王妃說的那個廚子做的一手的山珍海味,的確很難得。
可那些菜都十分昂貴,一盤菜就幾百兩銀子,這哪是喫飯,簡直是喫錢。
自從銀子被蘇雪柔敗光以後,他已經不用那個廚子做菜了。
現在齊王妃提起來,他若要拒絕只怕也不好看。
“皇嫂不嫌棄就好。”夜凌軒說這話時心都在滴血,可轉念一想齊王夫婦又能住幾天,先應付過去再說。
兩人聊着天,蘇雪柔心裏卻有了別的打算。
她已經很久沒有跟夜凌軒同房了,今天晚上看來是個時機。
也不知道那些鹿胎管不管用,最好能讓她一舉得男。
蘇雪柔佯裝熱絡的對齊王妃道:“王爺府裏還有一罈上好的瓊花露,等會王妃可要多喝幾杯。”
她剛說完,齊王妃的臉就沉了下來。
她的女兒還沒有脫離危險,蘇雪柔竟讓她喝酒,果然沒安好心。
可轉念一想,這也是撮合雲綰月和夜凌軒的機會。
只是,她怎麼還沒有到?
“王妃怎麼了?”蘇雪柔看到齊王妃沉了臉,不由的感嘆道,齊王妃的架子還真是大,一句話說不對,她就給人臉色看。
齊王妃看向門口,只見一道人影出現,她的臉上有了喜色。
雲綰月,來了。
蘇雪柔和夜凌軒看到雲綰月出現,全都一臉詫異。
兩人內心都同時發出一個聲音:她怎麼來了。
“齊王妃,你怎麼來這裏了?”雲綰月一臉嫌棄,好像來晉王府是進了什麼晦氣的地方。
但她卻沒有停下腳步,因爲夜悠悠在這裏。
她還沒有給悠悠做腦部CT檢查。
蘇雪柔看到雲綰月就像吞下了一隻蒼蠅,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
她只能強笑着上前,對着雲綰月請安:“柔兒給王妃姐姐請安。”
雲綰月直接忽視她與蘇雪柔擦肩而過,對着齊王妃道:“跟我走,我們去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