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驚慌的道:“本宮不信,本宮要進宮去找皇上問個清楚。”
說是誦經樂祈福,實際上跟廢了她沒有什麼區別。
賢妃怎麼也想不到,武帝會如此無情無意。
高公公卻擋住了她的去路,一臉冷漠的道:“娘娘留步,雜家來時皇上特意交待過了,皇上不見任何人,時間緊迫娘娘還是別白費心思了,趕緊收拾一下上路吧。”
“什麼,要我現在就走?”賢妃看着漫天的大雨,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子裏。
武帝竟然都不許她等雨停了再走,這是爲什麼呀?
賢妃越發覺得此事有蹊蹺,她褪下腕上的鐲子塞到了高公公的手裏,笑道:“高公公,麻煩你行個方便,本宮只是不甘心,你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嗎?”
鐲子握在手裏沉甸甸的,高公公不會跟錢過不去。
是欣然的收下了。
他語氣緩和了一些對着賢妃道:“娘娘不妨想想這幾天得罪了什麼人,不然好端端的欽天監也不會半夜進宮來找皇上。”
他能給賢妃透露的消息也就這麼多了。
賢妃聽完眉頭一皺,隨即倒吸一口涼氣。
她得罪的只有夜九玄一人,可她分明已經做出讓步了,他怎麼還會死咬着不放呢?
難道說,這裏面有人從中作梗?
賢妃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她前腳抓了雲綰月的女兒夜悠悠,後腳就被皇上發配到了白馬寺。
“娘娘,雜家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還望娘娘不要讓我爲難。”高公公催促道。
事已至此,賢妃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她點了點頭帶着身邊的婢女,蹬上了門外等候的馬車。
大雨傾盆,敲打着馬車頂棚。
賢妃坐在車內臉色陰沉,她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目光狠辣的像要喫人。
她絕不能就這麼算了,雲綰月,你等着瞧。
馬車載着賢妃逐漸出了城,慢慢的消失在雨幕裏。
一夜大雨,將整個京城洗刷一新。
連續多日大雨,終於迎來了晴天。
雲綰月的心情也隨着天氣好了起來,天一亮玄王府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賢妃連夜被武帝發派去了白馬寺,不如意外的話,她這輩子都別想回來了。
秋香和阿呆兩人忙着把衣物都拿出來,曬到了陽光下面。
夜悠悠和夜子衿兩人邊喫糕點邊玩鬧,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和諧。
劉蓉蓉在雲綰月的精心照顧下,病情已經控制住。
剩下的就是精心養着了。
沒了賢妃的刁難,也沒了孃家的壓榨,她的日子再也不那麼苦了。
齊王和劉蓉蓉商議了一下,兩人決定搬回齊王府。
兩人把決定告訴了雲綰月,雲綰月自然贊成:“當然可以,我把藥給你們配好,只要按着方子喫就行了,這病就得精心養着,再過一個月差不多就可以停藥了。”
雲綰月給劉蓉蓉又仔細的檢查了一次,發現她的病情已經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這麼快就可以停藥了,綰月你真神了。”
“當然了,我可是醫學博……”雲綰月高興之餘險些說漏了嘴,她看衆人沒有發現急忙改口:“我可是博學多才,妙手神醫。”
齊王連連點頭:“對,神醫屬你莫數。”
齊王高興的差點兒落淚,前一陣子還說劉蓉蓉只能活一個多月了。
誰能想到,才過了不到一個月,她的病就好了。
是雲綰月給了劉蓉蓉第二次生命。
齊王對雲綰月充滿了感激,說道:“你不是要開醫館嗎,需要錢還是物你儘管提,我齊王府就銀子多。”
對於銀子這東西,雲綰月並不缺。
她細細的想了想,對着劉蓉蓉道:“銀子我不缺,人倒缺,你有沒有懂賬房,又懂點醫術的人,給我介紹一下。”
劉蓉蓉想了一下:“還真有一個。”
“誰呀?”雲綰月問道。
“我的親妹妹。”劉蓉蓉道,她看衆人沉了臉色,急忙道:“你們放心,她不是那樣的人,等哪天我帶她來你們就知道了。”
既然是劉蓉蓉推\/薦的,應該差不了,雲綰月當場就應下了。
臨走之時,夜悠悠依依不捨的跟夜子衿道:“你一定要來找我玩兒,不然我會悶死的。”
“放心吧,等我孃親的醫館開起來了,我就過去找你。”夜子衿跟夜悠悠拉鉤,兩人算是說定了。
馬車載着齊王一家人漸行漸遠,直到完全消失,夜子衿才依依不捨的回了將軍府。
雲綰月捏着她白嫩的臉,說道:“又不是不見面了,至於這樣嗎?”
夜子衿不滿的打掉她的手,說道:“孃親你不知道,我實在太孤單了,好不容易有個玩伴還去了軍營,悠悠陪了我幾天,我纔開心點,可轉眼她就回家了,以後又是我一個人了。”
看着她垮掉的小臉兒,雲綰月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陪她了。
她心裏一陣愧疚,半蹲下身子與夜子衿平視,笑道:“悠悠走了,孃親可以陪你玩啊。”
夜子衿頓時兩眼放光:“孃親,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秋香也在一邊附和道:“多日大雨,好不容易雨停了,百姓們今天晚上都會去廟裏上香祈福,不如我們也去看看。”
“嗯沒錯,還有許多好喫的。”阿呆也急忙道。
夜子衿想了想:“那我去叫君君哥哥一起來。”
“沒問題,一會兒孃親就給君君寫信。”
“我要親自寫,這樣纔夠誠意。”夜子衿舉着小手歡呼道。
雲綰月自然同意,她回屋取了紙墨,握着夜子衿的小手一筆一畫的教她寫字,夜子衿看着寫好的字,滿滿的成就感。
她把信小心的摺好,這才交給小廝讓他送到玄王府。
雲綰月則去忙醫館的事,地皮已經敲定,她今天再看一眼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交銀子了。
只是讓她沒想到,竟然還有人也在打這塊地皮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