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對這件事持有仇視的態度,可對象是夜九玄,全都敢怒不敢言。
甚至有人暗中說他是爲了中飽私囊所以纔想這樣的辦法。
幾名皇親深夜進宮向武帝訴苦哭窮,希望皇上能制止夜九玄。
可是不巧的是,武帝突然病倒了。
誰也不見。
那幾人又轉頭找到了夜天啓,讓他幫着想想辦法。
畢竟他們跟太子穿一條褲子,拿他們開刀就是向太子宣戰。
夜天啓一臉恨意的道:“你們以爲本宮就能置身事外嗎,九皇叔權勢通天,誰敢不從。”
那幾名皇親這時才知道,太子竟被夜九玄逼着拿出了一千萬銀兩。
“太子殿下你得救救我們啊,九皇叔心狠手辣,若是我們拿不出或者拿的少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衆人提起夜九玄,就像看到了瘟神和魔鬼。
除了害怕就是害怕。
夜天啓給他們出了個計策:“你們都是本宮的麾下,本宮怎麼可能真的讓你們大出血呢,這樣……”
他對着幾人竊竊私語一番,衆人聽完連連點頭稱是。
“妙啊太子殿下。”
“殿下簡直智慧超羣。”
衆人對着夜天啓一通彩虹屁,把他吹的暈頭轉向,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夜九玄親自坐鎮戶部,等着人來募捐。
可半天過去了,門口空蕩蕩的,除了幾個膽小的皇親來捐了幾千兩銀子之外,其餘的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新上任的戶部尚書看着夜九玄陰沉的臉,不由的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誰不知道那些皇親都是太\/子\/黨,他們這是在故意給夜九玄難堪。
夜九玄卻絲毫沒有氣惱的樣子,待到中午時,他對戶部尚書道:“看來,今天是沒有要來募捐的了。”
戶部尚書強笑道:“興許是忘了,或者是正在來的路上呢。”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不相信,更不用說夜九玄了。
“哦,是嗎?”夜九玄輕笑一聲,臉上少有的露出了笑容。
可落在戶部尚書的眼裏,卻像看到鬼一樣。
民間有句諺語:不怕天子怒,就怕九爺笑。
夜九玄一笑,這事兒可就大了。
戶部尚書緊張的後背都被汗浸溼\/了,連大氣都不敢一下。
夜九玄坐着輪椅漸行漸遠,他才鬆了一口氣。
可算送走了這個瘟神。
一連兩天都沒有動靜,皇親\/們非但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更加忐忑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夜九玄不按常理出牌,難道是在憋什麼大招?
衆人暗暗猜測,他到底會做什麼時,卻突然發現今日是學子歸來的日子。
可這都日上三竿了,各家的孩子還沒到家。
正當衆人恐慌時,有人傳回了消息。
“老爺,玄王府送來消息,說是看小公子資質不錯被九皇叔看中,今日就要送到軍營操練了。”
誰不知夜九玄的軍營堪稱魔鬼,尋常人進去都得脫層皮。
這些皇親的公子喫喝票賭樣樣俱全,弱雞似的身板提桶水都費勁,若是進了軍營只怕命都難保。
衆家這才反應過來,夜九玄真是太陰了。
“哎,早知如此就該把小公子早點接回來,真是大意了。”刑部侍郎一臉懊悔,他是千防萬防,沒防住夜九玄會使這招。
誰家公子不是寶貝疙瘩,哪裏敢讓他們在夜九玄的手上。
於是衆家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拿着銀子乖乖的來戶部贖人。
他們本想留私藏一部分銀子,裝裝樣子。
可夜九玄卻像開了天眼一樣,誰家有多少銀子,他一清二楚。
“九皇叔,我侍郎府願意捐十萬兩銀子,這是銀票。”刑部侍郎笑的一臉諂媚的把銀票遞過去。
夜九玄看都沒看一眼,刑部侍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咬了咬牙又加了二十萬兩。
夜九玄輕飄飄的道:“令公子在我麾下,本王定會多加照料一二。”
他刻意把照料二字咬的很重,刑部侍郎頓時額頭滴出汗來。
他急急的道:“一百萬兩,我捐一百萬兩。”
尋聞,夜九玄才鬆了口:“侍郎大人高風亮節,百姓一定會銘記於心。”
他揮了揮手,讓刑部侍郎去接人。
有侍衛帶着他往後院走,只見一院子的公子哥被捆成了糉子。
全都嗚嗚嗚的掙扎着。
刑部侍郎在人羣中看到自家兒子,急忙奔過去把他解開,父子兩人相擁而泣。
好一幅感人的認親場面。
接下來的場景和刑部侍郎一樣,交錢,接人。
其中有幾個想耍橫的,卻全都被夜九玄的武力鎮\/壓下來。
一拳一腳踢出門外,個個鼻青臉腫。
最後還是乖乖的認錯,交錢,領人。
夜九玄強制募捐的行爲惹得滿朝怨聲載道,武帝在這個關鍵時刻,病卻利索的好了。
於是衆大臣和皇親,紛紛上奏指責夜九玄的暴行。
要武帝爲他們做主。
武帝看完摺子,一臉怒容:“九皇叔真是太過分了,真是委屈衆愛卿了。”
“皇上,老臣受點委屈不算什麼,可老臣卻爲陛下擔憂啊,九皇叔他以權壓人如此霸道,分明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裏。”
“就是,九皇叔他是在藐視天威啊。”
那些被掏空了家底的皇親和臣子,恨不得一腳踩死夜九玄。
全都哭求着皇上爲他們做主。
武帝卻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朕又何嘗不知你們的委屈,可是九皇叔勞苦功高,如果沒有他就沒有我天順的安寧,他要募捐也是爲了百姓,你們就忍耐一下吧。”
刑部侍郎跳出來,不滿的道:“什麼爲了百姓都是謊言,誰知道那些銀子是不是進了九皇叔的腰包。”
“那麼多銀子,修河堤挖水渠用得了嗎?”
“該不會是九皇叔拿來用在別處了吧。”有人提醒道。
衆人心中一驚,用在別處的意思,不就是夜九玄的軍營上嗎?
一時間,衆人紛紛看向武帝。
“皇上,九皇叔的權勢太大,已經威脅到了天子的權威,如果他一旦有不軌之心,誰能抵擋得住?”
那人話音剛落,他便被一柄長劍刺了個透心涼。
與此同時,一道冰冷入骨的聲音傳入大殿:“污衊本王,挑撥本王和皇上離心,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