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唉聲嘆氣的走了,雲清山一臉的失魂落魄。
他看着張氏,質問道:“是你給老夫人下藥的,是不是?”
張氏見東窗事發嚇的瑟瑟發抖,只是搖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雲清河指着她的鼻子道:“毒婦,你竟然敢毒害我娘,我要打死你。”
他拿起棍子就往張氏的身上打來,幾個人拉都拉不住,直到把張氏打的奄奄一息才住了手。
棍子斷成了幾截,雲清河還不解氣:“若是我娘死了老子就把你浸豬籠。”
張氏毒害婆婆這事就算是官府都管不了,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雲清山命人把張氏拖到柴房關起來,等候發落。
張氏的事情鬧的滿府人盡皆知,有人歡喜有人看戲。
雲綰月卻一臉平靜看着柴房的方向,程氏和張氏都被關在了那裏。
這兩人,全都得到了報應。
“沒想到只是一小箱金子,竟能讓張氏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來。”阿呆唏噓道。
雲綰月勾脣笑了笑,張氏貪婪,她打那些金子的主意一點也不意外。
“阿呆,我們進行下一步吧。”
阿呆點了點頭,隨即和雲綰月往柴房走去。
柴房內,張氏奄奄一息,她滿身傷痕,還斷了一條腿。
亂糟糟的長髮覆在臉上,看不出是活着還是死了。
雲綰月在她面前看了她一會兒,張氏睜開眼睛看到是她,眼裏露出驚恐的表情:“你,你……”
柴房內只有她一人,程氏被關在隔壁。
雲綰月冷不丁的出現在張氏面前,着實把她嚇壞了。
“你,你是人還是鬼?”
雲綰月的身上穿着鳳瀾依生前的衣服,髮髻也是按着她喜歡梳的樣式盤起來的。
張氏還以爲自己見到了鬼,嚇的魂不附體。
“你說呢?”雲綰月道。
張氏高熱不退,腦子也有些糊塗了。
看鳳瀾依站在她面前,她卻呵呵的笑了起來:“大夫人,你是不是來帶我走的?”
“你覺得我會帶你嗎?”雲綰月反問道。
“不,不會,你恨我還來不及,我罪孽深重聯合府裏的人害了你的命,我死後是不是要下十八層地獄?”
張氏覺得自己一定是快要死了,不然怎麼會看到鳳瀾依的身影。
雲綰月的呼吸爲之一緊,問道:“從我進府時起,你們就開始給我飯食裏下藥了對不對?”
“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張氏一臉恐懼的道:“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如果不依着他們,他們就會殺了我的。”
張氏又開始哭了起來:“全都是程氏那個惡婦,是她威脅我如果不按着她的意思去做,小寶兒就沒命了。”
雲綰月冷眼看着張氏:“所以你爲了自己兒子的命,便害了我的命?”
“你那時毒已經深\/入臟腑,回天乏術了,這府裏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盼着你死好分你的嫁妝,你不能只怪我一個人。”張氏嚶嚶的哭了起來。
雲綰月一臉冷漠的看着張氏,緩緩開口:“所以現在你也是自食惡果,老夫人快不行了,你夫君決定把你活埋在墳裏,給夫人賠罪。”
張氏身子一哆嗦,她急忙伸手去拽雲綰月的裙角:“大夫人,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
雲綰月憐憫的看着她,道:“天氣乾燥,你可別在柴房玩火,小心真燒起來了。”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張氏卻直了眼,她趴在地上扒開牆角的稻草從時面摸出兩個石頭,眼裏冒出瘋狂的光澤。
她不想死,她要活。
在這之前她藏了一些金銀在祕密的地方,只要逃出柴房拿着金銀財寶遠走高飛,誰也奈何不了她。
求生的欲\/望讓張氏充滿了鬥志,她拿着石頭不停的敲擊,零星的火花迸濺出不多久乾草就冒起了煙。
她小心的吹了吹,火苗躥了出來。
張氏喜出望外,急忙把幾根柴架要柴房的牆壁下。
等到火燒的差不多時,她用力一推那牆便露出了個洞。
張氏興奮的把洞挖大從裏面爬了出來,趁着夜色一瘸一拐的往後院跑去。
暗牆下,一襲黑衣的雲綰月只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
她如夜裏捕食獵物的鷹,獵物的一舉一動皆在她眼皮子底下。
阿呆低聲道:“主子,張氏會就這麼逃跑嗎?”
雲綰月看了阿呆一眼,道:“憑她對雲清河的恨意,你覺得她會一走了之嗎?”
“這不好說,畢竟她的腿都斷了。”阿呆覺得任何人要這樣的情況下,都會先想着保命而不是報復。
突然,阿呆瞪大了眼睛。
只見張氏並沒有逃走,她則是趁着夜深人靜,把一灌灌燈油潑在了雲清河的房屋上。
她竟是要放火。
張氏吹着火摺子,跳躍的火光下印着她那張瘋狂扭曲的臉:“都去死吧。”
說完她把火摺子扔在了燈油上,頓時火光沖天。
張氏轉身進了院子,再出來時懷裏抱着個孩子一瘸一拐的就逃出了府。
“真是狠毒啊。”阿呆唏噓道。
此時大火已經燃燒起來了,下人們驚慌失措的大聲呼喊終於驚動了房子裏的人。
“救命,救命啊……”房屋裏面傳來了雲清河慌亂的聲音。
他幾次想要衝出\/火海,都被火焰逼了回去。
小周氏則第一時間衝\/進了孩子屋裏,不多時傳來了她的尖叫聲:“孩子,我的孩子去哪兒了?”
雲綰月眉頭一皺,正困惑時,卻看到火光中小寶撕心裂肺的哭聲。
“張氏帶走的竟然是洪兒,不是小寶?”阿呆也看清楚了,一臉驚訝的道。
雲綰月的拳頭緊緊攥起,雖然她痛恨張氏但面對一個稚\/嫩的孩子,她還是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雲綰月奪過一個下人的水桶,把裏面的水淋在了自己的身上,剛要衝\/進去救小寶一根火燒柱卻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