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讓你這麼做的?”雲綰月問道。
周娘子的眼神躲閃着不知該如何作答,雲綰月的耐心被一點點耗盡:“不說是吧,來人把她丟出去。”
門外進來兩個侍衛,上前就要拖人。
“不要,我說我全說。”周娘子嚇的急忙跪在地上,臉色一片煞白。
這些日子她已經被追殺了好幾次,想來也知道是對方想要殺她滅口。
只有在雲綰月的庇護下,她才能活命。
雲綰月揮了揮手,侍衛無聲退下,周娘子才鬆了一口氣:“是,是雲劍山莊的夫人,她指使我這麼做的。”
聽到這個名字,雲綰月和夜九玄眼裏全都露出詫異的神色。
雲劍山莊早已經閉山了,又怎麼會指使周娘子做這樣的事情。
難道說,這也跟雲影有關?
雲劍山莊的莊主姓馮,單名一個昆字,是個俠義之人。
因爲長久不在江湖上露面兒,所以知道他的信息極少,只是讓雲綰月不解的是,爲什麼對方會如此大費周章的要帶走雲影。
難道說,雲影的身世跟雲劍山莊有關?
可是這樣一來又有些說不通,既然雲影是雲劍山莊未來的少莊主,那對方直接派人來接不就行了,怎麼還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
雲綰月和夜九玄全都百思不得其解,兩人看着周娘子,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周氏,你如果想要活命,就照着我說的話去做,明白嗎?”雲綰月說道。
周娘子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雲綰月示意她上前,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周娘子一臉恐懼但又不敢反駁,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雲綰月讓她做的事很簡單,就是讓周娘子當一回魚餌,她倒要看看這個雲劍山莊的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街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周娘子面色恐慌的走着,她不時的看着身後。
按着雲綰月的猜測,雲劍山莊既然能派人來殺她一次,自然也會來殺她第二次。
但一連幾天過去了,對方竟再也沒有露過面兒。
難道是對方有所察覺,所以暫時按兵不動了?
沒想到這個雲劍山莊的莊主夫人,還挺難纏。
雲綰月陷入了沉思,既然如此那隻能改變策略,對方不敢露面兒說明他們知道她和夜九玄的底細。
對夜九玄有所忌憚,所以纔沒有出手。
一計不成,只能再生一計。
雲綰月看向開陽,笑的無比溫和:“開陽,聽說你劍術不錯?”
開陽第一反應就是覺得頭皮發麻,一旦雲綰月露出這種笑容,說明某個人就要倒黴了。
“我的劍術也只是九爺的一點皮毛,對付個小毛賊還可以。”開陽心虛的道。
雲綰月嘴角的弧度越發大了,高帽子一頂又一頂的戴上:“你別那麼謙虛嘛,你的劍術我可是看過的,別說一個小毛賊了,就是七八個人圍在一起都不是你的對手。”
開陽出了一腦門的汗,他抹了把臉說道:“雲大夫有話你能不能直接說,你這樣我害怕。”
開陽向夜九玄發出求救的眼神,夜九玄卻垂下眼簾只盯着自己的桌子出神,顯然不想管這事兒。
“開陽你放心,我用人格擔保絕對不會讓你做殺人越貨的事。”
開陽哭喪着臉:“屬下代表的是玄王府的臉面,我也相信雲大夫不會爲難我的。”
“那是,那是,咱倆這關係我還能坑你嗎。”雲綰月倒了一杯酒遞給開陽:“阿呆時常跟我提起你,說你人好心眼也不錯,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開陽眼前一亮,不自覺的把酒接了過來:“真的,呆呆真的這麼說的?”
“那還有假,她一說起你臉都紅了,我是過來人還不明白她是什麼心思嗎?”雲綰月又倒了一杯酒遞給他,開陽臉都紅了。
也不知道是因爲酒,還是因爲聽了阿呆誇讚他的話。
“雲大夫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開陽被誇的暈乎乎的,便是覺得讓他捱上三刀都是願意的。
雲綰月笑的一臉奸詐:“你的爲人我還信不過嗎,你把心放到肚子裏好了,只是小事一樁對於你而言分分鐘就完成了。”
開陽連連點頭:“我聽你的。”
“哎,那就對了。”雲綰月拿出一套女裙,對着開陽道:“來,換衣服換上。”
開陽一下子傻眼了,他腦子一下清醒了急忙擺手:“雲大夫你叫我做什麼都行,但這個我是萬萬不行。”
他奪路就要逃,雲綰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讓人把門一關把開陽關了屋子裏面,夜九玄見狀嘆着氣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提醒開陽:“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數,不能言而無信。”
“九爺……”屋內傳來了開陽的哀嚎。
夜九玄對着門口的侍衛擺了擺手:“你們進去幫他一把。”
雲綰月笑的肩膀一聳一聳的,開陽這次犧牲也太大了。
半個時辰後,門開了。
開陽縮在屋裏遲遲不出來,雲綰月只得走進去,看到一身女人裝扮的開陽後,頓時眼都直了:“媽耶,這也太好看了,簡直比女人還女人。”
開陽長的白,皮膚也比較細膩,這纔是雲綰月選擇他的原因。
果然不出她的預料,女裝的開陽的確很驚豔。
是她想要的俠女的模樣。
開陽被雲綰月強行拽出屋外,夜九玄看到他後愣了許久,看得出來他已經在剋制自己的情緒了。
“九爺,你看怎麼樣?”雲綰月歡喜的問道。
“嗯,還不錯。”夜九玄到現在也沒弄懂雲綰月爲什麼要讓開陽扮作女人。
可能是他跟開陽相處的久了,一眼就能看出是他。
除了感覺有點兒噁心,其他的還好。
夜九玄強\/壓下心頭的噁心感,問道:“你讓他扮作女人,是去踢雲劍山莊的山門,逼他們出山?”
他猜測道。
雲綰月卻邪魅的笑了笑:“差不多,但想要逼對方出山,需得下一劑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