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着蘇音道:“只要你按着本宮的話去做,不僅晉王妃的位子是你的,就連皇后的位子也是你的。”
蘇音眼露喜色,連連應是:“音音多謝貴妃娘娘。”
徐貴妃從髮髻上拔下一支金釵,插\/入蘇音的髮髻間:“這支金釵是皇上所贈,本宮今日就送給你了,當作你新婚賀禮。”
“多謝娘娘。”蘇音摸着頭上的金釵喜不自禁。
她終於成爲晉王妃了,可惜她不能跟夜凌軒明說。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忘了自己。
從芙蓉殿出來,蘇音有些心不在嫣。
出門的時候她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身上,蘇音雖然還沒有正式成爲晉王妃,可是她早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王妃。
“什麼人,如此莽撞。”話音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夜凌軒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女子,眼裏掠過一道驚豔。
“晉王殿下恕罪。”蘇音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夜凌軒,急忙屈膝行禮。
夜凌軒手一擡虛扶了她一把:“姑娘不必多禮。”
他看蘇音有些臉生,又看她的穿着不像是宮裏的人,猜到應該是徐貴妃的客人,便對她客氣了一些。
蘇音低着頭,心砰砰的狂跳。
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夜凌軒。
她生怕被夜凌軒看出端倪,微微福身急忙走了。
夜凌軒看着她遠去的背影竟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可又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他一頭疑慮的進了大殿,徐貴妃迎了上來:“軒兒。”
“給母妃請安。”夜凌軒微微彎腰,徐貴妃就把他扶了起來:“我們母子不必如此客氣,來,快坐。”
徐貴妃讓夜凌軒落了座,宮女奉了茶上來。
“我兒從不輕易進宮,今天怎麼有空來母妃這裏坐坐?”
夜凌軒的臉上露出難色,對着徐貴妃道:“母妃,父皇已經下旨給孩兒納了正妃和側妃,想必這事你已經知道了。”
徐貴妃點了點頭,臉上帶着點點笑意:“怎麼,我兒有什麼不滿嗎?”
夜凌軒急忙道:“兒臣不敢,無論是正妃還是側妃,對於我而言都沒有什麼區別。”
自從和雲綰月和離後,他已經看淡了許多事。
他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對任何人對情。
可是自那天再次遇到雲綰月後,讓夜凌軒平靜許久的心再次掀起漣漪。
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只是一次小小的偶遇能讓他念念不忘。
“那你爲何會如此,母妃爲了你的前途可是廢了不少心思,你可千萬不要讓母妃失望啊。”徐貴妃幽幽的道。
夜凌軒點了點頭:“兒臣自不會讓母妃失望,我只是有些顧慮,畢竟前王妃也是出自國公府,如今兒臣又連娶正妃和側妃,又是出自國公府,怕會惹百姓議論。”
徐貴妃鬆了口氣:“原來是因爲這個,這你不必多慮,閒言碎語肯定是有的,但不會是針對你。”
夜凌軒有些意外的掀了掀眼皮:“母親爲何如此說?”
夜凌軒聽她一口一個小賤婦,心裏有些不舒服。
但他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母妃也不必再抓着不放了。”
徐貴妃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在指責母妃嗎?”
“兒臣不敢。”夜凌軒恭敬的道。
徐貴妃冷哼一聲:“軒兒,母妃只是想提醒你,那個賤婦她這輩子都不會跟你有交集了,你的重心應該放在朝堂上,如今太子失勢正是我們母子撅起的大好時機,你可千萬不要犯糊塗。”
夜凌軒垂下眼睫:“兒臣知道了。”
“好了你去吧,母妃也累了。”徐貴妃揮了揮手道。
夜凌軒起身行了禮,便退出了大殿。
待他一走,徐貴妃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自從和離後夜凌軒就消沉了一些時日,她原以爲是因爲蘇雪柔的死纔會讓夜凌軒如此頹廢,可沒有想到他竟然時常去雲綰月住過的院子。
而且,還一坐就是一整天。
那裏的一切,他都不讓人碰。
而是親手打掃,所有的擺設都如雲綰月還在時一模一樣。
意識到夜凌軒心裏還記掛着雲綰月的時候,徐貴妃險些氣瘋了。
她好不容易纔把雲綰月趕走,可不能再讓她回到晉王府。
徐貴妃動了動手指,一名心腹上前,她命令道:“去散播一些對那個小賤婦不利的消息,本宮要讓她在京城呆不下去。”
只有雲綰月徹底消失,夜凌軒纔會沒有牽絆。
成帝王者,最忌動情。
所以她一定要替夜凌軒除了雲綰月這個絆腳石。
心腹點了點頭,隨即退了出去。
幾日後,城中傳出了一些閒言碎語。
幾個賣菜的大媽在牆根底下開始嚼舌根。
“前晉王妃這下腸子都悔青了吧,放着好好的晉王妃不當,偏偏要當下堂婦,就算醫術再明又如何,如今還不是沒人要哈哈哈哈……”
“誰說不是,若我是她啊早就的一頭撞死嘍,自己的兩個妹妹如今一個是正妃,一個是側妃,這關係可真夠複雜的,也不知道她再次見了晉王,會是什麼感覺。”
“還能是什麼感覺,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了唄,如今太子被廢只有晉王最有潛力當太子,她若是知道有這麼一天,說不定死也不會和離。”
一個大媽嘴碎的道:“聽說啊前幾天這位雲大小姐,還略施小計故意在晉王府跟王爺偶遇,她可真是夠賤的,竟然舔\/着臉又去求複合。”
突然,一人怒氣衝衝上來,一腳將她們的菜籃子踢飛。
阿呆指着幾個婆子怒道:“再敢胡說八道,我撕了你們的嘴。”
她不解氣的把菜籃子全都踢飛,婆子們嚇的尖叫連連。
臨走時,阿呆掏出一粒銀子扔在地上,隨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