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孃親的功勞,若不是孃親給了我火彈,那些討厭的灰雀也不可能這麼快被趕走。”
竟然是雲綰月發明出來的,夜九玄的臉上露出笑容,那就不奇怪了。
當初在醫院的時候她就用祕密武器打跑了那個鬼面男子,現在又用火彈擊退了灰雀,她還真是個奇才。
“咦,我孃親呢?”夜子衿這才發現,她沒有看到雲綰月。
夜無塵指了指裏面:“姑姑在裏面救人。”
他眼神幽怨的看了眼夜子衿,以前她可是很粘雲綰月的。
夜子衿哦了一聲,一點也不意外:“我進去看看她。”
其實她也很擔心孃親,可是一想到她跟夜九玄在一起,這層擔心就沒有了。
在她的眼裏,夜九玄天下無敵可是戰神。
他一定能保護好雲綰月的。
夜九玄沒有攔着夜子衿,知道她的醫術不錯,現在進去也能幫雲綰月的忙。
夜子衿蹦躂着往屋子裏走去:“孃親。”
當她看到雲綰月就在屋裏時,輕呼一聲。
隨即就邁着小短腿走上前:“你在救誰?”
雲綰月此時已經把箭頭給夜凌軒拔了出來,正在給他解毒。
她手上滿是鮮血,聽到夜子衿喊她回了下頭:“臻臻,你沒事吧?”
夜子衿走上前點了點頭:“我當然沒事啦。”
當她看到受傷的人是夜凌軒後,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怎麼是他?”夜子衿對夜凌軒的厭惡是不加掩飾的,她甚至都不想稱他爲父親,而是用一個他代替。
雲綰月知道夜子衿對夜凌軒的恨意有多深,她自小被夜凌軒拋棄,不管不顧任由下人欺凌。
那段黑暗的歲月是她生命中最艱難的日子,父親這個詞,她已經對夜凌軒不抱任何希望了。
換作是自己,也同樣不會原諒。
雲綰月不想用什麼規矩禮法來要求夜子衿,她原諒不原諒,全憑本心。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雲綰月拿出針管,將解毒劑推入夜凌軒的血管中。
夜子衿就那麼眼神平淡的看着,臉上毫無波瀾:“救他作什麼?”
“因爲他救了我,我在還他人情。”雲綰月回道。
夜子衿點了點頭:“還人情是對的,咱們可別欠他的。”
如果可以的話,她一點也不想跟夜凌軒有瓜葛。
看雲綰月熟練的救人,夜子衿把她的手法都暗暗的記在心裏。
雲綰月也時不時的跟她講解,什麼症狀用什麼藥。
“像這種箭頭帶毒,首先要把箭拔\/出\/來,但也不能硬拔因爲箭頭上有倒刺,如果硬拔的話會連肉一起拔\/出\/來,到時傷口更大,也不好癒合。”
雲綰月拿起箭頭給夜子衿看,讓她仔細看上面的倒刺。
箭頭還帶着血,看起來十分恐怖。
可夜子衿卻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還湊過去仔細辨別,還聞了聞:“孃親,這上面的毒好霸道,竟是好幾種毒藥混合而成的。”
“是蛇毒,五步蛇,金環銀環眼鏡王,有七八種蛇毒。”夜子衿肯定的道。
雲綰月眼裏的欣喜越大發了:“臻臻,你果然是學醫的好料子,悟性非常高。”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學醫的,一要膽大二要心細,最重要的就是悟性了。
光這一點,夜子衿就打敗了無數人。
“臻臻看好了,看孃親如何解毒。”雲綰月拿出解毒劑,對她道:“既然已經知道了毒物來源,那我們就要對症下藥一一解毒,過程複雜所以我們一定要細心些。”
夜子衿點了點頭:“孃親我知道了。”
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不如,就讓我來試一下吧。”
雲綰月想了想,便把針管交到她的手上:“你按着孃親教你的方法,找到血管慢慢推入,手一定要平要穩,千萬不能抖知道嗎?”
因爲是多種蛇毒,毒已經進入了血液,所以解毒劑要直接推入血液裏淨化。
“知道了孃親。”
夜子衿推過針管有模有樣的開始給夜凌軒注射,因爲是第一次扎血管,雖然以前也有練習過,但云綰月還是有些擔心。
可出乎意料的,夜子衿十分穩,絲毫看不出是個新手。
只見她把針管慢慢推\/進,面上沒有一絲緊張,雲綰月剛要誇她兩句,便看到針管從肉裏冒了出來。
雲綰月:“……”
“哎呀孃親,我太緊張了,我重新紮吧。”不等雲綰月說話,夜子衿便把針管拔了出來,又挑了一處血管下手。
雲綰月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只得同意:“好,你再試試。”
不多時,針頭再一次冒了出來。
雲綰月看到夜子衿的眼裏露出狡黠的光澤,她頓時明白過來了。
這個小壞蛋分明是在報復夜凌軒。
如此好的苗子可不能歪了,雲綰月故意板起臉,訓她:“臻臻,身爲醫者要心懷天下,仁濟救世明白嗎?”
夜子衿看她發自己了自己的小心思,不情願的撅起小嘴兒:“知道了孃親。”
這一次,她沒有再故意使壞,準確的把針紮了進去。
解毒劑推入夜凌軒的血管中,他的臉色逐漸好了起來。
其實夜子衿什麼都懂,但她就是不願意說。
在她眼裏,夜凌軒連個陌生人都算不上,爲什麼要救他。
雲綰月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摸了摸夜子衿的頭,道:“孃親只是不想你活在仇恨裏,你還是小孩子,孃親只想讓你活的快樂一些。”
仇恨這個字眼太沉重了,她寧願夜子衿什麼都不懂,無憂無慮一些。
夜子衿仰頭看着她:“孃親,我其實什麼都懂,我也希望你開心快樂,九大大對我們那麼好,若是他當我的父王,我一定會很幸福的。”
“你好端端的提九大大做什麼,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說八道。”雲綰月一臉無奈,現在的孩子古靈精怪的,從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