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要去哪兒,你傷還沒有好呢。”蘇音做作的在後面喊他,可夜凌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緩緩勾脣,露出個得逞的笑容。
她就要讓夜凌軒看看,他心心念唸的雲綰月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人家現在跟夜九玄打的火\/熱,哪裏還會理會夜凌軒。
夜凌軒怒火沖天的找她,只會自取其辱。
反過來,他纔會發現自己的好。
夜凌軒捂着傷處直奔大廳,大老遠就看到雲綰月和一行人有說有笑。
雲綰月的笑容燦爛而真誠,就算是他沒有在現場,也能感覺到她的快樂。
這樣的笑容,他以前從未見過。
突然心裏就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夜凌軒感覺自己好像是丟掉了一件珍寶,再也尋不回來了。
他出現後,衆人的笑聲便嘎然而止,尤其是雲綰月她的眼神可以說十分冷漠。
夜凌軒兩眼憤恨的看着雲綰月,剛纔她和夜九玄之間的小動作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個女人竟然一點也不避諱。
夜九玄擡眸看他,眼神清冷,細看之下還帶有幾分厭惡。
“你身子還沒好,怎麼出來了?”
夜九玄只是隨口一問,卻不想夜凌軒卻過度解讀了。
他理解成了夜九玄不讓他出來,是怕他掃了他和雲綰月的興。
夜凌軒兩眼陰沉的看着夜九玄,問了一句十分大膽的話:“九皇叔這是怕我出來,打擾了你和雲綰月,是嗎?”
他的話音一落,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震驚的神情。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與剛纔熱鬧的情形截然相反。
姬如雪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她並不知道夜凌軒跟雲綰月是什麼關係。
但她敏\/感的感覺到,這三人一定有故事。
否則爲什麼雲綰月一看到他,就像吞了只蒼蠅一般難受。
她不明緣由,只能坐着看接下來的發展。
就連嚴行之也是一頭霧水,他對姬如雪使了個詢問的眼神,姬如雪卻搖了搖手,示意他別出聲。
畢竟夜九玄的怒火,一般人承受不住。
夜九玄的眉頭一皺,面色沉了下來。
還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如此放肆的,更何況此事還牽扯到了雲綰月。
他冷臉看向夜凌軒,聲音冰冷的道:“晉王真是病糊塗了,來人把他送回房中。”
開陽急忙上前對着夜凌軒道:“王爺,請。”
夜凌軒卻有種魚死網破的衝動,他道:“九皇叔,病的不是我,是你吧,如果你頭腦足夠清醒你應該知道,雲綰月與我成婚多年,我們還有一個女兒,你現在卻與她勾搭在一起,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姬如雪眼睛倏然瞪大,她萬萬沒想到臻臻是夜凌軒的女兒。
雲綰月和夜凌軒還有一段這樣的過往。
此時,她看雲綰月和夜九玄的眼神十分複雜。
雲綰月從夜凌軒出現時起,她的就情緒就低落了下來。
此時聽着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她從最初的不想理會,突然冷冷笑出聲音:“對啊,那又怎樣,你和我已經和離了,現在我和九爺情投意和,是不是你羨慕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夜凌軒臉上。
他的臉被打的歪向一邊,雲綰月則揉着麻木的手掌,沉聲道:“我不僅要跟九爺在一起,我還要做他的玄王妃,而你還得稱呼我一聲皇嬸,是不是很難受?”
夜凌軒駭然的瞪大眼睛,因爲太過震驚他忘了反應:“你是瘋了嗎?”
這樣大膽的話竟從雲綰月的嘴裏說出來,她就不怕被全天下人恥笑嗎?
還是說,雲綰月已經不在乎身份,不在乎名聲了?
“國公府,你也不在乎了?”夜凌軒咬牙切齒的道。
雲綰月冷笑一聲:“我爲何要在乎他們?”
“瘋了,你真是瘋了。”夜凌軒連連搖頭,他本意是要來羞辱夜九玄和雲綰月的,兩人真的在一起的話有違倫理,會被天下人罵死的。
可沒想到雲綰月根本不在乎什麼名聲,也不在乎什麼身份。
她的話大膽的讓在場的人都瞠目結舌,衆人看她的眼神皆是一臉震驚。
啪啪啪……
掌聲響起,姬如雪站了起來,看雲綰月的眼神滿是敬佩:“雲姐姐你簡直就是我的偶象,對於喜歡的人就要去爭取,有什麼錯,什麼身份什麼名聲都是狗屁,我支持你。”
“對,我也支持你,就算是嫁過人又怎麼樣,在草原上就算嫁了人也可以再嫁的,爲什麼中原就不行。”嚴行之深受草原文化薰染,他早就痛恨中原的規矩禮儀了。
在他看來,女人就不該拘泥於後院那一方天地。
一輩子依附男人而活。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這樣的規矩只爲女人而定,彷彿女人只是一件附屬品,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和自由,實在太殘忍。
夜九玄則是最爲震驚的那個人,他本以爲雲綰月會在意這些東西,所以很多時候他都在壓抑自己的情感。
就是怕因爲自己會給她帶來困惑。
可沒想到今天雲綰月這番言論,讓他大受鼓舞。
她一個女子可以當衆表白他,他又有什麼理由退縮呢。
所以,夜九玄輕輕拉住了雲綰月的手,對着衆人道:“本王宣佈,此生只有雲綰月才能成爲玄王妃,本王也只會忠心她一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的話彷彿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夜凌軒的臉上,讓他的臉火\/辣辣的疼。
夜凌軒自和雲綰月成婚起,就沒有好好對待過她。
身邊更是有了小妾,以此來羞辱雲綰月。
哪怕是夜子衿,他也不承認她的身份,甚至是罵她是野種。
想起曾經的以往,夜凌軒心裏滿是愧疚。
可是他太不甘心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雲綰月被夜九玄搶走,於是他焦急的道:“雲綰月你太自私了,你爲了追尋自己的幸福,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了嗎?若你成了玄王妃,世人怎麼看你,怎麼看臻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