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瑤趁着沈知夏低頭穿鞋時,將化妝臺上的東西塞進了自己的包裏,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到了沈知夏的身邊。
“沈小姐,需要我幫你嗎?”周若瑤蹲下了身體,替沈知夏穿鞋。
“嗯。你是該早點有這種覺悟,別肖想自己不配的東西。”
“嗯。”
“快點給我穿鞋,綁帶繫緊一點。”沈知夏趾高氣昂命令道。
“是。”
周若瑤將這些恥辱一筆一筆記下,以後統統會雙倍奉還給沈知夏。
還有把自己變成這樣的喬溫溫。
……
顧氏。
秦清笑着放下了手機,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對面的柳瑩捂嘴輕笑:“又是那個傻子?你到底從哪兒找來的白癡?被騙一次還不夠,居然還能被騙兩次,次次都這麼聽話。”
秦清放下咖啡杯,笑道:“柳瑩,其實周若瑤還是有點用處的,她嫉妒喬莞爾又瞭解喬莞爾,不費力我們就把喬莞爾的過去打聽的清清楚楚,而且她又好騙,三言兩語恨不得對我感恩戴德,爲什麼不留?”
聽聞,柳瑩看了看門口,然後湊近秦清。
“你就不怕顧太太知道嗎?萬一她知道你利用周若瑤對付沈小姐……”
“怕什麼,事已至此,我也該放手一搏了,處理好了顧太太都要聽我的。”
“萬一……”柳瑩擔心道,“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和二少的事情,最近二少對她又堤防,萬一她知道了你們事情,會不會把你趕出去?”
“不許提這件事!你是不是不想幹了?”秦清警告道。
“你放心,我絕不會亂說的。”柳瑩點了點頭。
秦清這才放心下來,但心口卻像是被堵住了什麼,因爲她身上有太多祕密了。
想着,她端起咖啡準備喝兩口壓壓,忽而想到了什麼。
“我讓你盯着顧太太,最近她有什麼動作嗎?”
“這事我正想問你,你爲什麼你要讓我盯着顧太太?”柳瑩不解道。
“以後我再告訴你,她沒有暗中在做什麼吧?”
“沒有,不過……她這兩天見孃家的人很勤快,臉色也不太好看。”柳瑩解釋道。
“孃家?”
秦清皺眉重複。
沈敏貞非常要強,當初丈夫病重,她都沒有找孃家人幫忙,而是一個人支撐整個家。
這個時候怎麼會找孃家人?
除非她有什麼逼不得已的事情。
柳瑩並沒有發現秦清的異常,自顧自道:“對,孃家。我看她好像挺着急的樣子。”
着急?
聽到這個詞,秦清手裏的咖啡灑了一點。
她迅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回想着自己和沈敏貞最近談話的細節。
對了。
沈敏貞問過她關於顧青陽車禍的事情。
“秦清,你確定你很早就昏迷了?”
“是的,我當時在替青陽撿掉在地毯上的手機,他急剎的時候,我腦袋磕了一下就暈過去了。”
這幾句話,秦清當年對着警C不知道說了幾遍,早就倒背如流了。
“那青陽有什麼反常不對勁嗎?”
“沒有,婚禮結束,我們回房間梳洗後換了衣服,然後開車前往機場,路上青陽接了一個電話,後來才知道是臨淵的,然後……我不記得了。”
“嗯。”
現在想起了,秦清覺得沈敏貞當時的表情很奇怪。
原以爲沈敏貞不信任她,但是沈敏貞聽完這些話以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鬆一口氣?
沈敏貞到底在慶幸什麼?
這種想法紮根後,秦清越發焦慮起來。
她拉着柳瑩的手臂,命令道:“再去找幾個可靠的人盯緊了沈家的人,一但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告訴我。”
柳瑩覺得事情不簡單,詢問:“秦清,怎麼回事?你別嚇我呀。”
“我現在不確定,等我確定好了,我一定告訴你。”秦清解釋道。
“嗯。”
秦清目送柳瑩離開後,撐着桌面坐在了下來。
目光所及,恰好看到了辦公桌上自己和顧青陽的合照。
顧青陽規矩淡然的笑着,而她幸福又高興。
其實顧青陽答應沈敏貞娶她時,對她一直很溫柔。
相比顧臨淵淡漠沉着,顧青陽溫柔體貼,又是顧家的大少爺,誰會不喜歡?
只是不愛而已。
不過,顧青陽又何嘗愛她?
不然最後怎麼會……
那深埋的場景又衝進了秦清的腦海,她捂着發疼的腦袋發現了身邊血肉模糊的顧青陽。
她慌了。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寵愛自己的媽媽,江雲蘭。
“媽,救命,他死了,他死了……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不能!”
“你先別報警,你等着,我馬上來。”
江雲蘭很快就來了,處理好一切後,秦清也冷靜了下來。
她看着顧青陽,歉意道:“對不起,我只能這樣!”
等江雲蘭離開後,秦清報了警,她也被送進了醫院。
那段前往機場的空曠之路,成爲了顧青陽的斷魂路。
後來的事情正如她所想,警C判定顧青陽因爲打電話失神所以纔會撞進了路邊的樹林裏。
劇烈的撞擊讓顧青陽腹腔內出血,他被自己的血窒息而死。
聽到結論後,秦清鬆了一口氣,但她沒了男人,就等於沒了靠山,她只能裝作深情的模樣開始守寡。
因爲只有這樣,她才能留在顧家。
後面的事情如喬溫溫所言,她用了五年的時間在顧臨淵身邊部署,就是希望舊情復燃。
可惜……
秦清回神,揉了揉眉心,將思緒放在了沈敏貞身上。
難道沈敏貞對顧青陽的死產生了疑慮?
她到底哪句話說錯了?
秦清實在想不起來,她也只能放棄多想,眼下只能看沈敏貞查到哪一步了。
她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當年的事情!
……
崧嶼。
喬溫溫和顧臨淵擔心被記者跟蹤,所以一前一後進了餐廳。
剛坐下,裴宴也走了進來。
喬溫溫起身打招呼:“裴少,你好。”
裴宴的話少之又少:“嗯。”
喬溫溫想起了顧臨淵說裴宴老光棍的事情,不由得笑了。
裴宴掃了一眼,難得談了起來:“他說我什麼了?”
喬溫溫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裴宴。
他怎麼知道?
裴宴道:“我是律師,看透人心。”
喬溫溫噗嗤笑了:“裴少,那我說實話了,既然看透人心,怎麼女人心一個都沒看頭?”
裴宴舉起的水杯頓了頓:“不包括女人。”
“那裴少是打算靠刑法結婚了?”喬溫溫打趣道。
“……”裴宴放下了水杯,皺了皺眉。
“裴少,我開玩笑的,以後我要是遇到好女孩第一個介紹給你。”喬溫溫又討好道,“其實我有件事想拜託你一下。”
“來我律所預約時間,我會給你按市場價計時。”
“……”
報應來的也太快了吧?
喬溫溫抿脣,看了看顧臨淵。
顧臨淵淡淡道:“她和公司解約了,她擔心公司會從解約合同上做文章,你得幫她看看,提前做好準備。”
喬溫溫用力點頭。
裴宴掃了一眼顧臨淵,沉靜道:“嗯,我會按市場價跟你算。”
顧臨淵挑眉:“行吧。”
話音剛落,陸燃也來了,身後依舊跟着姜水。
喬溫溫剛要打招呼,就發現他們倆身後進來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看到陸燃的背影就笑逐顏開。
她就是沈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