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狀也相視一眼。
沈敏貞趁機催促陳夫人道:“陳夫人,陸少不會真的喝多了不省人事吧?你趕緊叫人來開門呀。”
南雨禾也擔憂了起來:“聽說喝醉酒的人最容易摔倒撞到腦袋,這可是要出大事的。”
陳夫人心裏本來還在擔心自己丈夫和喬溫溫這個狐狸精亂來,現在也顧不上了,只求陸燃千萬別出事!
“我讓酒店經理馬上過來。”
“不用,我已經喊來了。”顧臨淵清冷的嗓音響起,迅速讓混亂的場面平靜了下來。
酒店經理恭敬上前:“二少,陸總,我馬上開門。”
說完,經理拿出了房卡打開了房門。
房間內遮光簾全部被拉着,地上隱約能看到一雙高跟鞋。
女人!
這兩個字瞬間蹦進了衆人的腦中。
都說陸燃花心多情,這次也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得他青睞,竟然這麼急不可耐。
當大家探着腦袋想看清楚牀上的人時,門外突然傳來沈敏貞驚呼聲。
“知夏不在房間,她不會出事吧?”
“……”
衆人靜默,目光不約而同看向了牀上的隆起,但由於燈光太暗,所以他們除了知道這個房間有個女人之外,並不知道是誰。
可是沈知夏和陸燃是一起消失的,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就在衆人猜測時,房間的燈亮了。
是顧臨淵打開的,他淡淡道:“不是想看嗎?看吧。”
沈敏貞和南雨禾相視一笑,幾乎同時走到了牀邊捏住了被角。
就當她們準備掀開被子時,突然牀上的人動了動,隨即一個腦袋從被子裏探了出來。
她撐起身體揉了揉眼睛,含着幾分醉意道:“誰啊?好吵啊!”
聽到聲音,沈敏貞和南雨禾再也笑不出來了。
喬溫溫!
爲什麼會是她?
沈敏貞氣得幾乎脫口而出質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喬溫溫帶着酒氣道:“陸少看我喝多了所以讓我來他的房間休息,他還說他不舒服就讓姜水陪她先回去了,有什麼問題嗎?”
陸紹弘擔心問道:“陸燃不舒服?他怎麼了?”
喬溫溫看了看沈敏貞和南雨禾,煞有其事道:“他說他喝了一杯酒後就胃疼,疼得想吐可又吐不出來,他想去醫院化驗一下,所以就先走了,他沒告訴你們嗎?”
“化,化驗?”南雨禾的表情都僵了。
喬溫溫盯着南雨禾,反問道:“化驗有什麼問題嗎?萬一喫壞東西生病了怎麼辦?南總怎麼不高興似的?”
南雨禾迅速恢復臉色,冷聲道:“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沒想到陸少這麼嚴重而已。”
喬溫溫和南雨禾對視着,互不相讓。
這時,沈敏貞上前扯住了喬溫溫,大聲道:“知夏呢?你把知夏弄哪裏去了?”
喬溫溫盤算了一下時間,也該去找沈知夏了。
姜水說她對沈知夏下手不重,現在差不多也該快醒了,拖下去別真出事了。
“顧太太,我怎麼會知道?我一直在這裏睡覺也沒有見過沈小姐啊,你打個電話問問不就行了?”
“不!一定是你在搞鬼!”沈敏貞堅持道。
“顧太太,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既然你這麼擔心沈小姐,還是快點打電話找她比較好。”喬溫溫提醒道。
“哼,你少給我裝蒜!剛纔還在宴會上和陳總眉目傳情,轉眼就躺在了陸少的房間,你敢說你沒別的心思?”
話落,沈敏貞掃了一眼喬溫溫牀邊的鑽石口紅包。
喬溫溫察覺後伸手要拿,卻被沈敏貞搶先了一步。
沈敏貞陰陽怪氣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葫蘆裏賣什麼藥!”
說着,她當着衆人的面打開了口紅包用力倒了倒。
喬溫溫奪下口紅包:“顧太太,這包就一個口紅大小,難道還能藏什麼嗎?你到底想找什麼?你不是着急找沈小姐嗎?你總咬着我不放幹什麼?”
沈敏貞皺眉用力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喬溫溫不想和沈敏貞拖延時間,可是沈敏貞根本就不放過她,伸手握着她的肩膀搖晃了起來。
“你到底做什麼?知夏呢?”
“我……”喬溫溫被晃得頭更暈了。
“啊!”
喬溫溫的話還沒說完,沈敏貞便驚叫了一聲。
她定神一看發現顧臨淵正捏着沈敏貞的手腕,一點一點的將沈敏貞的手從她的肩頭挪開。
“這個房間不大,要是沈知夏在這裏,你們會找不到嗎?而且,你怎麼知道沈知夏一定在這裏?別忘了,這可是陸燃的房間。”顧臨淵質問道。
“因爲……”
沈敏貞一時有些着急,有些話差一點脫口而出。
還好南雨禾見狀不對站了出來:“臨淵,顧太太是着急而已,既然陸少回去了,那我們還是趕緊找一下沈小姐吧。”
喬溫溫也對着顧臨淵使了一個眼色,必須趕緊找到沈知夏,否則真要出事。
顧臨淵鬆開沈敏貞,拿出手機撥通了沈知夏的電話。
電話雖然通了,但是沈知夏並沒有接通,伴隨着嘟嘟嘟的聲音,隔壁房間突然傳來的尖叫聲,像是受到了什麼極度的恐懼。
“啊!啊!”
沈知夏的聲音!
衆人立即衝了出去,只有南雨禾低頭快速發了一條短信。
「他們下去了。」
喬溫溫察覺到了南雨禾低頭的瞬間,當她想看南雨禾的手機時,南雨禾卻警覺的收起了手機。
門外,沈知夏的尖叫聲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哭喊聲。
喬溫溫撐起身體,剛站穩就搖晃了一下,還好顧臨淵及時扶住了她。
顧臨淵不悅道:“你太冒險了。”
喬溫溫揉了揉眉心:“姜水給我喫過藥了,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還是去看看沈知夏吧,她估計驚嚇不小。”
顧臨淵沒說什麼,攬着喬溫溫朝房間外走去。
哪知……外面沈知夏只裹着一條薄薄的毯子摔在地上,裸露的肌膚上全是發紅的印子,很顯然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沈知夏躲在沈敏貞的懷中放聲痛哭。
“姑姑!姑姑!爲什麼是他?怎麼變成了他?怎麼會這樣?”
隨即隔壁房中傳來陳夫人的怒斥聲。
“難怪一會兒就不見蹤影了,原來跑到這裏來幽會!你們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你聽說……”陳總急切的解釋道。
“還想狡辯!”陳夫人拽着只穿了浴袍的陳總走了出來,指着地上的沈知夏諷刺道,“堂堂沈家就是這麼教養大小姐的?簡直就是有辱門風!”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對我……”沈知夏指着陳總哭的不能自己。
陳總一看沈知夏居然把責任都推給了他,那他以後還怎麼在京市立足?
陳總反駁道:“這可是我的房間!沈小姐是怎麼進來的?我還以爲是我夫人來找我,所以我才情不能自控。”
陳夫人也要面子,抓住一點能保全陳家面子的機會,立即看向了沈知夏。
“沈小姐,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倒是解釋一下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夫妻的房間?”
“我……”沈知夏語塞。
“怎麼很難回答?”陳夫人追問道。
沈知夏咬着脣,縮在了沈敏貞的懷中。
見狀,陳夫人想到了什麼轉身進了房間,從地上的衣服堆裏找到了沈知夏的包。
她拿着包走到了衆人面前,質問道:“沈小姐,爲什麼你的包裏會酒店的萬能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