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我爸的新老婆。”
說完,陸燃拿出了隨身帶過來的資料。
顧臨淵和裴宴將資料分了分一同查看。
其實吳雪他們已經見過了,也心知肚明陸燃父親陸紹弘回娶吳雪的原因。
因爲吳雪長得太像……陸燃的母親了。
顧臨淵將資料中夾雜的兩張照片放在了一起,一張是吳雪,一張是陸燃的母親方若。
若要說兩人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眼神。
吳雪的眼神非常的精明。
方若則是溫婉嫺靜。
陸燃道:“剛開始我以爲吳雪的長相只是一個偶然,但是深入後我發現吳雪的檔案乾淨的像是一張白紙。”
“這世上沒有白紙一樣的人,更不可能有人雁過無痕。”
“吳雪越是乾淨,我就越要查她,果然……她躲不過我的眼睛。”
“這事吳雪以前的照片,本名叫吳曉雪。”
說着,陸燃拿出了一張吳曉雪的照片。
當三張照片放在一起的時候,顧臨淵和裴宴心裏也有數了。
“吳曉雪就是吳雪,改過名,還……整過容。”顧臨淵淡淡道。
“吳曉雪原本只是國外酒吧裏一個唱歌的,長得和我媽有五分相似,整容後幾乎和我媽一樣,以我爸的性格,必然會淪陷。你們再看吳雪現在的簡歷,藝術生,開畫展,喜歡旅遊,這不就是複製了我媽的人生?”
陸燃點了點吳雪的照片。
裴宴冷不丁道:“你們父子倆喜好出奇的一樣。”
陸燃一噎:“老裴,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可沒說我一定喜歡這樣的!”
裴宴掃了他一眼:“改喜歡水泥板了?”
陸燃被嗆的說不出話來。
裴宴一怔:“陸燃,你沒有反駁我。”
陸燃:“閉嘴。”
顧臨淵扶額,雖然他已經習慣了這兩人的鬥嘴,但是現在的情況有點哭笑不得。
“停,說正事。”
“所以是有人改變了吳雪接近陸燃的爸爸。”
說完,顧臨淵看向兩位好友。
“是。”陸燃肯定道,“吳雪現在不能動,否則就釣不了大魚了。”
“看來這個人不單單是衝着你來的,而是衝着整個陸家來的。”顧臨淵理智分析道。
“嗯。情債。”裴宴猜測道。
“不可能,我和我爸怎麼可能共同招惹一個女人,我們沒這癖好。”陸燃反駁。
“吳雪的身上還有很多漏洞,趁她沒反應過來順着查也不難。”顧臨淵道。
陸燃和裴宴點點頭。
顧臨淵繼續道:“今天找你們來還有件事。”
“喬溫溫。”陸燃道。
“喬溫溫。”裴宴道。
“既然都知道了,我就明說了,眼下發生的事情都和智勝集團有關係,南雨禾只是熒幕前的木偶,但是這木偶着實有點礙眼了。”顧臨淵點到爲止。
“你打算給南雨禾一點顏色看看?”
“我會把她搶走的生意都搶回來,明目張膽的搶,至於你們……幫我處理一下宋家。”顧臨淵冷言道。
“老顧,你瘋了,你處理宋家更容易一些,爲什麼要明目張膽的挑釁南雨禾?你不怕外面的人說你欺負女人?”陸燃擔心道。
“誰說我不欺負女人?”
顧臨淵靠着椅背,雙臂落在座椅的扶手上,慵懶斯文。
陸燃笑道:“南雨禾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算她倒黴。”
裴宴:“的確。”
陸燃看了看時間,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以前陸燃出去喝酒就是這個點,現在居然要回去了?
兩人略顯喫驚的盯着陸燃。
陸燃輕咳道:“她欠我錢呢,跑了我划不來。本少爺可不做虧本生意。”
裴宴蹙眉,就連眼角的拿到凌厲的疤都微微一顫。
“我們沒說她。”
“走了。”
陸燃知道自己多此一舉了,乾脆就開溜。
陸燃一走,裴宴也起身離開了。
臨走時,裴宴猶豫了一會兒看向了顧臨淵。
“我爸找你,你就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裴叔叔?我聽說他度假到一半又飛回來了,出什麼事了?”顧臨淵問道。
“受刺激了。”
“?”
“別理他就行了,我明天還要上庭,走了。”
裴宴上車離開。
顧臨淵回到書房,發現手機上多了一條信息。
點開一看,喬溫溫自制表情包。
晚安哦~
這個點,她纔不會睡。
她就是試探他在幹什麼而已。
顧臨淵知道喬溫溫的心思,直接播了視頻電話過去。
一秒鐘後,喬溫溫就接通了視頻電話。
“怎麼還不睡?”
顧臨淵將手機立在旁邊的水杯前,自己則翻看起了剩下的還需要過目的文件。
喬溫溫腦袋往鏡頭前湊了湊,看樣子應該是躲在了洗手間。
“我在看劇本。王導說要我補拍幾個鏡頭,我熟悉一下臺詞。”
“真的?”顧臨淵掃了她一眼。
“不然呢?”
“我以爲你爲了我。”顧臨淵淡淡道。
喬溫溫抿脣,嘟囔道:“是有點。”
顧臨淵彎脣:“明天早上想喫什麼?”
喬溫溫眼睛一亮:“你一早就來?”
“嗯。”
“那你讓陳姨給我打杯豆漿,不過這豆漿一定要趁熱喝,我怕你太急。”喬溫溫爲難道。
“喬溫溫。”顧臨淵冷不丁喊了一聲。
“幹嘛?”
“你的如意算盤,我在這裏都聽到了。”
“我,我沒有。”喬溫溫不承認。
“我一定會早點到,如何?”
“那個……我可沒期待啊。”
“嗯,是我等不及了。”顧臨淵扶了一下眼鏡。
“行吧,那我去睡了。”
“去吧。”顧臨淵嗓音低沉,十分迷人。
喬溫溫掛了視頻電話,轉身就去睡了,睡得還特別甜。
……
第二天早上。
喬溫溫伸了一個懶腰起了牀,那頭牀上喬莞爾還在睡。
喬莞爾畢竟身體還虛弱,昨晚又替她游泳比賽,肯定很累。
喬溫溫便沒有打擾她,直接洗漱換好衣服下樓。
沒想到傭人看到她急切的走了過來。
“喬小姐,你總算是醒了。”
“怎麼了?”喬溫溫揉了揉眼睛。
“二少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什麼?”喬溫溫看了看手機時間,“現在才七點多,那他豈不是六點就來了?”
“是啊,還讓我們別吵你,他等你就行了。”
“在哪兒?”
“客廳。”
傭人剛說完,喬溫溫就沒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