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軒現在本來就有點精神不對勁,要是刺激了他。
他真的鬆手了,誰還她一個老公?
既然宋翊軒這裏說不通,那她就必須自己想辦法。
喬溫溫左右看了看,天台上除了點綴的綠植和桌椅之外,什麼都沒有。
她該怎麼辦?
她慌亂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旗袍,爲了救人,她根本來不及思考,直接將身上的長旗袍脫了下來。
還好這旗袍太貴,所以他們這些演員裏面都會穿一層短襯裙,以防自己出汗弄髒旗袍。
喬溫溫也不至於走光。
她將旗袍分別打了兩個結,增加了牢固性,然後垂向了顧臨淵。
“老公,抓住!”
顧臨淵伸手去抓旗袍,宋翊軒見他要得救,殺紅眼一樣直接鬆開了一隻手推開了旗袍。
宋翊軒怒視着喬溫溫:“你別想救他!”
喬溫溫氣得渾身發抖:“宋翊軒,你想死,別想拽着別人,你要是真男人,就抓住我的手,咱們迴天臺再說。”
宋翊軒冷笑道:“喬溫溫,你別想騙我了,讓我再多看兩眼你這副害怕的模樣,然後我就……”
“你就怎麼樣?”
喬溫溫警覺的盯着宋翊軒。
宋翊軒勾了勾腿對着顧臨淵的蹬了一下。
顧臨淵臉色發白,身後的衣裳已經開始滴血水。
喬溫溫看着那血水淌下來,感覺自己的心也跟着在滴血。
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宋翊軒也堅持不了多久。
雖然宋翊軒嘴上說要同歸於盡,但他明顯是想把顧臨淵踹下去,自己爬上來。
現在顧臨淵受傷,宋翊軒再踹兩腳,他肯定也堅持不了多久。
喬溫溫擔心的看向了顧臨淵,對着他試了一個眼色。
顧臨淵點了點頭,對喬溫溫表示萬分的信任。
喬溫溫捏緊了手裏的旗袍,她這個舉動很冒險,可現在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放手一搏了。
她轉眸看着宋翊軒,破口大罵道:“宋翊軒,你不是男人!你只會威脅女人,或者用女人威脅別人,除此之外,你還能幹什麼?”
“難怪你宋家破產了,那都是因爲你的無能!”
“爲什麼我不喜歡你?因爲我不喜歡無能的男人!”
她的一番話刺激了宋翊軒。
宋翊軒凝望着她:“喬溫溫,你記住,是你害死了顧臨淵!”
說完,他擡腿踢向了顧臨淵。
喬溫溫額頭的冷汗一點點滴落,大喊道:“就現在!”
顧臨淵用力扯了一下宋翊軒,跳向喬溫溫垂下的旗袍,一把纏在了手臂上。
但沒想到的是宋翊軒因爲踹的太用力了,雙手脫力,這一腳居然把自己踹了下去。
“啊!”
喬溫溫看着宋翊軒尖叫着墜下,眼神裏空洞恐懼,身體只是本能的拽進了手裏的旗袍。
顧臨淵手腳快,迅速的爬了上來。
他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將喬溫溫的腦袋摁在了懷中。
“別看,結束了。”
“怎,怎麼會這樣?”喬溫溫聲音顫抖道。
“這是他的選擇。”顧臨淵安慰道。
這時,邢一帶着人衝了上來。
“二少,你沒事吧?”
“呃……”
顧臨淵悶哼一聲,後背血跡在地上已經滴落成了一小灘。
邢一立即將顧臨淵扶了起來。
“二少,我送你去醫院,剩下的事情警C會處理。”
“邢助理,快點。”喬溫溫着急道。
“走。”
邢一扶着顧臨淵朝外走去。
喬溫溫走了兩步,問道:“邢助理,還有別人嗎?”
喬溫溫喫驚道:“她之前的傷還沒好,怎麼又受傷了。”
“咱們去醫院再說。”邢一打斷道。
“好。”
喬溫溫跟着邢一跑出了天台,路過辦公室時看到了地上的沈媚。
沈媚嗚嗚咽咽的看着喬溫溫。
喬溫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對於她而言,沈媚早就不是她媽媽了。
喬溫溫扶着顧臨淵下樓,發現姜水是被陸燃抱着下樓的。
她喫驚道:“姜水怎麼會這麼嚴重?”
陸燃沉着臉色根本沒理她就上了救護車。
喬溫溫也跟着上了車。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警C了。
當救護車路過宋翊軒墜樓的地方時,喬溫溫掃了一眼立即撇過了臉。
宋翊軒……碎了,白布分別蓋了好幾處,讓人不寒而慄。
喬溫溫爲了轉移注意力,看向了躺在病牀上的顧臨淵伸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顧臨淵撐着精神,捏了捏她的手。
“溫溫,我在這裏。”
“嗯。”
喬溫溫撲在了他的懷中。
……
醫院。
喬溫溫出了腳扭傷之外,還有一些擦傷,沒什麼大礙。
顧臨淵除了吸入白霧之外,最嚴重的就是背後被椅子砸得不輕,大面積淤青。
還被椅子上的釘子紮了一個血窟窿,所以才血流不止。
但並不危及生命。
陸燃和裴宴不同程度的吸入了白霧,除了頭暈也沒有大問題。
沒想到最嚴重的居然是姜水。
至於爲什麼這麼嚴重,得從兩個多小時之前說起。
當時姜水順着打鬥聲音找了過去,發現陸燃被人圍攻了。
陸燃因爲吸入了不少的白霧,所以頭暈眼花,渾身無力,就連眼前的幾個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很快,他就被踢了一腳撞到了牆面,胸口都感覺震得發疼。
不得不說宋翊軒請的這些人身手都不錯。
陸燃看着眼前的人有些虛影,即便是過招都看不準人。
就在對方掏出匕首準備捅過來時,姜水擡腳踢開了匕首,轉身將衝過來的人踹開了。
姜水護着陸燃道:“你先走。”
陸燃扶着牆,緩了緩。
“讓你別來,你來幹什麼?”
“我說過不會讓你死。”姜水擋在了陸燃面前。
陸燃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可比你哥欠的錢值錢多了,趕緊走。”
姜水不明的看了看陸燃:“什麼意思?”
陸燃:“就是……算了,現在說不清,先離開這裏。”
說完,陸燃拽着姜水朝大樓的另一邊跑去。
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各個身懷絕技,剛踢了一個匕首,居然又來一個用暗招的,一個個看着陸燃就跟看到了金子一樣。
但奇怪的是他們並不把姜水放在眼裏。
並不是因爲她是女人就輕視,而是他們的目標似乎就是陸燃。
其中一個人從腰間摸出了幾把巴掌大小的小刀,對着陸燃的後背就飛了出去。
這些人都是練家子,力道十足,刀刀要害。
姜水見狀用力推開了陸燃:“小心。”
隨即,用腳踢走了三把刀,最後一把劃過了她的腰間,剛好劃開了她還未好全的傷口。
那種疼,就好像有人徒手撕裂了她的傷口,血流不止。
她捂着腰,雙腿發軟,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姜水!”
陸燃看着倒地的姜水,平時放蕩不羈的眼神猶如羅剎殺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