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道:“老闆,你說的人是誰?”
季越露出狡猾的笑容:“一個誰也想不到的人,很快你們就會見面了。”
“那……”
“南雨禾,你懂我的性格,不該問的就別多問,有空還是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
季越不理她揮了揮手,示意司機開車。
南雨禾捂着臉,又怨又恨,卻又無可奈何。
……
醫院。
喬溫溫扶着顧臨淵坐在了牀上,披在肩頭的襯衣滑落了下來,露出了包裹紗布的上身。
雖然傷口已經被遮住,但露出來的淤青還是觸目驚心,看着都覺得背上發疼。
她小心翼翼的擡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顧臨淵肩頭一顫。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她放下手,腦袋也跟着垂了下來。
顧臨淵轉過身,伸出手擡起了喬溫溫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
喬溫溫擡眸的瞬間眼淚滾落下來。
即便是被綁架差一點死掉,她都沒有哭過。
可看到顧臨淵因爲自己受傷,她心口的酸水就如盪漾開的漣漪根本就控制不出的滿上了眼眶。
“對不起。”她看着顧臨淵沙啞道。
顧臨淵沒說話,湊近了她臉頰,有些蒼白的脣瓣吻掉了她的淚珠。
“我覺得我們配合的挺好。”
“你……”喬溫溫想笑又想哭,錘了他一下,“你還開玩笑。”
“嘶。”顧臨淵倒吸一口氣,“謀殺親夫?”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喬溫溫的手不知所措的擡着,也不敢碰顧臨淵。
顧臨淵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了懷中抱着。
“這樣就沒事了。”
“你……是不是撞到腦袋了?”
喬溫溫貼在他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心情才平復下來,就是覺得他說話有點奇怪。
顧臨淵摟着她,淡淡道:“這樣是不是心情好一點了?”
喬溫溫擡頭喫驚的看着他,原來他是故意逗她的。
顧臨淵親暱的捏了捏她的下巴:“哪怕是哄哄我也好,唯獨不要道歉。”
哄哄?
喬溫溫抿了一下脣,猛地直起身體親了一下顧臨淵。
“可以不?”
顧臨淵脣瓣一彎,傷口雖然還在隱隱作痛,但嘴裏卻很甜。
“差一點。”要是能甜進心裏就更好了。
“這樣呢?”喬溫溫又親了他一下。
“差一點點。”
“別得寸進尺。”喬溫溫耳尖發紅道。
“剛結婚時,哄我的招數倒是挺多的,現在越來越敷衍了。”
“我沒有,那是……”
“是不想哄了?”顧臨淵挑了一下眉頭,漂亮的眸子染上幾分炙熱。
喬溫溫被他看得臉頰發燙,落在他胸口的雙手不由得攥緊。
看樣子不哄是不放過她了。
“哄就哄!”
“嗯,我等着。”
顧臨淵有意無意的湊近了喬溫溫。
呼吸交錯,喬溫溫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口乾舌燥。
這裏可是醫院,她覺得自己被帶跑偏了。
可話都說出口了,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脣色比剛纔好看了一些,但還透着幾分蒼白,反而讓他顯得更加病氣禁慾,勾得她心跳加速。
她緩緩貼上了他的脣,開始輕描淡寫,然後學着他以前的模樣勾勒了一下,緊接着小小的試探了一下。
就因爲這一下試探,顧臨淵的呼吸陡然急促。
她想逃的時候,他的手托住了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不知不覺中她也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順應了他的動作。
安靜的病房裏響着一些細微的聲音,讓人面紅耳赤。
雖然沒出格,但還是讓喬溫溫有種做壞事的感覺。
十幾分鍾後,顧臨淵不情願的鬆開了喬溫溫。
“哄得很好,下次再接再勵。”他低啞道。
“你再這樣就沒下次。”喬溫溫撇嘴。
“那我錯了。”顧臨淵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你……你什麼時候變這麼油腔滑調了?”喬溫溫鬧了一個大紅臉。
顧臨淵笑而不語。
片刻後,他圈着喬溫溫側躺在牀上,有了幾分倦意。
正想閉眼時,敲門聲響起,他蹙着眉頭撐起了身體。
喬溫溫趕緊下牀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拉開了房門。
門外,陸燃看了一眼喬溫溫側過臉。
“要不要再給你們五分鐘穿衣服?”
“陸少,我們沒幹嘛。”喬溫溫心虛道。
“嘴巴都腫成這樣了,還沒幹嘛?”
“……”
喬溫溫一把捂住了嘴,直接來了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只能趕緊轉移話題:“姜水呢?”
陸燃臉色一沉:“剛做完手術。”
喬溫溫緊張道:“手術?這麼嚴重?那我去看看她。”
陸燃擋住她:“她還沒醒,你別去了。”
說完,陸燃順勢將房門上了鎖。
喬溫溫一怔,意識到陸燃有話要說,她便安靜的退回了顧臨淵的牀邊。
顧臨淵沉聲道:“出什麼事情了?”
陸燃坐在了沙發上,問道:“老顧,你能確定這些人都是宋翊軒請來的嗎?”
顧臨淵:“不確定。”
喬溫溫擡手插嘴道:“不是!肯定不是!宋家已經沒有這種閒錢請這麼一大幫不要命的人了,否則宋翊軒怎麼甘心和沈媚同流合污?”
陸燃問道:“你是說沈媚請的?”
喬溫溫搖搖頭,遲疑的看了看顧臨淵。
顧臨淵直接道:“南雨禾?”
喬溫溫看顧臨淵已經毫不避諱了,她就沒有遮掩。
“沈媚親口告訴我,是南雨禾讓她和宋翊軒來解決我,也是南雨禾將我去補戲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聽聞,陸燃陷入沉思。
“如果這些人是南雨禾的人,那就對了。”
“什麼意思?”喬溫溫和顧臨淵不解道。
“追我的那幾個人並不是因爲宋翊軒的命令盯上我的,而是因爲他們的目的就是趁亂殺了我,這樣就能把罪名一起賴在宋翊軒身上,要不是姜水出現,我現在不死也重傷了。”
陸燃越說,拳頭越緊。
顧臨淵立即明白了陸燃的意思。
“南雨禾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