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最沒用。”顧臨淵寒聲道。
“我……我……還能幹什麼?”顧晟哭鼻子道。
顧少曄上前給他擦了擦眼淚,安慰道:“晟晟,現在南雨禾最不設防的人就是你了,但是如果你幫喬溫溫的話,你媽以後就再也不可能護着你了。”
顧晟哽咽道:“我要她回來,我不要媽媽!我不要媽媽了!”
顧少曄趕緊摟着他:“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聲音就穿幫了,還怎麼救人?”
顧晟一聽立即擦掉了眼淚,然後深呼吸,看了看顧臨淵後又嚇得眼眶發紅。
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趕緊拿出手機撥打了南雨禾的電話。
“晟晟?怎麼了?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聽聞,顧晟氣得咬牙切齒,南雨禾果然利用他套家裏的信息!
他還什麼都沒有說,她就知道家裏出事了。
顧晟忍了忍怒意,說道:“家裏一個人也沒有,我爸爸帶着人全出去了,我有點害怕,所以給你打電話說說話。”
南雨禾呼吸一頓,過了一會兒纔開口。
“你爸爸帶着人出去了?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他們沒有告訴我。”
只有顧晟這般天真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纔不會讓人覺得假。
“晟晟,既然你這麼害怕,那我來陪你好嗎?”
“可以嗎?”
“當然,不過你爸爸可能不希望我去,到時候你就說你害怕所以讓我來照顧你好嗎?”南雨禾說道。
“好吧。”顧晟奶聲奶氣道。
“晟晟,你等我,我馬上就到,你相信我,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南雨禾說這話的時候竟然帶着笑。
顧晟放下手機,看了看顧臨淵。
“她說馬上來。”
“去客廳等她。”顧臨淵轉身走向房子。
顧少曄擔心的追了上去。
“那還派人去找喬溫溫嗎?”
“你找不到的。”顧臨淵沉冷道。
“……”
顧少曄深吸一口氣,的確,人家走的水路,誰知道最後在什麼地方上岸?
所以還是要靠南雨禾。
……
半個小時後。
南雨禾開開心心的進了門。
“晟晟?晟晟?媽媽來了。”
“客廳。”顧晟大聲道。
南雨禾笑着推開了客廳門,結果等待她的卻是顧臨淵和顧少曄。
她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裴宴堵住了去路。
“請。”裴宴寡言道。
南雨禾深吸一口氣,走進了客廳。
“臨淵,真是低估你了,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利用。”
“利用晟晟的人到底是誰?”
顧臨淵將被破壞的柵欄扔在了南雨禾的腳邊。
南雨禾掃了一眼,眼神微微晃動一下。
“臨淵,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東西我可不認識。”
“不認識?沒關係,等你認出來。”顧臨淵端正的坐着。
聽聞,南雨禾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臨淵,那就等着吧,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
南雨禾一位這麼說顧臨淵會着急,沒想到顧臨淵眼神翻到放鬆了下來。
這讓她有些看不懂。
顧臨淵神色冷淡道:“這麼有把握看來溫溫並沒有大礙,你看到柵欄的確有些緊張,但能是你一聽我要等,你反而放鬆了,因爲你把人已經交出了,所以我們枯坐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對嗎?”
“臨淵,你……”
“叫你來也沒打算你說什麼,不過溫溫不回來,你也別想離開這裏。”
“憑什麼?喬溫溫消失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帶走了喬溫溫?”南雨禾反問道。
“沒有,不過留下你是因爲別的。”
說完,顧臨淵看了一眼門口的裴宴。
裴宴微微頷首,帶着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南雨禾,我是臨淵的代理律師,現在我們需要針對你五年前傷人案問一些問題。”
“傷人案?裴少,你是瘋了嗎?你們這是污衊!”南雨禾瞪大眼眼睛。
“是不是污衊,你不如聽聽別人的說法?”
裴宴指了指身邊的男人。
南雨禾順勢看去,沒想到居然是當年給顧臨淵下藥的那個人。
“他……”
“是你去通風報信的吧?”顧臨淵繼續道,“你告訴他,我因爲被下藥的事情很生氣,所以在四處找他,他害怕擔責任,就帶着家人跑了。”
“我,我沒有!”南雨禾目光閃躲。
男人聽聞,立即上前指着南雨禾。
“二少,我發誓就是她,當時她來我家說你在抓我,我這才帶着家裏人跑到了國外避風頭。”
“含血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有,當然有,你說是二少的二助,還來給我通風報信,我自然要留一個心眼,所以我用電腦將我們見面的畫面都錄了下來,視頻我已經交給了二少。”男人說道。
“……”
南雨禾一怔。
顧臨淵冷聲道:“如何?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南雨禾心口發緊,解釋道:“的確是我去找的他,我只是不想你做傻事而已,難道有錯嗎?”
“是嗎?是怕他和我對峙後,發現你又重新給我下藥了吧?”
顧臨淵盯着南雨禾,然後對着男人揮了揮手指。
男人立即道:“二少,當時我的確是有別的心思,可您畢竟是顧家的二少,我怎麼敢亂來?所以我沒下多少藥,最多就是讓您沒什麼力氣,絕不可能神志不清。”
“證據。”顧臨淵道。
“有,有。”
這男人既然留下了和南雨禾的視頻,絕不可能是什麼蠢材。
男人拿出了手裏的證據,上面有自己買藥的時間。
“二少,這種藥很難買,這是當時賣藥人給我的單子,上面明確寫了我買的藥量,根本不足以讓你和南雨禾……”
“你胡說!不是你還有誰?你都承認了這藥是你買的,你喫過這種藥嗎?你怎麼確定你買的藥沒有問題?”
南雨禾看着男人極力反駁。
男人道:“南總,你說我的目的是什麼?”
南雨禾冷哼道:“當然是爲了促成你女兒和二少的好事了。”
男人點頭:“對,就是這件事,可是……這藥喫多了神志不清,男人都知道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根本做不了那種事情,我買的又不是迷情藥!”
南雨禾一愣。
不是迷情藥?
男人看出了南雨禾的遲疑:“難道你買的是迷情藥?那隻要問一下二少當時感受就可以證明我說的了。”
南雨禾慌張的看向了顧臨淵。
顧臨淵推了一下眼鏡,沉冷道:“南雨禾,你還要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