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
“白雅她的確不是你的對手。”
“……”
姜水面無表情的看着陸燃,一言不發。
喬溫溫立即回神,她知道姜水不喜歡解釋,可眼下的情況不解釋不行。
“等一下,陸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人證物證都在了。”陸燃直接道。
“什麼?人證?物證?”
喬溫溫詫異的看着眼前的陸燃,感覺他陌生的像是另一個人。
她認識的陸燃雖然一身邪氣,隨心所欲,但他做事素來都不隨便。
可現在陸燃似乎只在乎他聽到的片面之詞。
這時,尹白雅站了起來。
“喬小姐,我知道你是姜水的朋友,可是我都變成這樣了,我有必要撒謊嗎?”
“尹小姐,任何一件事,在沒有弄清楚前都不應該對任何人下定論。”
喬溫溫替姜水打抱不平的開口。
尹白雅眉眼沒有一點受傷後的苦澀,相反她十分的鎮定,連一絲絲的褶皺都沒有。
這不正常。
尹白雅哽咽道:“你知道她燒掉的那些話價值多少錢嗎?”
喬溫溫挑眉:“據我所知,你的畫一直都在貶值。”
尹白雅臉色一白,惡狠狠的瞪了喬溫溫的一眼,但是隻有喬溫溫和姜水看得到。
不過就算她們現在說了,也不會有人信的,因爲尹白雅變臉太快了。
尹白雅變得有些激動,奮力道:“它們是無價的!因爲這些都是我爲陸燃特別畫的,是這世上唯一的畫。”
她又雙目含淚的看向了陸燃,分外含情脈脈。
“那也是我對陸燃絕無僅有的愛!可是現在卻只剩下了這麼一片紙。”
尹白雅撲哧撲哧落淚,指尖指着地上燻黑的半張畫。
說完,她轉身衝進了陸燃的懷抱。
“陸燃,我不求你重新愛我,可是……我們曾經的美好就這麼算了嗎?”
陸燃漂亮的眼睛變得陰沉。
姜水再不喜歡解釋,也逼迫自己說出了那番話:“真的不是我,我在樓上她……”
陸燃卻打斷道:“別說了。”
姜水瞳仁一震,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了。
尹白雅的表情變得相當的舒展輕鬆。
這讓喬溫溫氣得牙癢癢!
尹白雅還真的是渾身藝術細胞,戲精一個。
利用幾幅畫,勾起陸燃和她的曾經。
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憶往昔?
喬溫溫絕不坐以待斃,她站在了姜水前面擋住了尹白雅的目光。
“證據拿出來。”
“我就知道喬小姐沒有那麼容易放棄,那就看在二少的面子上讓姜水啞口無言。”
說完,尹白雅拿出了桌子上的pad,點開了上面的監控。
視頻中,清晰的看到尹白雅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後面跟着的人就是姜水。
尹白雅道:“我手現在都受傷了,我不可能再把自己推下樓,而且我圖什麼?稍有不慎,我就可能摔死。而且這件事,三姨可以給我作證。”
喬溫溫喫驚道:“三姨是誰?”
尹白雅指了指那個女傭:“是她,她親眼看到我被姜水推下了樓。”
“我當時在吸門口地毯上的灰塵,結果聽到樓上有爭吵聲,緊接着是尹小姐的尖叫聲。”
“我一回頭就看到尹小姐被姜小姐從樓上推了下來。”
是她?
這個女傭就是喬溫溫總覺的奇怪的那個人。
即便是現在聽她說的理直氣壯,喬溫溫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女傭也察覺到了喬溫溫的目光,和她對視一眼立即低下了頭,似乎很心虛。
女傭在心虛什麼?
尹白雅反問道:“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這一切都已經十分明確了,這次我幸好沒事,否則的話,姜水準備拿什麼負責?她就是容不下我和關於我的一切而已。”
喬溫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尹白雅。
尹白雅看大家不說話,覺得一切已經成爲了定局。
她仰頭看着陸燃,說道:“陸燃,我真的很害怕,我怕自己的傷還沒養好就失去了性命,這樣的人留在身邊你不覺得太危險了嗎?”
陸燃垂眸看着她:“你想讓我把姜水趕出去?”
尹白雅理所應當道:“陸燃,我是擔心你而已,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這個賊,尹白雅明白指的是姜水。
喬溫溫氣憤的想要反駁,卻發現姜水死死盯着桌上的監控視頻。
她順勢看去,發現監控的角度很刁鑽。
剛剛好只能拍到樓梯的一部分,也就是尹白雅滾下來的那一部分。
根本看不到姜水和尹白雅爭吵的畫面,更沒有姜水推尹白雅的畫面。
唯一讓人覺得這一切都是姜水做的,就是那個傭人的話補全了發生的事情。
人證加上物證,簡直就是鐵證如山。
但是!
喬溫溫想到了什麼,有些不敢確定的看向了姜水。
姜水的觀察力更是厲害,她如果盯着某一處看,一定是哪裏有問題。
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顯然是想到一起去了。
“等一下!”
喬溫溫擡手打斷了尹白雅得意洋洋的表情。
“喬小姐,請問你有什麼問題嗎?”尹白雅愣了一下。
“尹小姐,容我提醒你一下,在這裏,你需要稱我一聲二少夫人,尤其是當着我丈夫的面前。”
喬溫溫看着尹白雅提醒了一句。
這個時候不搬出顧臨淵,恐怕尹白雅根本不會聽她說什麼。
尹白雅明顯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了顧臨淵。
見顧臨淵不反駁,她纔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居然真的嫁給了顧臨淵。
她一直以爲喬溫溫是顧臨淵養在身邊的金絲雀,和那些爭奪上位的小明星沒什麼區別。
但現在以喬溫溫的身份,尹白雅根本沒辦法理直氣壯地反駁。
畢竟沒有人敢不給顧臨淵面子。
尹白雅咬牙道:“二少夫人,不知道你又有什麼疑慮?”
喬溫溫對着她笑了笑:“怎麼了?好像很害怕似的。”
尹白雅擠出笑容:“我是受害者,我怕什麼?對了,我可能比較害怕姜水吧。”
喬溫溫嘴角抽了一下:“當然是怕我們拆穿你的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