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又能知道逃跑的蔣志會遇上被下藥的佟茜呢?
姜水安慰道:“溫溫,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否則對眼前的情況沒有任何的好處。”
喬溫溫回神,用力點了點頭。
姜水繼續道:“陸少已經把蔣志送去警局了,但是蔣志說自己根本不認識佟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說自己被你下藥了!”
喬溫溫大喫一驚,憤怒瞬間點燃了她的雙眸。
“什麼?他怎麼有臉?明明是他給我下藥!我現在就去抽血自證清白。”
“沒用的。”陸燃突然開口阻止了喬溫溫,“蔣志一定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但是至今都沒有人告他,好像都是因爲沒有證據,所以你即便是去抽血,也一定檢測不到任何不利物質。”
“我……我好像睡一覺起來後,的確沒有昏昏欲睡的感覺了。可佟茜還在裏面,她就是證據呀。”喬溫溫反駁道。
結果,面前的三個男人面面相覷。
喬溫溫一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裴宴肅然道:“現在不是佟茜說什麼就是什麼,剛纔醫院的報告出來了,佟茜的血液裏也沒有找到任何的迷藥成分。蔣志說佟茜是主動找他玩遊戲,所以他才答應的,也是佟茜要求他加大力度才造成現在的局面,與他無關。”
喬溫溫瞪大眼睛,咬牙切齒道:“他怎麼能這麼污衊人?佟茜瘋了嗎?要他把自己害成這樣?”
顧臨淵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冷靜一點,顯然這些他早有預料了,這樣的說辭肯定也不止用過一次。”
喬溫溫頭抵在顧臨淵的肩頭:“佟茜已經這樣了,如果在聽到自己被蔣志這麼污衊,她一定會瘋的。”
她討厭佟茜,可從未想過用這麼惡毒的方法去污衊一個女人。
蔣志真的太可惡了!
顧臨淵拍了拍喬溫溫的背,沉聲道:“溫溫,你如果想要幫佟茜,我們需要你回憶一下蔣志帶你去洗手間後發生的事情。”
“好,好。”
喬溫溫努力回想,可是她現在腦子裏亂七八糟的。
別說洗手間發生的事情了,就連她怎麼跟蔣志離開包廂的事情,她都想不起來。
顧臨淵將她摟得更緊,氣息包圍,讓她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回想着自己和蔣志站在洗手檯前的對話,開始都沒有任何的異議。
直到她察覺到了手帕的異樣。
想着想着,她的思路突然都通了。
“手帕。”喬溫溫喊了出來,“那塊手帕我們沒有帶出來,我記得當時我想走被蔣志拉住了,手帕就掉在了洗手檯上。”
“蔣志應該也沒有時間去撿,所以手帕很有可能還在洗手檯上。”陸燃興奮道。
“也有可能在垃圾桶裏。”姜水提醒道。
“只要不在蔣志手裏,就還有找到的可能性。”裴宴說着又看向了喬溫溫,“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蔣志污衊你下藥的證據。”
喬溫溫點點頭,再次冷靜了下來。
宋翊軒她都不怕,怕什麼蔣志?
她閉上了眼睛,蔣志到底還怎麼什麼?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
喬溫溫越想越着急,她不有的雙手攥緊了,爲了扮演喬莞爾流暢的指甲嵌進了掌心,莫名發疼。
疼痛讓她抓住了一個關鍵。
“蔣志的手這樣比劃了一下鼻孔,像是吸什麼東西,我明顯看到他指縫裏有白色的粉末。這算嗎?”
喬溫溫比劃着開口。
“算。”顧臨淵立即點頭,“蔣志從酒店就被人送到了警局,他身上穿着昨天的衣服,說明他還沒來得及換洗,那指甲縫裏的東西就能證明一切。”
聽聞,裴宴點點頭。
“我現在通知人去他的手上取證,一旦證明他自己提前吸食了藥物,那他卻喬溫溫的指控將不成立。”
喬溫溫鬆了一口氣,將後面直到顧臨淵出現之前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這和她告訴顧臨淵的事情沒有出入。
包括蔣志那句絕對不會有人救她的話。
蔣志的行爲和言語無意不在告訴別人,喬溫溫是他的囊中之物。
就在喬溫溫試着去找相同點的時候,顧臨淵已經從另一方面入手了。
“等一下,我讓溫溫也去抽血,讓人對她們的血液進行一下對比,看看有沒有什麼相同的地方。”
“給你和佟茜下藥的人都是爲了讓你們事後無法申訴,可在同一家酒店,用同一種藥物的概率有多大?”
顧臨淵看着喬溫溫反問。
喬溫溫抿了抿脣:“一切都像是巧合,一切又都很可疑。”
這時,姜水站了出來。
“或許應該從頭把時間捋一遍。”
的確,但是現在他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四十八小時最多了,否則蔣志就會被放出來,以他的能力一定會立即出國避難,再想抓住他難上加難。”裴宴提醒道。
衆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的難看。
四十八小時之內要捋順蔣志和佟茜這兩個毫不相干的人的關係。
即便是顧臨淵出手,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所有的資料。
姜水卻自信道:“交給我吧。”
陸燃張嘴,卻被姜水一把捂住。
“我的傷已經沒事了,我不可能對溫溫的事情坐以待斃。”
陸燃落下了姜水的手,無奈道:“我只是想勸你小心一點。”
姜水點頭。
話落,身後傳來了開門聲,滿臉蒼白的佟茜被人推了出來。
醫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道:“命雖然是保住了,但具體情況要看這兩天的觀察,一定要安撫好她。”
顧臨淵點頭。
喬溫溫則盯着病牀上的佟茜覺得自己喘不上氣,那雪白的牀單上還殘留着大片的血跡。
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等喬溫溫回神時,顧臨淵早就跟着佟茜的病牀離開了。
還好姜水陪着她,低聲道:“現在別想那麼多。”
喬溫溫:“我沒事,跟上去看看。”
說着,兩人也跟了上去。
到了病房,衆人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等待佟茜清醒。
時間一點點流逝,喬溫溫看着儀器上的數字,又累又慌亂。
她實在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感覺,緩緩站了起來。
“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她就衝出了病房,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
她雙手插入發間,感覺頭重的好像要掉下來一樣。
片刻後,她面前出現了一雙男士皮鞋,她立即擡頭看向了來人。
顧臨淵。
喬溫溫害怕自己讓讓他分心,立即解釋道:“我只是有點累。”
顧臨淵坐在她的身邊,隔着外套將她摟緊。
“溫溫,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佟茜以後會怎麼樣?”喬溫溫無力問道。
“我會送她出國,那裏有她的事業,也有她的朋友,讓她換一個環境,對她也好。”顧臨淵說道。
“她會沒事嗎?”
“不知道。”
喬溫溫明顯能感覺到顧臨淵言語間的無力感。
她覺得有一雙隱形的手將他們推向了某個絕境。
不知依偎了多久,姜水從病房走了出來。
“佟茜醒了。”
喬溫溫和顧臨淵立即站了起來走進了病房。
喬溫溫還沒站穩就聽到了佟茜從喉嚨發出的呼哧呼哧奮力的聲音。
佟茜情緒異常波動,她開始扯自己身上的管子,紗布,就連氧氣管都在拔。
似乎壓根沒有感覺到自己出了事情。
醫生說麻醉過去後,有些人會有一些短暫的失憶,就感覺自己像正常人一樣睡醒了。
顧臨淵上前壓住了他佟茜的雙臂,纏在手臂上的紗布滲出了血。
她瞪着喬溫溫還在發出刺耳的呼哧聲。
顧臨淵看向喬溫溫,沉冷道:“先出去。”
喬溫溫表情一怔,想上前卻被姜水挽住了手腕。
“溫溫也累了,我先陪她回去休息。”
“……”
喬溫溫被姜水拽出了病房。
姜水安撫道:“留下也不能幹什麼,你的臉色太難看了,休息好了才能做接下來的事情。”
喬溫溫吸氣,緩了緩自己發疼的呼吸。
“好。”
剛好,喬莞爾的電話來了。
“在哪兒?我已經在別墅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關於昨天晚餐發生的事情。”
喬莞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