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傻柱是廚子,但那就是累死也比這在倉庫裏搬鋼坯子要輕鬆啊。
更何況他還有徒弟,平常大部分活都有徒弟給他幹了。
至於許大茂那就更不用說了,傻柱都累成那*樣了。
許大茂此時就跟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伸着舌頭不停的喘着粗氣。
他們這歇了沒一會兒,易中海和劉海中他們那兩撥人也拿着槓子回來了。
劉海中走起路來都直打擺子了。
易中海的兩個手也是哆哆嗦嗦的好像患上了帕金森。
至於秦淮茹就更慘了,這大老爺們兒都快挺不住了,更何況她一個女人。
“一大爺,您能去跟廠長求求情嗎?我一個女人真幹不了這種活兒啊。”
易中海此時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只是一臉灰敗的搖着頭。
秦淮茹看着求易中海沒有用,又跑到了傻柱那邊兒。
“柱子,你能幫姐擔擔嗎?姐真的挺不住了,再搬下去姐就真得死在這了。”
一塊鋼坯小兩噸,秦淮茹現在也不管什麼計謀不計謀的,她只想儘快的找個地方躺下好好歇歇。
現在馬上就要到六月了,北方已經開始換上那種長袖的衣服了。
傻柱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秦淮茹,秦淮茹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但是求到這了,也只能尷尬的站在那不敢動彈。
“沒問題,沒問題,秦姐,你去找個地方歇着吧,你活我給你幹了。”
跟傻柱一撥的這幾個人臉上滿是震驚,愛情的力量這麼大嗎?
傻柱剛剛可還是喊着要死要死的呢,這一眨眼就又渾身充滿力量了?
那沒辦法,這人家上趕着要去舔別人,這誰能攔得住?
等回到了倉庫,秦淮茹這波的人那可就不幹了。
四個人的活現在只剩下三個,那還幹啥?索性就直接坐在地上開始歇着。
傻柱也沒在意,想着等他們那邊兒搬完了之後再過來跟他們搬唄。
四合院兒的人不說什麼,可倉庫的那些人可是不願意。
你們歇着了,這到時候生產誤了事兒,這算是誰的?
“你們三個幹什麼?還不快點兒把鋼坯送到車間去!”
這人累的時候吧,那個心就燥的慌,這再讓人一激,那個說的話就很難聽了。
“送什麼,你眼睛瞎了啊?沒看見我們就三個人啊。”
這幾個倉庫的元老也納悶兒了,你們三個人是有理啊還是怎麼着?
“人呢?你們還有理?剛剛不是四個人的嗎?現在怎麼就三個了?”
“不知道!要問你去問傻柱去!”
傻柱放下手中的活,趾高氣昂的跟倉庫的人解釋。
“是我讓秦姐去歇着的,一個女的搬了那麼多塊兒了,還不能讓人家歇歇啊。”
“你讓歇?你算老幾你讓歇?耽誤了生產你負責任?”
“你充個什麼大頭蒜呢?趕緊把那女人給我叫回來!耽誤了生產看我怎麼收拾你。”
“姓何的,我們知道你好出風頭,但現在是在倉庫,你是龍給我盤着,是虎給我臥着。”
“馬上去給我把那個女人叫回來!”
倉庫的這些人拿着刀子是一刀一刀的往傻柱心口窩上扎。
‘咚!’
那個拳頭直直的就打到了其中一個倉庫工人臉上。
傻柱還是太沖動了,你也不想想,你力氣再大,那還能大的過這幫成天擡着鋼坯的人嗎?
十幾分鍾之後,易中海他們扶着鼻青臉腫的傻柱離開。
幾個倉庫工人往地上啐着吐沫。
“什麼東西!就這還動不動就炸刺兒呢。”
“哼,那他是沒碰上咱們,早碰上咱們籃子都給他打碎了。”
......
下午,軋鋼廠敲響了下班的鈴聲。
四合院兒一羣人總算是把倉庫裏的十來塊兒鋼坯也給搬完了。
劉海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
旁邊兒的傻柱更是捂着臉,很不服氣。
“一大爺!這罪咱們就一直這麼受下去啊!”
“咱們能受得了,那秦姐也受不了啊。”
易中海就那麼斜着眼瞪傻柱,他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現在聽到傻柱的話,他心裏更是有些崩潰。
“你光想着你秦姐,你想沒想過我?”
“我都那麼大歲數了!這麼多年我對你怎麼樣!你就不怕我累死在這?”
“你別忘了!我頭上的紗布還沒拆呢!”
老易是真想一棍子打死這個白眼兒狼。
可以說,自己這段時間受的傷都是拜傻柱所賜!
但這個傻柱竟然光想着秦淮茹!對自己這個還算是傷患的老人問都不問!
一行人就那麼跟蝸牛一樣慢騰騰的走着,鬧着。
軋鋼廠是六點下班。
四合院離軋鋼廠攏共也沒有幾里路。
可等這些人回到四合院兒的時候,那已經月上烏梢頭了。
他們剛一進院兒,就聞到從後院兒傳來噴香的味道。
那不用想了,肯定是趙建國這個畜生又在家裏胡喫海塞了。
他們很饞,但是目前這種工資已經不支持他們也改善改善生活了。
至於說存的錢,這一輩兒的老人,那個錢但凡存起來,只要不來個驚天動地的變化,他們就權當沒有這個錢。
那就更不會說爲了喫口肉就把錢給取出來了。
中院兒裏,幾位大媽和賈張氏看到易中海他們,立刻焦急的湊上前。
“你們怎麼纔回來!”
“怎麼都成這副模樣了?”
“快快快,快坐下,快坐下。”
易中海這些人喫力的做到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一大媽端來幾大碗茶水放到桌上。
碗剛放下,這些大老爺們兒們就跟餓死鬼一樣的搶過碗猛灌。
一大媽看的瞠目結舌:“你...慢點慢點,怎麼都成這副模樣了?”
傻柱喝完水使勁擦了擦嘴,這才忿忿的說道:“一大媽,還怎麼了,都是那個王八羔子趙建國害得唄?”
“您是不知道廠裏搬鋼坯子多累人啊!”
“還有倉庫裏那幫畜生!就抓着我們往死裏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