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做完飯端着碗走進屋裏,表情很是不耐煩,這老東西真是有毛病,一天不作妖就難受。
好好的電燈不用你非得點幾根蠟燭,弄得一家子跟靈堂一樣。
“媽,人家建國那菜都說了是給廠裏種的,我哪好意思去要啊。”
賈張氏蹲在太師椅上跟個山大王一樣:“怎麼不能要!他是不是住在咱們院兒的!”
“那在咱們院兒出了這種祥瑞一樣的菜,憑什麼就他一個人享福!憑什麼就他一個人能摘?”
“以前我還摘老閻家的菜呢,我還在摘老易家的菜呢!”
“哦,他趙建國就了不起?不就是比老易他們強那麼一點兒嗎!那怎麼了?”
“老易他們都讓我摘,他趙建國憑什麼就不讓我摘!”
秦淮茹那是一臉的不忍直視,直接把目光轉向了別處,自己聽聽自己說的這是人話嗎。
易中海還不是看我的面子不跟你計較?閻埠貴還不是怕你跟他耍潑皮,這纔不願意跟你瞎胡鬧?
就不讓你摘個菜,瞅瞅你就跟讓踩了尾巴一樣,嘚啵嘚的說個不停。
“行了,媽,快喫飯吧。”
“我不喫!喫個屁喫!”賈張氏蠻橫的說道,隨後更是直接一拍桌子:“你也不準喫!不去找趙建國要菜!你就別吃了!”
賈東旭在屋裏聽着她們娘倆吵架,那都恨不得直接把自己耳朵給扎聾,這還是個媽?家裏那再多兩口子女眷你就整一個開窯子拉皮條的!
“媽!行了啊,淮茹這忙裏忙外的也夠累了,你別沒事兒找事兒了。”
“淮茹,你喫你的,別管她。”
這邊人話音未落,那邊兒賈張氏就已經嚎着喪的撲倒在地上開始哭:“老賈啊!你看看啊!我爲了這個家想着弄兩顆菜做種子。”
“你兒子就這樣說我啊,那他要是不躺在牀上我都得讓他給打死啊。”
“不孝順啊!不孝順啊!這天底下有這樣的兒子嗎!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啊!”
秦淮茹站在一邊兒端着碗,臉上五官都快皺到一塊兒去了。
那個頭都快炸了!就感覺跟進了蒼蠅窩一樣,嗡!嗡..嗡。
“行了!別嚎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怎麼着你了!”
“等着!我去給你要!”
‘嘭!’秦淮茹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氣沖沖的朝着後院兒走去。
此時的易中海家也跟黑風寨差不多,燈也沒開是蠟燭也沒點,他就透着窗戶偷偷的望着賈家,看看秦淮茹他們準備怎麼幹。
“啊!嚇死我了!”
“一大爺你沒事兒幹跟個鬼一樣站在窗戶那幹什麼!”
許大茂過來上廁所呢,這一瞥眼就看到易中海家的窗戶上有個人頭,這又是夜裏,那差點兒沒給他直接送走。
易中海努着鼻子撅着嘴,他現在看見許大茂也生氣!別的不說,就單說廁所吧,這個許大茂就跟頭豬一樣!
那個糞就真多!而且賊臭!全院兒人能臭過許大茂的屈指可數啊。
現在易中海都摸出來規律了,誰上廁所時間久誰上廁所最臭那是一清二楚。
他到現在都還沒能從這個陰影走出來!
當然了,估計是很難走出來了,畢竟這廁所就杵眼巴前兒呢,這味兒還老往鼻子裏竄!
不過這易中海的驚嚇先暫且擱下,話還是回到菜上。
前院兒閻埠貴也是饞趙建國那菜饞的不行。
“你說這建國誒,那真是個人才,會炒菜,會賺錢,會做木匠,還會做泥瓦匠!最離譜特麼他還能跟人家那些研究院的人一樣會研究!”
“這種一個六七天兒就能熟的菠菜跟白菜什麼的我是這輩子都沒見過啊!”
閻解放端着碗,頭都快懟進碗裏了,閻埠貴是越看越生氣:“喫喫喫!你就知道喫!”
“你怎麼就不能跟人家建國學學?我都不求多,你但凡能有他那麼一丁點兒能耐我就燒了高香了!”
閻解放擡起頭,眼神裏充滿着智慧:“爸,燒香可是封建迷信啊,你這別亂說。”
“你!”閻埠貴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絞痛。
三大媽瞅這情況趕緊給閻埠貴拍着胸口舒氣兒:“行了行了,喫着飯呢,你教訓兒子幹嗎。”
“不行咱們就花錢買建國幾顆菜嘛。”
閻埠貴這邊順下來氣兒,鄙夷的白眼翻着兒子,嘴上嫌棄的回答老伴兒的話:“買!?”
“你是沒聽見!他那菜一顆比咱們家半間房子都貴!”
“買!拿什麼買?”
“他趙建國要是肯要人,我馬上把你生的這幾個貨都給他送去!不換多的,換一顆菜就成!”
跟賈家和閻家一樣,四合院兒其他人也眼巴巴的盯着趙建國的菜饞的不行不行的。
而此時的趙建國呢,他整了點兒粉絲整了點兒肉陪着小白菜弄了個燉豬肉。
菠菜嗎就清炒一盤兒就行。
至於韭菜,他拿着炒了一盤兒蝦仁。
“比平常的菠菜脆,還香,口感高很多。”
“嗯,白菜也差不多,韭菜倒是次一點兒,但也能甩平常的幾條街了吧。”趙建國一筷子一筷子試着改良後的蔬菜,嘴裏呢喃。
‘咚咚。’
“建國在家嗎?建國?”
趙建國一聽這略帶粘滯感的聲音,秦淮茹?別是來要菜的吧?
“進來。”
秦淮茹推門兒進屋,看到桌子上擺放精緻的盤盤碗碗,瞬間眼睛就有點兒挪不動。
趙建國拿牙籤兒剔着牙:“你..是有啥事兒?”
“啊,啊,沒什麼事兒,沒什麼事兒。”
“我就是想過來看看你。”秦淮茹說着話腳就開始往趙建國身邊兒挪,臉上也有些羞紅。
“停!”趙建國一擡手攔住秦淮茹:“別介,這大晚上孤男寡女的靠那麼近幹什麼。”
“你有話就站門口說,沒事兒的話就請回吧,我喫完飯就準備睡覺了。”
???
老孃是不好看?
秦淮茹回頭四下望了望,隨後看向趙建國笑道:“建國,外面沒人,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