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公交靠站,車門打開,門口準備下車之人,已經陸續下去了。
就在車門即將關上的一瞬間,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
站在門口的陳心瑤猝不及防,手中的包被一扯,脫手而出。
那人抓着包,直接跳下了公交車,隨着車門關上,公交車慢慢啓動。
搶包之人,下車之後,還得意的朝着陳心瑤揮了揮手,隨後,向前衝了出去。
“停車,停車!”
陳心瑤大叫着:“有人搶我的包。”
車廂嘈雜,愣是開出去了一百多米,公交車才緩緩停下。
車門再次打開,陳心瑤也來不及多想,趕緊跳下去,朝着那個搶包之人的逃跑方向追了過去。
車裏這麼多人,有人就眼睜睜看着她的包被搶,也沒有人出手相助。
現在看着陳心瑤追出去,也沒有人去幫忙,不知道是世態炎涼人情淡薄,還是現代人太忙了,忙着已經沒有時間見義勇爲。
陳心瑤只是一個女孩子,平時跑業務,雖然走路也多,但體力終究是不行。
索性那個搶包者,似乎胸有成竹一般,搶了包,跑了一段路之後,居然就沒有繼續跑。
只見他手裏拿着那個女士挎包,正在那一一的翻找着,想要先把裏面值錢的東西拿出來。
“站住,你給我站住!”
陳心瑤看到那搶包者之後,一邊奔跑,一邊大叫着。
那搶包者聽到之後,轉過頭,看到陳心瑤正向他奔來,連頭髮都甩到身後了。
他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把包攥到了手裏,起步,奔跑,速度一騎絕塵。
畢竟是專業的,跑得慢的話,早就被抓到了。
本來陳心瑤距離這傢伙也就二十多米,結果她這麼一嗓子,人家跑了,瞬間距離就被拉開了。
陳心瑤那個氣啊,包裏的東西雖然不是很貴重,包也不值錢,丟了也就丟了。
但是裏面還有這幾天自己準備的合同和一些文件,今天去到公司還要用呢。
“美女,你來追啊,你要是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那傢伙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回頭調侃陳心瑤,眼中泛出邪惡的光芒,嘴角都快要流口水了。
陳心瑤深吸一口氣,加速奔跑,奈何穿着職業裝,腳上還穿着高跟,這怎麼跑得快。
那搶包者更得意了,始終和陳心瑤保持着一段不算太遠的距離,給人一種隨時都可以追上去的感覺
大街上,跑了快要三百米,搶包者突然一個轉向,衝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子。
這種巷子,裏面道路錯綜複雜,進去繞兩圈的話,人都容易繞暈了。
陳心瑤還是毫不猶豫的衝進去,每次到一個路口,就可以看到那個搶包者剛剛跑進去。
繞了幾圈之後,只見在她前面,那個搶包者居然就不動了。
“把我的包還給我。”
陳心瑤怒視着那個搶包者,漂亮的臉蛋,因爲跑了這麼長時間,變的有些漲紅。
“呦呵,本來今天只想要弄點錢花花,沒想到還有送上門的。”
搶包者露出陰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步步朝着陳心瑤走來。
陳心瑤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因爲她看到,搶包者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雖然是用來削水果皮的,但也可以用來捅人。
“幹什麼,你追我追了這麼久,當然換我來追你了。”
搶包者陰笑連連,向前幾步,奸笑道:“今天我可不止要劫財,看來還要劫色了。”
“你敢,光天化日,我就不信你敢。”
陳心瑤膽子也是真大,看來被人追債追久了,這社會脾氣也上來了。
“有什麼不敢的,你看看你後面。”
搶包者指了指陳心瑤的身後,一點都不慌張的樣子。
反正這條小巷,這個時間點,也沒人會過來。
陳心瑤飛快的轉頭看了一眼,一看心就涼了半截。
在她身後,有四個一看就是不良小混混打扮的傢伙,穿着那種朋克風的服裝,還染着五顏六色的頭髮,一步步朝着他靠近。
“我說你這混蛋,讓你偷東西就偷東西,把人帶過來算怎麼回事?”
爲首的,頭頂中間一溜紫毛,旁邊剃光,就像是個剃鬚刀一樣。
嘴裏叼着煙,罵罵咧咧的走過來。
“大哥,這不是讓你見見美女,你看看,這膽子不小吧,居然還敢追過來,今天給兄弟們開開葷。”
搶包者拿着水果刀,甩了個刀花,陰笑道:“反正這也沒監控攝像頭。”
聽着他們的對話,陳心瑤的心臟砰砰直跳。
完蛋,難道今天要栽在這裏了,陸小飛那傢伙呢,不會真的坐着公交去公司,沒有注意她下車了吧。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陳心瑤再次退後,可是前後都被人堵着,哪裏有位置,退無可退,就被這羣人給包圍了。
“小妞,別緊張嘛,給大爺笑一個。”
“嘿嘿嘿,身材真不錯啊!”
“大哥,你先來,你先來!”
陳心瑤要崩潰了,這些人,不會真的打算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時間裏,把她真的給辦了吧。
“再過來,我要報警了。”
陳心瑤態度強硬,想要掏手機,卻被人直接就抓出了雙手,按在了牆上。
“報警,信不信把人嘴給堵住。”
帶頭大哥面露淫笑,腦袋湊了過去,就要給陳心瑤來上一口。
“啊!”
陳心瑤再次大喊着:“小藝小藝!”
“叮咚!我在!”
衣服包裏,手機語音助手傳出了聲音。
“幫我報警!”
陳心瑤剛剛說完,人就被死死按住,之後,一雙邪惡的鹹豬手,就準備撕扯她的衣服。
“喂喂喂,幹嘛呢。”
就在這時候,陸小飛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這羣人身後。
搶包者剛剛轉過頭,一記老拳直接呼在了他的臉上。
反應不及,人直接飛了出去,暈倒在地。
緊接着,陸小飛閃電般出手,砰砰砰的幾記老拳,一通打下來,把這些人通通放倒。
陳心瑤捂着自己上下起伏的胸口,氣喘吁吁道:“你,你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