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綠野中,一座莊園矗立,其中人來人往,人們忙碌着,攢動着,氣氛幾乎比那天的決鬥大賽還要熱鬧。
這之中幾乎全是腰掛刀劍,揹着大劍的劍士,他們滿臉興奮,因爲這裏正在舉辦宴會。
三大排的長條桌,上面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食物,渴了一邊會有僕人供上美酒,對於久經風霜的普通劍士來說,這等生存環境,猶如天堂。
這些底層劍士,生活的還不如荒原上那些傭兵強,他們心中有劍道的枷鎖,就有豁不出去的事情,生活在這種劍道的枷鎖之中,又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任務完成率又沒有傭兵強,自然日子過的就沒多好。
縱使劍術修煉的再刻苦,沒有錢沒有喫的,他們也會狼狽不堪,也會像個普通人一樣死亡。
但如今不同了,不必切磋,不必爭鬥,這一切都將由這位東道主,伊萊恩家族的老肯特主人終結。
宴席到了一半,那位之前還因爲死了兒子,幾乎要發瘋的老肯特竟然陽光滿面的行走在人羣中打着招呼。
“劍士”們也分分向這位老主人回禮,然後這位老肯特在僕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所有“劍士”們的前方,用慷慨激昂的渾厚嗓音吼了起來。
“諸位,那剝削底層人們的所謂貴族撐不到今晚就會結束。”
“屆時,我們將會推翻那老騎士的統治,深受壓榨的人們將會感激我等。”
“你們也將會備受敬仰,從此脫離現在的處境,得到一名劍士該有的禮遇。”
一想到日後不再爲生活東奔西走,過上一個劍士該有的體面,這些“劍士”就會激動的熱淚盈眶。
集體聯合起來,推翻老騎士的統治,這有些說不過去,但如果是爲了那些底層人民,爲了不讓他們被剝削,心中的“劍道”就應該這麼做。
“煩請大家,多加一把力,儘快攻下老騎士的莊園,我伊萊恩家族也可早日成爲拉合爾城區新的統治者,新的貴族,屆時我伊萊恩家族對大家的承諾將會一一兌現!”
“劍士”們吶喊了起來,老肯特從幕前走入了幕後,在莊園華麗建築裏,端起了一杯紅酒與一名身着職業裝的中年女人碰了起來。
“一個爲了解放底層人民的臺階,就讓他們幫你打下老騎士的莊園?”中年女人諷刺的抿了口紅酒。
“誒,你不懂。”老肯特笑着喝了口紅酒,“這些劍士也是劍士中的底層,他們對於底層人民有一種感同身受,而且他們心中有劍道聯盟設下的劍道準則,只要給一個所謂正義的臺階,再加上給予對未來的展望,他們自然以心中的劍道爲我賣命。”
“正義……”中年女人滿臉譏諷,“是這些劍士認爲的正義,恐怕就連他們都不知道是什麼吧。”
“這就說到了重點。”老肯特放下了酒杯,點起了一根菸,吞雲吐霧的說道:“他們也不知道正義是什麼,他們意識裏最終在乎的只是最後的收穫,這個正義在他們心中就是一個天平,當這個天平因爲這個世界的不公平對待而傾斜時,我們才能以此爲臺階推動他們攻擊造成這種不公的統治者。”
“哼。”中年女人坐在了沙發上,“你也是夠狠,爲此搭上了自己的兒子。”
“一個兒子而已,爲此能轉移老騎士兒女的目光,讓我有機會聚集人們圍攻騎士莊園,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老肯特冷笑起來,“而且,我又不是不能再讓某個女人生一個。”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老肯特眼裏滿是得意,“攻打老騎士莊園的可全是這些當槍使的劍士,我的傭兵團可還沒有出力了。”
“如此最好。”中年女人喝了一口酒,帶着一點笑意的說道:“此事過後,你得親自出面向聖光教會賠禮道歉,聖光教會的每一個首席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我明白,但在此之前我還得再得罪她。”老肯特露出了陰冷的笑,“我得宰了那小子,不管我這個兒子有多窩囊,也不能是他這個賤民能殺的存在!”
污穢的勾當還在繼續,伊萊恩莊園之外,一輛馬車行駛而過,走下了一高兩矮三個孩子。
正是鄭言與兩位學生,看着那歡樂的宴席,其中一大羣暢快的普通“劍士”們,鄭言大概就猜到了一些其中一些事情。
他轉過身來,對着兩位學生說道:“你們待會就找個地方看着,看我是怎麼戰鬥的,這對你們有好處。”
“老師,我想跟你一起。”阿雯躍躍欲試的說道。
鄭言直接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別給我添亂,這麼多人,我顧不到你,你要是掛了,我怎麼跟你老爹交代,話說你老爹也是心大,你偷偷跑出來,他到現在都不來找你。”
“哎嘿嘿額。”阿雯抓着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阿夏其實很擔心鄭言,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知道不能拖鄭言後腿,想起鄭言的實力,她就幻想着有朝一日的自己也能這麼強,一想到這麼強的自己,她的眼中就有着殺氣蔓延。
察覺到一向安靜乖巧的阿夏竟然產生了殺氣,鄭言便皺起眉頭認真了起來。
“阿夏,你有想殺的人?”鄭言盯着阿夏藍色的眼睛,阿夏本能的躲閃,卻被鄭言捧住了可愛的臉蛋,讓藍色的眼睛直視。
“阿夏,你就說吧。”阿雯在一邊鼓勵起來。
“我想殺了所有欺負我們的人。”阿夏鼓起勇氣,咬着牙說道,能讓乖巧安靜的阿夏說出這句話,可見她曾經經歷過的事情在她心裏積怨有多深。
“老師不想多說什麼,只有一句忠告給你。”鄭言抹了抹阿夏眼角的淚水,露出了柔和的笑容,站了起來,取下了腰側的劍柄。
“手持力量,得有底線,沒有底線的力量是一把雙刃劍,雖然朝向敵人但也會傷到自己,我們要堅守自己的底線,知道自己爲什麼揮刀,當這把刀有了目標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不能被斬斷了。”
劍氣灌入劍柄,一道光刃彈射出來,他朝着遠處的莊園走去,殺氣與劍氣席捲而出!
狂風裹挾着劍氣與殺氣卷向遠處的莊園,這一幕就像是最深刻的刀子,刻在了兩個孩子的腦海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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