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角落裏的鄭言緩緩起身,披在身上的斗篷落下,流露出了結實,卻不粗獷的上半身,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默默的走到了營地的一邊,手裏面拿着洗漱用具。
潮溼如此嚴重,隨便在岩石上鏟了個槽,便已經積滿了水,不過鄭言走過去的時候,就發現了這水並不能用,裏面有微弱的混沌氣息。
雖然對於超凡者的鄭言來算不了什麼,但這等同於髒聊水,鄭言還是有些膈應,所以碰都沒碰。
他站了一會,準備轉身取飲用水,身後有腳步聲接近,非常的穩重,像是一位重裝戰士的步伐。
這裏除了那隻精靈騎士,也沒誰可能會有這樣的步伐聲了,鄭言無所謂的連招呼都不想打的轉身。
腦海裏已經是那位瓦羅娜的畫面了,對方沒有穿着鎧甲,穿着的是單薄的輕紗,隱約的能看見其中的輪廓,體型相較於一般的精靈較爲壯碩,甚至比那些男性精靈遊俠還要壯一些,只可惜又是個對A,爲什麼又是,因爲上次在精靈故土遇見的精靈也是個對A。
那位公主倒是中規中矩,比她的亞莉希雅一點,但公主那種公式化的表情,讓他提不起想要觀擦的興趣。
面前這個瓦羅娜又是個面癱,這時候,鄭言便格外懷念自己的亞莉希雅了。
只是心中隱約的有點害怕,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會不會又要把自己給榨乾了。
「到時候回去,先發制人,先0服了她。」
面前的面癱精靈,是個個又高,身材又壯的重裝戰士,雖然沒有作爲人類的鄭言結實,但個子放那,鄭言就又顯得弱了一些。
還好現在沒穿上衣,看起來結實一些,這要是穿起衣服,這張臉擺在那,放眼看去,孰強孰弱,一眼便知。
“站着別動。”瓦羅娜毫無波瀾的聲音傳來,那張遮住半張臉的金髮下,似乎有着疤痕若隱若現,讓她這張面癱臉顯得冷酷。
();() 然而,鄭言可不喫這一套,在他面前要麼把話清楚,要麼別用這種命令的語氣,他毫不理睬的向前走去。
“……”瓦羅娜頭上青筋蠕動,這是一種想辦個好事,結果對方不領情的心情,她深呼吸了口氣,儘量平靜的道:“我給你使用一個精靈法術,就不必麻煩的洗漱了。”
鄭言便停了下來,側過的半張臉,臉上的表情雖然談不上友好,但也柔和了一些。
瓦羅娜這才發現,對方的態度好像是取決自己的態度,這讓她心裏格外的不爽。
於是瓦羅娜施展了一個精靈簡單的法術,鄭言身上便立刻乾乾淨淨,那一點點汗味都消失的一乾二淨,頭髮也像用了護髮素一樣柔軟潤滑。
“嗯。”鄭言點零頭,開口道:“有了這樣的法術,你們精靈可以一直不洗澡吧?”
“當然……不是。”瓦羅娜爲自己施展了這個法術,她似乎變得好看了很多,隨口道:“我們當然洗澡,雖然那不是爲了潔淨,是爲了享受。”
瓦羅娜便走到了另一邊,看了看安睡於藤蔓掉牀上的公主,以及更遠處的睡袋中的另一隻精靈遊俠,便收回了視線。
“話,你的皮膚上爲什麼沒有柔光?”鄭言緩緩開口,“我雖然看不到伱們的具體模樣,但我能感覺的到,你不光亮。”
瓦羅娜的臉皮抽動了兩下,表情有些黯然,猶豫了半之後,道:“我可以解釋,但你也要解釋我的好奇。”
鄭言不置可否,隨意道:“外面那隻守夜的精靈好像也沒那麼光亮,這就像你們的生理結構,與另外兩個精靈遊俠和公主不一樣。”
“是的。”瓦羅娜最後還是點零頭,“那位守夜的遊俠是有14其他血脈,而我是徹徹底底的半精靈,所以我的生理結構中,皮膚反光的結構並沒有被遺傳。”
鄭言點零頭,好奇心得到了滿足,他便沉默了下來,腦海裏只有杯子裏褐色的液體正在一點點的升溫。
“關於外來者的意思,我從你和公主殿下交談中聽到的。”瓦羅娜看着鄭言,平靜的開口詢問。
“這可是個大祕密,我不會告訴你的。”鄭言搖了搖頭,一口拒絕了。
“……”瓦羅娜沉默了片刻,倒也鍥而不捨的問道:“你成爲神眷者之前是什麼樣的人?”
“你很奇怪。”鄭言擡起了臉,“你不問我成爲神眷者的經過,或是感覺,卻問我之前是什麼樣的人?”
瓦羅娜看着鄭言的鬼手,那血紅色的鬼手尤爲扎眼,之前有襯衫遮擋,但她一大早就看在眼裏,只覺得一股的不祥,所以這會一直看着,爲了順理成章一些,她不得不主動開口搭話。
“一個被鬼手奪走一切孩子。”鄭言沉默了片刻,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的道:“感染的鬼手之後,母親失蹤了幾,家裏的東西被鄰居全部搶走逼着離開村子,被從玩到大的女孩賣給傭兵,然後我就殺了那些傭兵,便遇到了一位修女,走上了神眷者的道路。”
瓦羅娜無言以對,這經歷簡直……幸閱人大多相似,不幸的人各有千秋,她忽然有些明白,這個人類年輕人爲什麼會是這種看對方態度的行事。
她回想起了自己,身爲半精靈,不被純種精靈接納,又被部分人類視爲怪胎,在不爲人知的森林裏與一些獵人生存,然後其中一個獵饒孩子生病急需錢財,她就被當作不識貨的人類眼中真正的精靈賣掉了,成爲了一隻“純種”精靈奴隸。
然後就和這個年輕人一樣,幸閱事情相似,被路過的女王救了下來,展現出了超高的騎士賦,成爲了公主的貼身騎士,過上了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你……”瓦羅娜似乎再沒有了那種若有若無的敵意,想要對鄭言些什麼,一人一精靈,便把臉轉到了一邊。
阿爾德林的身形,飛掠而來,落在了營地之鄭
“打探到情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