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明好孕:皇后娘娘她日日求被廢 >第 81 章 能嚇哭小孩的朱棣
    她雖然叫張貴妃小聲些,但自己的聲音卻絲毫不低,直臊的郭氏臉色發燙。

    周圍宮眷瞧着她的那種目光,讓她十分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景舒不懂戲,便沒有點,轉而把戲簿遞給了麗妃韓氏。

    這位朝鮮進貢的妃子,在明實錄和明史都只有寥寥幾筆。

    但她確實知道,在朝鮮李氏王朝的歷史書中。

    這位麗妃最後是在永樂十九年,牽扯進了呂魚案被關進冷宮,最後被殉葬的呢。

    所謂的呂魚案就是說,一個姓呂的妃子和姓魚的太監私通。

    可明成祖並沒有怪罪二人,這兩人卻害怕受到處置,所以自殺而亡。

    明成祖大怒,所以殺死了許多妃嬪和三千多宮女,導致宮裏血流成河。

    然後明成祖還特別愛看剮刑,總之是慘無人道。

    而這位韓氏因爲善良,所以守門的太監偷偷給她送喫的,纔沒讓她被餓死。

    但朱棣死後,韓氏跪求朱高熾,讓他放自己回去贍養老母。

    可仁宗皇帝卻不應,活活把人給吊死了。

    景舒當時看的時候,就覺得非常扯淡了,而且腦洞還很大。

    明朝是什麼朝代,皇權高度集中的時代,是男權時代,是把清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時代。

    你一個妃子,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偷人皇帝還原諒你?

    反而因爲你自殺了,才牽連那麼多人?

    至於殺死了三千多名宮女?

    拜託,這時候北京紫禁城的宮女才四千多人。

    到後期,才漸漸增加到九千人,這事要是真的,那宮裏就幾乎沒人了好吧?

    不過這事啊,也得怪朱胖胖。

    他當時可能是心軟,放了個朝鮮籍奶孃回去。

    誰知道,那奶孃回去就胡說,李氏王朝的史官也真敢寫。

    於是,朱棣就徹底背上了個慘無人道的暴君形象,甚至到了可以嚇小孩的地步。

    父母:你不聽話,我們把你送給明朝的朱棣哦。

    小孩:……哇哇哇,我錯了!!!

    景舒看着麗妃身上的衣裳,還有那正常紅潤的臉蛋,便知道李氏王朝的史書是純屬虛構的。

    人家過的挺好的,除了見不到男人以外。

    麗妃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太孫妃,爲何如此看着本宮?”

    她臉上有花兒嗎?

    “是我沒有規矩了。”景舒衝她行了個點頭禮,語氣有些抱歉:“娘娘生的很是貌美,便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她取向是很正常的,但就是看着美女容易走不動道。

    也不知爲何?

    麗妃被誇了,倒是靦腆地笑了。

    “本宮不過常人之姿,當不得太孫妃誇讚,太孫妃纔是花容月貌呢。”

    景舒客氣一笑,便開始喝茶喫瓜子不說話了。

    麗妃倒是想和她搞好關係,想多說幾句話的,但又怕唐突了,糾結了好半晌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世上多是無情漢。”張貴妃看着臺上的戲曲,忽然道:“明明是張生拋棄了人家鶯鶯,卻把錯都賴鶯鶯頭上,說人家是妖物。”

    “這便也罷了,多年以後男已娶,女已嫁。

    他偏又上門糾纏,還有臉難過,世人還誇讚他知錯就改,情深?

    難道,他沒有想過,自己找上門去,別人的丈夫會怎麼想?

    元稹官當的好,詩、戲曲都寫的非常好,就是當男人不怎麼樣。

    期盼天下女子都能擦亮眼睛,離這樣的男子遠一點吧,怪晦氣的。”

    傳說,鶯鶯傳便是元稹的自傳。

    太子妃輕笑:“文人嘛,大差不差一個模樣,李白還同人互換妾室呢。”

    “哪個大文豪還沒點風流韻事,當看個樂呵就是,張母妃何必當真。”

    景舒默默贊同,文人們的風流八卦可比後世的言情小說刺激多了。

    她曾經抱着文豪們的野史連熬三個通宵,差點猝死,可還想繼續看。

    這時,崔居興走了過來,在石榴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後者臉色大變,連忙對景舒耳語了幾句。

    景舒眉毛一凝,爲難地看向太子妃,有些坐立不安。

    太子妃知道有事,便道:“去忙你的,這裏不用你陪着。”

    她得了話,才起身對張貴妃等人行晚輩禮告退。

    後者雖然沒有起身,但也皆坐着還禮了。

    從席間出來,景舒才匆匆往御花園北邊趕去。

    她邊走邊問:“怎麼回事,宮裏狗最是溫順了,好端端的,它爲什麼會咬祁鈺。”

    崔居興本來就是趕來的,頭上的帽子都有些歪,他邊走邊扶道。

    “太孫妃,現在二殿下已經不在御花園,已經回了東宮,奴婢們已經叫了太醫,在醫治了。”

    景舒腳下一頓,便轉了一個方向,腳下生風的朝東宮走去。

    崔居興這纔開始說起事情的經過。

    “是趙王爺的小世子,小世子見那畜牲喫東西,興許是覺得好玩兒,便想伸手去摸。”

    “這畜生都是護食的,當即便呲牙咧嘴要咬小世子,咱們二殿下便伸手擋了一下。

    “奴婢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二殿下就……”

    被咬着手了!

    景舒:“……”

    朱瞻塙都九歲了,都開始學騎馬射箭了。

    還讓四歲多的侄兒保護他,趙王是拿腳教的孩子麼?

    東宮裏,周澤林正在用酒爲朱祁鈺清洗傷口。

    酒精碰到受傷的皮膚,其中滋味誰能懂?

    小傢伙哭的撕心裂肺,被幾名藥童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周澤林一邊清洗着傷口,一邊和滿臉淚水的吳氏說話。

    “臣冒犯了,可若是不如此,恐二殿下會得狂症,那便不好了。”

    吳氏不懂醫術,只能捏着帕子道:“都聽太醫的。”

    景舒一進去,便見到衆人一臉不忍,自家大兒子眼眶都紅了。

    他身邊站着個大約九歲的男孩,此刻正耷拉着一張臉。

    見她來了,連忙上前行禮:“給堂嫂請安,堂嫂,是我不對,還望堂嫂原諒我的不是。”

    說真的,景舒有個大毛病,那就是十分護短。

    所以,她此刻看朱瞻塙很不順眼。

    但是他態度誠懇,景舒也知道,自己不能和一個小孩子去計較。

    只能淡淡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母妃身子不舒坦,所以今日沒進宮,那你父王呢,可知道你差點被狗兒咬着了?”

    別人家孩子給你家孩子當了災禍,趙王就不聞不問?

    不給人家說句謝謝,給人家父母道個謝字,這是不是有點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