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應該的,中原人常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只要皇帝不對我們族人下手,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歷史上,他雖然被愛新覺羅家奉爲祖皇帝。
但他其實並沒有多大野心,常年被幾大部落和李家追着打的他們,只想找個安穩地方,好好過日子。
有歷史學家說,明末的時候,要不是明朝誤把努爾哈赤的祖父給弄死了,其實努爾哈赤還不一定會造反。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方正也就是說一嘴,這時候的女真,確實是只想找個地好好生活的。
猛哥帖木兒如今手下只有三千多人,別的部落最少士兵都有萬計,所以他們現在是誰都打不過,只能妥協。
他看了看妻子懷裏的小兒子,最後咬咬牙道:“大明是禮儀之邦,咱們跟着大明混好歹還能活命。”
“若是繼續在這裏呆下去,沒有明朝的庇護,那不是被李家弄死,就是被蒙古人給弄死。”
“咱們就賭一把,看看大明皇帝是不是真的願意給我們一條活路,只要是真的,咱們後代子孫,就再也不用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衆位將領們聽了,也紛紛點頭,他們早羨慕中原資源豐富,彷彿有取之不盡的鹽和糧食,還有五顏六色的錦衣華服。
如果真能去中原生活,誰還願意呆在這地方受苦啊?
小朱收到消息的時候也不例外,只淡淡地吩咐薛碌:“把他們的妻子兒女,安排在……”
“算了,就安排在北平吧,按她們丈夫的身份地位分配住處,身份高的,可以從朕私庫拿銀子養着,不用勞作,還可僱些人伺候。”
“若是身份低的,便讓她們做些活,不會就讓人教,月例銀子按大明百姓的來就可以了。”
“住處頭三個月憑的屋子,朝廷可以爲她們出,後面就得她們用自己的工錢給了。”
“派些識字的內官,教她們的兒子讀書寫字,知中原禮儀,女孩兒也派宮女去教導。”
“還有,他們的衣裳也得穿大明的,身上的那些獸皮統統不許再穿,頭髮也要按大明的來。”
“讓衙役、城門官兵注意,仔細查看路引,不許她們出京,凡有違抗的,統統當賊絞殺。”
女真族不止這一支,只不過歷史證明這是比較危險的一支。
但沒了這一支,說不準就是另外一支崛起。
小朱腦袋有些疼,到底該怎麼樣,才能完全解決遊牧民族崛起的問題呢?
這個問題困擾的不止是他,還有歷朝歷代的皇帝們。
既然急不來,那便先解決海禁的事情吧。
也是時候,把于謙給叫回來了,這事非同小可,沒有頭鐵的于謙幫他舌戰羣儒,他會很辛苦的。
于謙:“……”
您可算是想起我了。
猛哥帖木兒知道皇帝的安排後,倒是放下了心。
雖然如今的結果,比不得投誠被封王的那幾位榮華富貴。
但也喫穿不愁,他也知道,自己的貢獻不多,要想爲族人爭取更多,他就得做出成績來。
在朱高煦的心裏,那東瀛已經是他未來的封地了,見大侄子對自己的封地這麼上心,他還挺高興。
“東瀛人那個子就跟蘿蔔似的短,要不是因爲那裏有金銀礦,本王纔不屑往哪兒走呢。”
“女真人個子倒是大,讓他們過去多生些後代也是好的。”
到時候,大明在東瀛的人越多,他就越能在那地方站穩腳跟。
至於他們老婆孩子在北平?
不存在的,只要有美人兒,在哪裏不能生孩子。
他最近喫好喝好,肚子已經逐漸開始大了起來,越來越像太宗皇帝,有時候又覺得有點像仁宗皇帝。
柳升眨眨眼:“王爺還是該練練了,下個月咱們就得讓烏冬百姓(緬甸)和雲貴等地的百姓開始移民。”
“到時候肯定得引起反抗,王爺帶着這麼大個肚子,到時候可被把馬給壓壞了纔好。”
他這話可是誇張了,但也是好心,戰場上長太胖可不好殺敵。
不夠靈活啊!
朱高煦這回倒是沒有反駁:“這也不能怪本王,誰讓這海里頭的東西居然能那麼香?”
有一次,他去海口巡視,天卻突然下起了雨,他們走不了,又沒帶乾糧,只好到附近漁民家裏借喫借住。
待喫過各種各樣的海貨以後,他就再也忘不了那個味道了。
當時朱瞻基怕二叔在交趾喫不慣,還特意送了個伙伕給他。
這不就派上用場了,蒸煮炒煎炸煲,喫得朱高煦覺得後院兒裏的美人也不香了,整日伸着脖子等喫的。
好喫的東西自然得配酒,高油高鹽加烈酒讓他很快就發福了。
“好喫也得適量啊。”柳升道:“我可是聽人說,趙王爺最近身子不大好,貌似就是病從口入,到了榻上又不節制……”
想起老三那身子骨,朱高煦臉上忍不住有些嫌棄。
“不是我這個當哥哥的背後說他,他是真的不行,這麼多年了,辛勤耕耘,卻還是隻有那麼一個兒子。”
“他還不知節制,遲早得死榻上。”說着還拍了拍柳升的肩膀,笑道:“就和仁宗皇帝一樣。”
一聽這話,柳升的臉都嚇白了,連忙去捂他的嘴。
“漢王爺,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可千萬別害我啊。”
漢王是不是漂了,忘了自己還是待罪之身,還有錦衣衛監視他的嗎?
朱瞻基確實一直監視二叔的動向,見他還說自己爹的壞話,心裏有些生氣,自家爹不就好女色了一點嗎?
有什麼大不了,至於一直說麼?
他咬咬牙,決定給二叔一點教訓,讓人在漢王的水裏下了些瀉藥,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亂說話。
話說漢王也沒想到,大侄子的心眼兒那麼小,還那麼護着自家爹,喝了加了料的水跑去閱兵。
結果就是拉了一褲兜,還好他穿的厚實,不然可就出醜了,氣得他連夜寫了二十多張紙罵朱瞻基。
只可惜,這信暫時是收不到了,因爲咱們的小朱同學帶着妻子,還有于謙、楊榮、夏原吉、劉安等人奔福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