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明好孕:皇后娘娘她日日求被廢 >第 238 章 少年懵懂
    “你很好。”張太后看着面前這個,跪着想爲老婆求恩典,遍請名醫的兒子,忍不住諷刺。

    “她把你傷成這樣,你還要爲她治病?”

    只見越王臉上掛了彩,全是縱橫交錯的指甲印。

    越王低聲道:“娘,兒知道您一直不喜歡她,可她到底是兒的髮妻,這麼多年的夫妻了……”

    他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張太后伸手,抓住他的耳朵,狠狠揪了一把,直把他痛得叫喚,才恨恨地鬆開了手。

    “你當宮裏太醫是死的,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王妃,還是個什麼功勞都沒有,一身錯處的王妃。”

    “她哪來的臉面,遍請天下名醫,還要你皇兄下召?”

    “你說我不喜歡她,我問你,我要是一開始就不喜歡她,又怎麼可能會把她指給你?”

    “是她自己不爭氣,讓我不再喜歡,出宮建府後又不結善緣,打死好些個美貌丫鬟。”

    “丫鬟也是爹生媽養,如今就連稍微體面些的大戶人家,都不會隨便打死簽了死契的丫頭。”

    “你這個媳婦倒是好,五年打死了八個丫頭,發賣出去十好幾個,肚子不中用也就罷了,品性也如此,她憑什麼值得你皇兄爲她下召?”

    越王啞口無言,王妃做的事,其實他大部分是知道的,勸過,阻止過,可他越勸越阻止,王妃就越不高興。

    本來打二十板子,他要勸的話,別人可能就要挨四十板子,所以他後面幾乎就不吭聲了。

    “滾,回府待着。”見他不說話了,張太后冷哼道:“讓太醫去治,能治便治,治不好便是她的命。”

    反正呂氏的命,她是非收不可的。

    越王不敢違逆母親,只得回府,見王妃派人來請他,他也不再去,只把自己關屋子裏待着。

    母親說的對,那都是命。

    宣德八年,七月,越王妃病逝,三月之後庶妃白氏產下越王長子,由太后做主扶爲越王妃,其子爲越王世子。

    老三終於有兒子了,張太后和朱瞻基都十分高興。

    至於去世的呂氏……

    額,大概除了她的家人,也沒幾人記得她了。

    宣德九年,正月十六。

    京城郊外,周家的藥莊裏,劉婉佩正在幫忙曬藥材,忽聽太子殿下到訪,並點名要見自己。

    她心裏一陣恍惚,不由地擡頭向自己母親看去。

    周若清嘆息一聲:“太子殿下時常輕裝過來,每次都帶許多東西,又每次都要見你,佩兒,你可明白爲何?”

    太子殿下是個好人,可閨女和他絕對是不可能的。

    婉佩捏着自己衣角,有些不知所措,可還是點了點頭,太子殿下喜歡自己,她明白的。

    周若清苦笑道:“爲太子妃,需端莊大方,仁慈和藹,禮儀周到,長袖善舞,處理庶務,善待妾室,親如姐妹。”

    “若是爲太子妾室,則要安守本分,尊敬太子妃,早晚請安,延綿子嗣,束縛頗多。”

    “家世需三代清白,不可爲下九流,不可爲商,不可爲醫,只能從官和農裏面挑選。”

    “娘雖然和離,但你姓劉,你的性子更不適合入皇家,你去吧,去同太子殿下說清楚,莫要糾纏下去。”

    自家閨女生的好看,屬於清冷又帶着柔弱款的,並且琴棋書畫都不錯,太子殿下喜歡也正常。

    可惜……

    周若清背過身去,流下一行清淚,再次悔恨自己當初的那份倔強。

    早知,自己當初聽父母的話,不嫁劉家便好,可惜世上根本沒有早知道,更沒有後悔藥。

    朱祁錦是來送畫的,他遺傳了自家老爹的愛好。

    畫得一手好花,尤其是人像,這不便畫了副少女採藥圖,打算送給少女以作觀賞和消遣。

    待見少女姍姍來遲,便忙迫不及待示意她看畫。

    “婉佩妹妹,你瞧,畫的像不像你?”

    劉婉佩微微偏頭,看向畫中少女,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像,真像,殿下畫的真巧。”

    聽見誇讚,錦兒立刻笑了,然後又拿出圍棋,表示要和她大戰三百回合,誰知卻聽聽她道。

    “太子殿下,民女有話想和您說,今日便不下棋了,好嗎?”

    婉佩有些小心翼翼,他可是太子,她怕他生氣。

    錦兒眨眨眼,便收起棋盤,很是紳士地道:“妹妹請說。”

    恰好,他也有話要說。

    “殿下,我娘說,民女就要議親,不好再見外男,何況,殿下身份尊貴,若是常常來此,給人瞧見,對您名聲也不好,所以……”

    婉佩嚥了咽口水,咬牙道:“所以殿下,還請殿下往後莫要再來,民女先告退了。”

    說罷,她連忙躬身退出去,跑回後院把腦袋埋進被子裏哭。

    娘說的對,劊子手,和醫官妹妹的女兒怎能配太子?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她得聽話纔行,再不能像娘一般,走錯路了。

    景舒這幾年忙着不停地搞錢,在她心裏錦兒也還是小朋友,自然沒把他那小小的變化放在心裏。

    這日,天都黑了,兒子還沒回來,她不由地便有些着急,可朱瞻基卻不急,她覺得很是奇怪。

    “錦兒是皇上的心肝寶貝,現在錦兒人都不見了,皇上卻着急,莫不是有什麼事是臣妾不知道的麼?”

    除了這個解釋,她想不到其它了。

    朱瞻基晃了慌腦袋,一切盡在掌握中般地笑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而不得便只好買醉去了,沒什麼大事,有錦衣衛跟着呢,不必擔心。”

    少年郎嘛,很正常。

    景舒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議:“……啊?”

    她兒子有心上人,她怎麼不知道。

    朱瞻基見她這樣子,便湊她耳邊把這事給說了。

    “我讓人去看過了,你表妹那姑娘長的確實跟朵花兒似的,只是這身份,到底太尷尬了。

    好在你表妹和那姑娘懂事,自己知難而退了。

    倒也不必我們操心,錦兒既然沒有提起過此事,那說明他心裏明白,咱們便也不用插手。”

    總之難過幾日,也就好了。

    景舒臉色不太好看:“皇上是什麼時候知道此事的?”

    看樣子,是早知道了,感情就她被矇在鼓裏呢?

    朱瞻基看她生氣,只好老實交代:“去年就知道了,錦兒老偷偷去找人家,有什麼好的都往人家那搬。”

    “那姑娘不肯要,他就把東西扔下就走,還跟着人家去採藥,給人家畫肖像,畫的那叫一個傳神,這孩子隨我,啊……娘子,別擰、別擰,疼啊……”